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我承認是我對你的信任不夠,但你不能懷疑我對你的愛。”
“你不知道在你提出離婚時,我有多難過,心都要疼死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都行,但是絕對不能離開我。”
歉疚的眼神落在秦暖眼中,她隻覺得諷刺。
他伸手抱住她,下巴搭在她消瘦的肩上,聲音澀然:“老婆,彆離開我好不好?”
堅挺的脊背微微弓著,一字一句都是歉意。
上一次他這樣道歉,還是在五年前,兩人剛結婚沒多久。
他半夜丟下她去見蘇柔。
事後他就是這樣抱著她,一遍一遍說著心疼愧疚的話。
那時她正深陷他給他編織的陷阱之中。
他道歉,她原諒。
他費儘心思複原小時候的竹屋就是證明。
她現在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前邊是萬丈深淵,後邊是他給她布置的陷阱。
上次的陷阱讓她滿身傷痕,差點要命。
這次又是什麼?
盛怒到極致就是平靜,被無力感淹沒的平靜。
原本澄亮的雙眸乾澀無神:“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放過我?”
“你想離婚?”顧西沉熾熱的氣息落在她脆弱的頸間,聲音淡淡:“不可能。”
五年前不可能,今天更不可能。
秦暖推開他,漂亮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在你把我逼走的五年裡,我不是一個人,你還愛我什麼?”
顧西沉的心臟像是被錘子狠狠敲了一下。
震顫的痛蔓延到身體各處。
是他親手把她推到彆人懷中的。
那個男人,那個孩子,都在證明曾經他對她的不信任。
他也因此得到了報應。
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直視她微紅的雙眼:“愛你的全部。”
說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那些年她在那個男人懷中婉轉承歡,他就恨不得把那個男人碎屍萬段。
可她一個被他傷害的體無完膚的女人在國外一個人怎麼生存下去。
那個時候她還剛失去他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