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澈這日趁著夜色正濃,悄悄潛入了莊子。
莊子的管事這時間已經睡下,隻剩下這些死士守在門口。
林雲澈輕手輕腳的將屋頂的瓦片挪開,隨後利落的從屋頂跳入了房間內。
一排排木箱整整齊齊的摞滿了整個屋子。
林雲澈一打眼看去,這裡至少有百八十個大箱子。
他走到一個箱子麵前,用手碰了碰箱子上的銅鎖。
好在他平日裡沒少跟著林大伯偷雞摸狗,這樣的鎖在他看來並不是難事,這樣想著,林雲澈從懷中拿出了一根銅絲,他輕輕的將銅絲伸進這鎖孔之中,手微微轉動了一下,一眨眼的功夫,這銅鎖就被打開了。
林雲澈小心的打開箱蓋,一支支鋒利的箭羽靜靜的躺在箱子裡。
林雲澈心中一愣,竟然這麼多支箭?他又接二連三的打開了好幾個木箱,箱子裡裝的無疑都是同樣鋒利的弓箭。
這麼多箱子,這弓箭的數量怕不是也有幾萬支。
林雲澈心中大駭,他從箱子裡拿出一支箭悄悄地藏進了腰後,然後借著箱子跳回了屋頂,他仔細地將瓦片放回到原處,又朝著其他的屋子去了。
一間、兩間、三間,足足有三間屋子裝滿了同樣的弓箭。
還有四、五、六、七間,裡麵雖不是弓箭,卻是士兵的鎧甲還有長矛。
這數量之大,怕不是一個幾百個私兵可以吞得下的。
淮王淮王的這些兵器到底是從哪來的?
林雲澈帶著疑問從莊子裡麵溜了出來,此刻他站在半山腰上看下麵的莊子可不再是一個農莊,這可是一個妥妥的武器庫。
這個發現對於他來說至關重要。
但轉而林雲澈的臉上卻更加凝重了起來,“糟了,若房家真是淮王的錢袋子婉清她”
林雲澈直接翻身上馬,一刻也耽誤不得,朝著淮州城奔馳而去。
已經在知府宅院裡等了三日的王大夫,看到白婉清什麼都沒有做,心急如焚。
“東家,您是不是不想救我的家人?”王大夫有些委屈的跟在白婉清身後問道。
白婉清轉過身,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我都已經答應你了,自然是要救。”
王大夫卻急得滿臉通紅,猶豫著要不要說。
瑞心卻像沒看到王大夫一般,給白婉清端來了一鍋涮肉。
“夫人,這是鳳娘今早去集市上采買的新鮮牛肉,剛剛從鍋裡涮了撈出來的,好嫩的,您快嘗嘗!”
白婉清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入口中。
“薄厚適中,入口即化,好肉,也是好刀工。”
瑞心笑著轉頭朝著廚房喊了一聲,“鳳娘子,夫人說你做的好吃呢!”
鳳娘一邊擦著手一邊從廚房裡走出來,“夫人喜歡就好。”
王大夫一人在後麵急得跺腳,婦人們竟然在這裡聊起了吃食,他是不是又乾了一件蠢事。
怎麼能相信東家為了他一個不相乾的人去得罪房家和海大人
雖然這醫館對於東家來說重要,可再重要,也重要不過夫君的仕途啊!
王大夫狠狠的歎了口氣,就隻身往院外走。
可王大夫才沒走幾步就被潘虎給擋住了
王大夫這下再顧及不了什麼尷尬還是麵子了,“東家,您不救為何要攔著我去救?”
此刻王大夫早已紅了眼。
白婉清微微抬頭,“那王大夫打算怎麼救?”
“還是像之前一樣,去房家的門口去要人?王大夫何以見得過了這兩三日,房家就願意將人還給你了?”
王大夫咬了咬牙,“那我總不能看著房家的人將我家人給處置了吧。”
“不行!不行我就去官衙,官衙告不了,我就去告禦狀。”
白婉清輕歎了口氣,“王大夫,你糊塗啊!”
“你忘了,房家背後的人是誰了?你忘了是誰封的百年醫館了?”
“你去告官,不僅抓不到房家的把柄,還有理由讓海大人將你收入監牢,這之後你說的任何話都不會再有價值。”
“你的家人可就半點指望都沒有了。”
“不過若是你想告禦狀”
王大夫見白婉清的語氣緩了下來,神情微亮,“東家覺得此路可通?”
王大夫不知不覺的就跟著白婉清的思路問道。
白婉清輕搖頭,“不通,怕是王大夫你都走不出這淮州城。”
王大夫一下子頹然了起來,臉色看起來灰突突的,“這也不成,那也不成,東家,我們這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我的妻子孫兒,一家老小,真的就要被房家人給”
王大夫一想到這個,突然就嚎啕大哭了起來,哭的絕望,哭的無助。
瑞心皺了皺眉,上前拉了拉王大夫的衣袖,“王大夫,你都這樣的年紀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夫人都說會幫你救了。”
“自然就是會幫你救人。”
王大夫立刻停止了哭聲,默默的抽泣了兩聲,像個孩子一樣眼巴巴的看著白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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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時機還未到。”
王大夫愣愣的抬頭,“東家,這要什麼時機。”
“可這要是再等下去,他們將我的家人都給處置了可怎麼辦。”
白婉清看了眼潘虎,潘虎揚著下巴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