魏少禹院子中,一輛看著低調不起眼的馬車,趁著夜色出發了。
馬車上,秦雲嬌被五花大綁著,動彈不得地丟在地上。
她原本好看的一張臉,腫成了豬頭,口中還塞著一塊破布。
隨著秦雲嬌嗚嗚咽咽的掙紮聲,口水順著布,不斷地往下流著。
但根本,沒人理會。
魏少禹在馬車的前麵。
他寧願同車夫一起,也不願意,多和秦雲嬌相處半會。
馬車一路疾馳,經過夜晚繁鬨的花街,穿過檔次不錯的青樓,慢慢地向著更深的黑暗行駛而去。
終於,馬車在一處破敗不堪的黑窯停了下來。
這裡環境簡陋,價格不高,為了掙錢,來者不拒。
馬車在這裡停了下來。
魏少禹先行一步,車夫扛著秦雲嬌跟在後麵。
魏家馬車到的時候,鴇母熱情地扭著腰走了出來。
能到他們這個地方來。
還能架著馬車的。
十有八九都是大戶人家的主母,專程來處理看不順眼的妾室和丫鬟了。
魏少禹走進來的那一刻,鴇母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一般接這種事情的。
都是手腳厲害的婆子。
今天怎麼來了個,模樣俊俏,氣質不凡的少爺?
不等鴇母開口,魏少禹就先一步說道:
“我有個人,要送給你們。”
話音落下,車夫將扛著進來的秦雲嬌一摔,然後用力扯掉秦雲嬌口中的布。
一張賣身契,遞到了鴇母的手上。
鴇母眯著眼睛,滿心歡喜地將賣身契收好,眉開眼笑道:
“這位公子,你保管放心,人我替你收著了,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魏少禹淡淡地開口,聲音中不帶半點感情:
“就和你這裡的姑娘一樣,讓她工作就好,也沒彆的要求。”
“好好好!”鴇母滿口應承。
她走到秦雲嬌的麵前,目光在她的臉上落了一秒,然後又擼起她的袖子,查看沒有什麼傷痕,便笑道:
“身上好端端的,嫩生著呢,今晚就能工作,我馬上就找人安排……”
聽著她的命運,如此就被人擺布的明明白白,秦雲嬌勉強地張開口,發出聲音:
“不!”
“爺……我不要。”
“你讓……去莊子……割豬草都行……”
斷斷續續的字句,帶著抽氣的聲音,從她的口中發出。
她努力地做出表情,卻隻讓自己更顯得猙獰滑稽。
魏少禹的腳步頓了下,他終於低下頭來,看了一眼秦雲嬌,隻開口道:
“如果你隻是和尋常婦人一般,喜歡嚼舌根,喜歡背後捧高踩低,喜歡使些小手段,喜歡見不得彆人好,喜歡暗地裡使絆子,我都可以接受。”
魏家是經商的人家。
他心不如魏少錦靜,讀不進書,留不在院子裡,平時在外麵,接觸其他人接觸的更多。
有關後院那些肮臟,他聽過不少,也知道,女人之間使的手段。
那個時候,他隻慶幸,主母大度,他身邊的女孩單純。
現在才發現,隻有前者是真的。後者,完全就是用來掩藏罪惡的假象!
“我都可以養著你,真的。”魏少禹的聲音帶著深深的自嘲和無力:
“因為我真的曾經很喜歡過你,哪怕你打破了那份美好,我也願意讓你安安穩穩,衣食無憂。”
“但是。”魏少禹的聲音頓了一下,眼眸之中,儘是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