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無意外,就要發生意外了。
齊杏眉頭緊緊蹙起。
她那丈夫,說是聰穎機智,可做事卻不想後果。
就這麼把那黃家的小偷抓了。
豈不是妥妥地、杠杠地、確確實實地、得罪了太子殿下麼!
哎呀,她這傻夫君!
事情緣由是這樣的,在齊杏回家省親後,齊氏烤物又遭盜了兩次,本來她之前吩咐過的,大家對這種事情必須得忍讓,可當第二次再遭偷盜之時,忠叔實在忍不住了。
那時正好鐵訊飛調回京述職,程潛便在烤物莊為他接風洗塵,忠叔老人家便在他們麵前絮叨了,誰知鐵訊飛一聽倒好,當晚便決定磨刀霍霍。
沒幾天便把那小賊抓到了。
“老板您猜怎麼著,原來居然是雷家那個魯子叔出賣了我們,難怪他們每次都能偷得那麼精準呐。”
忠叔滿臉興奮,添油加醋跟講故事似的,告訴了齊杏一切經過。
齊杏聽完,愁容滿麵的。
沒理由啊,程潛不可能那麼拎不清的。
還沒等忠叔講完,齊杏騰地從桌旁起身,徑直往外走。
“哎老板,老板,我還沒說完呐!”
忠叔不解,伸長脖子叫著她。
“剩下的你說給說書先生聽吧……”
齊杏隨意這麼回答了一句,便快步離去了。
可她這麼早回家沒用,程潛壓根就沒下班。
他現在的工作,起碼得戌時末才能回家。
於是齊杏隻能在屋裡踱來踱去,以焦慮消磨時間。
夜幕終於降臨。
齊杏好不容易等到了她夫君歸家。
“娘子,備些酒菜,今晚有客人到!”
程潛人未有踏入宅子,聲音就先到了。
齊杏聽了,心想肯定是和鐵訊飛一起回來了,於是趕忙出門迎接。
迎麵而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人。
確實地說,不算是陌生人。
“你你你你……你……魏大哥?”
齊杏驚訝得說話都結巴了。
與她碰上麵的魏叔玉也十分驚訝,“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隨後的程潛和鐵訊飛一同走來,到了跟前也停下,皆也十分驚訝。
“娘子,你認識魏兄?”
程潛語裡,除了疑惑,還漏了幾分試探。
齊杏怎會聽不出來。
“郎君……”
她撒嬌般走過去,親昵地挽了程潛的手臂。
如此一舉,讓現場的人都不禁寒毛。
“郎君,是這樣的,您還記得當時送我上京城敲登聞鼓嘛,那時候您不在,我被一群小混混追殺,結果就是魏大哥俠義心腸,救了我。”
齊杏那副小女人的勁兒,彆說他人了,連程潛都看不習慣了。
可她就是故意的。
無他,就怕那個醋嗡子生氣嘛。
“好了好了,為夫了解了。”
大庭廣眾,愛好麵子的程潛也不好發她的難,不自然地把自己的手臂從她手中抽出,溫和吩咐道:“今晚吾要好好宴請兩位兄弟,煩請夫人多備些暖酒吧。”
“好嘞,沒問題!”
齊杏見程潛並無責怪她的意思,一改剛剛的媚態,爽朗地答應著。
接著她邁著爽利的步伐走開,去吩咐婢女去了。
“呃……嗬嗬,嫂夫人真是有趣之人。”
魏叔玉驚異於她的變化,扯了扯嘴角誇讚了起來。
“嗬嗬,讓魏兄見怪,實在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