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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用這樣的眼神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後向我說道“師弟,強子已經不能繼續比賽了,這場比賽就到此為止吧。”說完,便站起身向場下觀眾宣布了比賽結果。
可台下的觀眾在聽到比賽結果後,像是很默契地沒有一個人鼓掌。
場麵一度安靜得讓人感到壓抑,很多人都在臉上露出同仇敵愾的神情。
就在這時,一聲非常刺耳的掌聲響了起來,而且那掌聲一聲比一聲響,聲音在整個場館裡回蕩著,就見黑子一邊鼓著掌一邊站起身來。
和尚也跟著鼓起掌來。
隨著他們倆人的掌聲響起,台下的觀眾開始向他倆高聲叫罵起來,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讓我們振武的學員滾出去。
黑子和和尚同時離開座位向門口走去,我也是默默摘掉手上的拳擊手套遞給瘋子。
瘋子在接過手套後,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來。
我向他點了點頭便轉身向台下走去。就在我剛走到台下時,就見嶽老師已經站在台前等我了。
我以為他找我有事便向他投去征詢的目光。可沒想到嶽老師什麼也沒說,就是抓起我的胳膊和我一起走向門口。
單校長等人見狀後,慌忙起身離座擋住我們的去路,對嶽老師表情訕訕地說道“老嶽,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就見嶽老師神色淡然地說道“我這個師父也沒什麼能耐,眼看自己的徒弟像個狗似的被人攆了出去也沒辦法,我還有什麼臉麵大言慚地坐在這裡,這是你們尚武的地盤,確實應該是你們說了算。”說完,扯著我就從單校長的身邊繞了過去。
聽到嶽老師的話,尚武的一乾教練以及單校長的臉色全都變了,紛紛向嶽老師解釋說,下麵的學員不懂事,希望嶽老師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不要往心裡去等等一些勸慰的話。
瘋子此時也從台上一路小跑地來到嶽老師身前,滿臉惶恐地看著嶽老師。
聽到單校長等人的解釋,嶽老師一臉怨氣地說道“你們尚武輸不起啊?輸不起以後就不要再搞什麼比賽,也不怕傳出去丟人!怎麼,全國就你一家尚武?沒有你們尚武,我們吃搏擊飯的人還得餓死不成?”嶽老師是越說越激動,臉色都跟著漲紅起來。
在用眼睛向周圍的人掃視一圈後,表情越發激憤地說道“我看你們不是輸不起,你們這是欺負我老嶽好說話是不,我問你們,今天要是把我徒弟換成大旭的人,還有沒有人敢放個屁?”
嶽老師口不擇言的話讓單校長很是下不來台,臉色也是紅一陣白一陣的,像是強壓心中的怒火,對嶽老師強顏歡笑道“老嶽,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憑良心說,我對你的徒弟怎麼樣?”說完把目光看向旁邊的瘋子。
嶽老師看了眼誠惶誠恐的瘋子,本來還要繼續發作的他,在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長長歎了口氣說道“老單,就是看在我徒弟在你這一畝三分地的麵上,我才把好處都給了你們尚武。可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那個徒弟,現在在振武,他又不肯跟我走。我原想你們能和他好好相處,最後把他給感化了,讓他也能來尚武,很多事就都迎刃而解了,可你們看看,你們今天辦的這叫什麼事?”
單校長滿臉陪笑地說道“老嶽,你的苦心我能不懂嗎?今天的事是我們學校做的不對,但總不能以偏概全,以後的時間還長,讓你這徒弟再看看我們學校是怎麼對他的。”
聽到單校長的話,嶽老師放緩了語氣,對單校長說道“老單啊,今天我說的話可能是有些重了,你也彆往心裡去,我這不也是一時急火攻心才口不擇言的嗎?說句你不愛聽的,你們兩個學校爭什麼輸贏,跟我有什麼關係,卻讓我最好的兩個徒弟同室操戈,你說我這當師父的是個什麼心情。”說完,也不管單校長那一幫人再三挽留,便向門外闊步走去。
我和瘋子則是陪在嶽老師左右,亦步亦趨地把嶽老師送到門口。
嶽老師最後的那番話就像針一樣在刺痛我的心。
瘋子的臉色也不好看,一路默默無語。
直到嶽老師打開車門時,他用著憂鬱的眼神在我和瘋子身上掃視了一圈,把目光停留在瘋子身上,對他說道“嘯天今天在拳台上的表現很快就會傳到大旭耳朵裡,你留意觀察,一旦發現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派人通知我。”
瘋子聽到嶽老師的話後,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嶽老師又把頭轉向我說道“從現在起,沒有我的指令,不準上台和人對抗。”
我雖然不知道嶽老師為什麼要求我這麼做,但我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嶽老師像是還要和我說些什麼,但在略作沉吟後,便轉身上車離開了。
我目光轉向瘋子,可還沒等我張嘴問他,就聽瘋子和我說道“你什麼也彆問我,我也不會說,除非是師父親口告訴你,否則彆人都不會和你講的。”
我無奈地向他點了點頭。又把頭轉向那邊站著的和尚和黑子,示意他們和我一起回振武。
就聽瘋子向我說道“怎麼,想要說話不算數了?”
我一下子沒明白瘋子話裡的意思,在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就聽瘋子向我說道“你不是答應我中午留下來吃飯嗎?”
我尷尬地笑了笑,對瘋子說道“師兄,這飯我還怎麼吃啊?你們學校學員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給淹死。”
瘋子在聽到我拒絕的話後,語氣傷感地向我說道“師弟,如果師父和單校長之間鬨得很僵的話,我夾在中間真的很難做。可你要是能放下心裡的芥蒂,在我們學校食堂吃頓飯的話,學校的學員、教練甚至是外界的一些人就會認為,師父和單校長已經冰釋前嫌了,這對於師父、單校長和我都有好處。”
我明白瘋子為什麼會這麼說。於是,毫不猶豫地對瘋子說道“師兄,你早說啊,吃飯還能吃出這樣的名堂,我乾嘛不去吃呢?”
瘋子聽到我的話,在臉上換上一副輕鬆的表情,用著神秘的口吻向我說道“吃飯的時候,我可以背著師父告訴你一些秘密。”
我一聽眼睛頓時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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