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沉坐在秦暖身邊,握著她的手掌,看向陳老。
“您是長輩,還是德高望重的國醫聖手,不該做這種挾恩相逼的事。”
程淼看著兩人相握的手,看著顧西沉為了維護秦暖不惜不敬長輩,心底的嫉妒瘋狂蔓延。
陳老臉色微變:“我從來沒有逼過暖暖。”
微熱指腹輕柔她的掌心,聲音散漫:“那您今天來是乾什麼?道歉?”
“做錯事的人自己來不就行了,您這是撐腰。”
話雖說的不好聽,可卻是事實。
陳老臉色一變再變,實在是說不出什麼話了。
再說下去,他和暖暖多年的師徒之情就要消耗乾淨了。
顧西沉淡淡一瞥,拉著秦暖起身,頭也不回。
“道歉有用,要警察乾什麼?左硯,報警。”
“是,家主。”
左硯就在門口等著。
秦暖發現左硯的稱呼也變了。
顧西沉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溫聲:“顧夫人的權利很大,名號也好使,該用就用。”
秦暖心尖微顫,抿了下嘴角:“好。”
顧西沉薄唇揚起弧度。
餘生很長,他會把以前被他丟掉的感情一點一點撿起來。
聽到報警,程淼慌了,陳媛驚了。
陳老無力閉上眼。
“不能報警,怎麼能報警呢?”
陳媛反應過來,追著秦暖跑出去。
“暖暖,是程淼做錯了,但這是咱們自家人的事,咱關起門來解決,不管你想怎麼處置淼淼都行,能不能不要報警?”
陳媛沒跑兩步,就被人攔了下來。
可她的聲音攔不住。
秦暖停下腳步,顧西沉側眸看她。
秦暖淺笑:“你不是說過嗎,我是個冷血狠心的人。”
顧西沉嘴角動了動,想解釋。
秦暖鬆開他的手,轉身。
走到陳媛麵前停下,她的眼中已經沒了往日的溫和,鋒利如刃。
“你很聰明知道師父是我的軟肋,養育之恩授業之恩,不管師父提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
陳媛一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