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妍默默讓人把東邊的房間收拾出來,打算晚上和趙澈分房睡。
她就是小心眼兒,不是那種能見夫君三妻四妾的女人。
而且,她把不準自己是不是真的懷孕了,也不想依著趙澈夜夜貪歡。
白天周妍與趙澈一同坐臥,到了晚上自顧自往東次間去。
趙澈本來還沒覺得什麼。
過了一會兒不見周妍人影,便覺得奇怪,尋了過去。
看到周妍已經自己上床歇了,臉立馬黑了。
“你這是做什麼?”
“分房睡,省得影響你安歇。”
周妍語氣平靜,神色懨懨的。
趙澈伸手摸了摸她額頭,不見發熱,蹙眉問:“是不是昨晚看燈受涼了?叫太醫來看看。”
周妍趕緊製止了他:“哪有的事?我隻是……覺得那邊房間裡悶得慌。”
趙澈也不勉強,自顧自脫了衣物,把周妍往裡頭擠了擠,上床躺下。
周妍:……
我這分房睡,是分了個寂寞唄?
她氣鼓鼓地把趙澈往床邊擠,偏不如他的願。
趙澈被擠得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床下。
他終於察覺出不對勁。
“老婆,你是在為當初重華殿的惡事生氣?”
他聽得出來,昨晚與蘇知書吵架的男人,是當初差點輕薄了周妍的衍聖公孔弘泰。
阿妍許是想起當初重華殿的驚險遭遇,心裡難過。
周妍身子僵了僵:???
怎麼扯到那事上了?
趙澈的聲音冷了許多:“當初朕還是太子,不能為阿妍聲張正義,今日卻也能翻舊賬。”
“老公定為你討回個公道。”
……
第二天一大早,趙澈讓人把浣衣局做苦工的馮素玉提了出來。
若不是哪天馮駿非要半威脅半乞求釋放馮素玉,他都快忘了這個惡毒的秀女。
看到麵前地上跪著的滿麵菜色女子,愣了愣。
她一時半會兒都沒認出來馮素玉。
隻能說宮中苦役足夠折磨人,馮素玉當初是被趙澈刻意吩咐過要為難的,這些日子,浣衣局的宦官女史們可沒少難為她。
馮素玉戰戰兢兢地抬頭,看到一身石青色常服的趙澈,漠然地看著她,趕緊低下頭不敢多看。
屋子裡靜悄悄的。
隻有茶杯蓋子與茶杯輕輕摩擦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趙澈聲音溫和地對周妍說道:“阿妍,有什麼話,你問她就是。”
周妍心裡隻有深深的無力感。
她知道馮素玉不是什麼好人。
可她從未得罪過她,反而還和她有一段類似閨蜜的情誼。
被這樣的人陷害,她隻覺得自己太蠢。
“馮姑娘,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非要害我?”
馮素玉顫抖著,卻不敢實話實說。
當然是為了麵前這個男人啊!
去了你這個實力強大的對手,太子才能看得到我們。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奴婢當初也是受人蠱惑,才出此下策!我……我隻是被迫這麼乾的!”
“都是蘇知書!”
“是她看不慣你,才讓我聽她的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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