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酒桌上的機鋒_諸天影視從四合院開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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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酒桌上的機鋒(1 / 2)

四人所說的老地方其實是一家小館子,店裡的招牌菜是黃泥螺,不管是生醃還是醬爆,味道都很不錯。當初上學那會兒,大多都是家裡條件最好的蘇見仁請客,他祖籍是寧波的,所以比較偏愛龍山黃泥螺,久而久之的,這裡也就成為了四人聚餐的老地方。

四人落座後還是按照老規矩,把以前吃飯時點的這家店的招牌菜都點了一遍,全程葉晨沒說一句話。

四人在一起,肯定有活躍氣氛的,有掌控全局的,謝致遠看了看上來的菜,對著正在忙活的服務員招呼了一聲,然後說道:

“來份剁椒魚頭,再來份辣椒炒肉。”

蘇見仁下意識的看了眼葉晨,隨即點了點頭,沒再嘰嘰歪歪。這時謝致遠好像是故意在葉晨這裡挑起話題似的,憶起往昔來:

“老趙,我跟你說,我永遠都忘不了,上學那會兒,你每次放假從湖南老家回來,帶的那辣椒醬。誒呀,一碗米飯,扣上一勺辣椒醬,真是絕了,太狠了!”

苗徹也在一旁點頭應和,當初上大學那會兒,謝致遠還不是現在的謝總。班級裡二十多個男生裡,他的家境條件是倒著數的,成績也隻能說是普通,平日裡說自慚形穢有點過頭,但至少是底氣不足,遠沒有現在的意氣風發,神采飛揚,這也是他走上社會後,一直對金錢有種強烈執念的根本原因。

作為一個宿舍的室友,當初上學那會兒,謝致遠沒少跟一個宿舍的兄弟蹭吃蹭喝。所以葉晨開學時從老家帶回來的辣椒醬,謝致遠還真就是沒少吃。

可要說心裡多感恩,那也絕對談不上,畢竟那玩意兒要說下飯是真的,可要說多味美,那就絕對是扯淡了。謝致遠之所以這麼捧著葉晨嘮嗑兒,無非是有求於人。

然而此時的蘇見仁心裡卻是非常不爽,因為上大學那會兒,他家的條件算是最好的,他才是接應宿舍裡這群苦哈哈的兄弟最多的人。

結果呢,葉晨最終搶走了他最心儀的女神李瑩,苗徹平日裡跟葉晨好的穿一條褲子,現在謝致遠就差跪下來舔他腚鉤子了蘇見仁心裡要是能開心,那就怪了。

苗徹看出來酒桌上的氣氛有些不大和諧,蘇見仁的臉色有些不悅,於是岔開話題道:

“真的是挺快的,距離咱們畢業那會兒,一晃都二十多年了。”

蘇見仁雖說是個憨憨,可是也能夠看得出個眉眼高低來,四個老同學坐在一起,他不說融進去,可也不想做那個遊離在人群之外的人。他嗦了一筷子的爆炒黃泥螺,然後說道:

“你說這個人生啊,到底圖些什麼?一個老伴兒,加個笨兒子,加個四室一廳,這就是戴行的一生,沒意思。”

在魔都這座城市,能擁有一座四室一廳的房子,這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可是在蘇見仁眼裡,卻是不值一提。不得不說,話說的很蘇見仁,哪怕是畢業了這麼多年,他也沒改掉自己的性格,說話一般都不過腦子。

作為審計的苗徹,臉色一寒,心說我照顧你的心情,扯開了話題,不圖你感恩,但是你也彆口無遮攔啊。他斜睨了蘇見仁一眼,然後嗆聲道:

“那你覺得什麼有意思?學你有意思?左擁右抱,最後兒子跑哪兒去了都不知道?”

蘇見仁臉上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因為兒子跑哪兒去了他還真就知道,尤其是現在爺倆都在濱江支行,他幾乎每天都能見到程家元。

然而這些話不能對外人說,因為銀行有規定,直係親屬不能在同一家銀行工作。這個秘密哪怕是最親近的兄弟他都不能告訴,因為天知道傳出去了會怎麼樣。

蘇見仁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被苗徹給嗆得有些尷尬,麵紅耳赤的,他對著苗徹說道:

“誒,苗徹,你可不能在我這兒找存在感,我那是祖傳的基業,天生的風流倜儻,從我們家老爺子那兒就是這樣。我女人緣兒好,這能怪我嗎?”

苗徹嗤笑了一聲,斜睨了蘇見仁一眼,然後說道:

“你倜儻還倜儻得過趙輝嗎?”

蘇見仁被踩到了貓尾巴,當年心中的女神李瑩跟了葉晨,是他心裡一生的痛,為了這件事兒好兄弟都翻了臉,他兩年都沒跟葉晨再說過一句話。此時突然被苗徹給揭開了瘡疤,他直接借著醉意口不擇言道:

“當年李瑩那是被學霸的光環給刺瞎了眼,如果當初她要是跟了我,那……那……”

沒等他說完,就被謝致遠把話給攔住了,他對著蘇見仁說道:

“老蘇,你這說話嘴怎麼沒個把門的呢?四十好幾的人了,你怎麼還跟沒畢業似的呢?”

蘇見仁看了眼謝致遠,嘴角一陣苦澀,他自嘲的笑了笑,端起了酒杯對著葉晨說道: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老趙,我自罰一杯,對不起,我道歉。”

其實蘇見仁當初因為對李瑩告白失敗,遷怒的可不隻是趙輝一個人,謝致遠也被他給折騰的夠嗆。當年讀書時,兩人一個宿舍,關係絕對算不上融洽。

蘇見仁倒不是故意擺高乾子弟的譜兒,關鍵是那會兒年輕,想什麼便說什麼,行事做人都不顧忌。而謝致遠那樣的處境,麵對這種情況自然是異常敏感和脆弱的。往往是一個得罪人而不自知,一個受傷害了卻又說不出口。

上學那會兒,全班的男生幾乎都在為李瑩著魔,就算是謝致遠這個條件差到沒邊兒的也不例外。他的情書寫到一半兒,不知被誰搶了過去,本來這也沒啥,一笑而過的事兒,偏偏那天蘇見仁告白失敗,一肚子悶氣,見了便道

“就連我都被打回來了,就憑你這樣的還敢癡心妄想?”

男生的心眼兒,說大很大,說小又實在是小。一直以來堆積的不滿情緒,如同被夯實了的炸藥,徹底被一顆小火星給點燃,那天兩人為了這句話,居然大打出手,一個下頜骨被打得骨折,另一個更絕,頭重重撞在桌角上,硬生生撞成了腦震蕩。

因為這件事情兩人都被學校記了大過,從此再無交集,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這幾年稍稍好些,到底上了年紀,又在同一座城市,麵兒上總要過得去才是。

麵對蘇見仁的致歉,葉晨表現的很隨和,絲毫沒有被冒犯到的感覺,因為魂穿到趙輝身上的他很清楚,蘇見仁說得是實話,李瑩要是跟了他,命運可能會大不相同。

當年那些追求李瑩的男生,到頭來一個個落了空,對趙輝不能說完全沒有恨意。虧得他做人做事挑不出岔兒來,大家公平競爭無怨尤人,便也勉強道賀,隻說“羨慕”不說“恨”。

後來的事,就連葉晨這個魂穿者都覺得是老天爺跟趙輝開了個大玩笑。前麵十幾年太順了,重點高中到重點大學,順順當當地念書,順順當當地進了銀行,順順當當地娶了校花,不到三十歲就平步青雲,如花美眷,前程似錦。

趙蕊剛出生那陣兒,夫妻倆歡天喜地的,女兒生得白淨可愛,像極了母親。可誰知直到兩歲,女兒依然不會走路不會說話,連“爸爸““媽媽”也發不出音。

去醫院檢查,診斷結果不啻晴天霹靂一一竟是先天性視網膜劈裂,加聽力障礙,間接影響智力發育。醫生說耳朵可以戴助聽器,還好些,但眼睛沒法治,基本就是個半盲人,視力會越來越差,將來能做到走路不撞牆就算好的了。

李瑩應該也是從那時起落了病根,隔三岔五便說胸口疼,但也沒心思細查,全家都亂套了。生活稍稍安定了些,單位體檢,李瑩被查出肝癌,已是晚期,沒兩個月便走了。

葉晨都難以想象,前半生順遂的趙輝,都不知道那段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估計趙輝那時的狀態,諸如“傷心”“糟糕”“絕望”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他能從那段苦痛裡走出來,保證孩子健康成長,工作一切正常,隻能說這個男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實在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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