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以他高傲冷清的性子怎麼可能大白天的臥床不起?
“你說呢?”
趙澈語音低沉,帶著戲謔語氣,就像在她耳邊呢喃。
“周妍聽聞殿下摔下馬受了傷……”
周妍終於轉到她最想問的問題了。
“孤以為,你會先問周家怎麼樣了。”
趙澈的眼神幽暗不明,帶著說不上來的意味。
“還請殿下告知。”
周妍想站起身,卻被趙澈的長臂禁錮住上半身,半趴在趙澈身上。
她努力抬起頭和肩,與趙澈四目對視。
她的眼神裡有害羞,有不安,還有令人無法忽視的抗拒和疏遠。
趙澈眼裡有濃鬱的墨色在翻滾,寒意沁沁。
這個女人,上次中了媚藥膽子大得沒邊兒,什麼話都敢說。
勾得孤差點把持不住。
今日再見,又是這樣隱秘的場合,她居然如此嬌羞。
還在拒絕孤。
讓人很想折斷她的強骨,好好懲罰一番!
趙澈放在她腰上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
“你父兄的請罪折子已經進了上書房。”
“除此之外,還有宣府大大小小官員兩百餘人的請罪折子。”
“裡麵清楚記載了這些年所貪墨的軍餉數量以及用途。”
“結論是,貪墨的金額總數量,遠遠小於朝廷這些年拖欠宣府的軍餉數量。”
趙澈說著話,眼神卻顯露出幾分心不在焉,在周妍身上各處遊走。
周妍微微泛紅的耳尖,白裡透紅的臉蛋兒,挺巧的鼻梁。
修長纖細的脖頸,如同初雪一樣白。
她在宣府拓荒半年多,一點兒都沒曬黑。
周妍臉上浮起疑惑:“那這件事?”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爍著清澈的愚蠢,令趙澈心懷大暢。
他努力抬起頭,或許是牽扯到了傷口,劍眉微微蹙起。
可這並不能阻止他在她那粉嫩的紅唇上輕輕咬了一口。
周妍的粉臉瞬間變得通紅,掙紮著要起身。
他用力把她壓回自己身上,還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專心聽。
“此事牽涉太廣,再查下去還得連累兵部。其他幾個邊鎮也怨氣衝天,照葫蘆畫瓢寫了請罪折子。”
“大有鬨大的趨勢。”
“說到底,這事是朝廷不占理。法不責眾,邊軍要是都鬨起來了,朝廷也害怕出大亂子。”
“雖然還沒出結果,必定會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周妍被他故意輕薄,頓時惱羞不已。
他把自己當做什麼了?!
再說,他素來高冷孤傲,彆人撲上去他都不要的。
什麼時候變成調戲他人的大色坯了?!
這還是趙澈嗎?
可是。
此時正談著關於自己家父兄的案子,周妍並不好與他馬上翻臉。
她壓著怒氣繼續問道:
“我父兄的案子,是太子爺揭發出來的?”
趙澈的手穿過她衣襟的下擺,往她腰上摸去。
肌膚觸感細膩光滑,比最上等的絲綢還要柔軟。
指腹的粗繭刮得她肌膚起了一層細細的疙瘩。
周妍羞窘難抑,按住他滑進自己衣服裡的手。
趙澈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明明說的是正事,卻仿佛是情人之間的呢喃。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