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還政_南風烈烈吹黃沙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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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還政(1 / 2)

“身身首異處?”

玉枝不可置信,她的目光再次瞟向錦盒,這詔書不是在這兒嗎?難不成

江綰與她想到了一處,她細細數著可能會收到詔書的人,如今可以確定的是南陽王有,齊王似乎也有,楚南柯當年不一定有,畢竟趙弘給詔書是希望藩王率兵救他而非殺他。

那麼臨江王、燕南的昌平王

有兵馬的也不能放過,比如吳子言,比如幽州安氏

可吳子言是她的人,安氏被滿門斬首,若是他們真的有,趙弘就不會殺他們。

初雪還未來臨,但偏殿的燭火仿佛都凍結成了冰塊兒,冷得人遍體生寒。

江綰分不清心慌是因為那無數張‘催命符’,還是因為相伴了許久的得力屬下慘遭殺害。

齊王此舉,無疑是在向她宣戰,讓她把她的狗雜碎扔遠點,不要妄想分得他的肉食。

如果此時新政頒布,南陽王借機與齊王聯合呢?

他們打著除掉她的旗號,奔著她腳下的皇宮而來,即便無法坐擁趙氏的江山,她也要與這江山陪葬。

“不能再拖了。”江綰囁嚅道,聲音極其細微。

“你先退下吧。”玉枝衝那名探子吩咐道,轉頭又問江綰“這回又要逃嗎?逃到哪裡去?”

“不,不逃了。”

江綰定了定神色,似乎找到了破解之法。

“趙時洲的兵馬駐紮在鐵石堡,我有兵符在手,我要去收降他們。”

“那都是南陽私兵,哪有這麼容易。”玉枝擔憂道。

江綰微微一笑,雙眼放光,轉頭看向她,滿臉都是狡黠。

“隻要一個名號,我們煽動他們,交給會訓的人。”

二人對視一眼,玉枝心領神會,歎了口氣道“說吧,我該怎麼做。”

“放肆!”江綰掃落滿桌的器具,憤怒使她麵目猙獰,好像連眉毛上的血管都跳動了起來。

宮人們見狀齊齊跪拜在地,抖若篩糠,他們從沒見過江綰這麼生氣的樣子。

“心悸暈厥!心悸暈厥!什麼衣不解帶的照拂!原來是為了瞞著哀家策劃新政!”

她轉頭看向跪了一地的宮人,怒火更甚“溫箸等人與陛下徹夜商議,滿宮之中,就沒有一人有所察覺?!哀家竟豢養了你們這一群廢物!”

“娘娘息怒。”玉枝勸誡道,當下也隻有她敢開口。

可這不說倒好,一說江綰就將矛頭指向了她。

“你是否早就知道此事,特意不告訴哀家?”江綰的眼神冷了下來,向玉枝問道。

“娘娘,洛大人於屬下有救命之恩,引他麵聖隻是屬下為了報恩之舉,其餘旁的,屬下不曾做過,更不曾隱瞞娘娘!”玉枝字字赤誠,看得一旁的小宮女都焦急了起來。

“太後娘娘息怒,玉枝姑姑忠心耿耿,絕不可能背叛您啊!”很快就有人開始為玉枝辯解。

“嗬,你跟了本宮這麼多年”江綰的話語中透露著寒意,好似死亡的喪鐘已經在溪雲台之內敲響了。

“背叛本宮,來人!”她高呼道,可身旁的人皆是將頭埋得更低了,沒有人敢動作。

不說玉枝是內務司總管,是他們的上司,就說她平常待人也是十分和善的,大家都很喜歡她,發生這種事情,誰聽命了,那就是忘恩負義。

更何況他們都知道江綰與她的情誼非常人能比的,萬一哪天江綰後悔了她的所作所為,到時候怪罪他們可真就有苦沒處說了。

“夜鴉!”江綰向門外高呼道,很快夜鴉就帶著皇城衛走了進來。

他們踩在玉石地磚上的每一步都令人聞風喪膽,生怕稍微有點動作,那精亮的長刀就會脫離刀鞘,四處亂飛。

“嚴加審訊!問不出來就殺!”江綰命令道。

“娘娘”玉枝微微皺眉,忽的卸了力氣跪坐在地上,麵上滿是絕望。

“是,臣遵命。”說罷,夜鴉喚身旁的侍從將人架走,滿殿宮人噤若寒蟬,誓要與地板融為一體,僵直不動。

江綰落座回紅木螺鈿靠椅上,靜靜等待著有心之人抓住她的這一‘把柄’。

很快,金華宮就派人來了,他們帶著聖諭畢恭畢敬的請她過去,不容拒絕。

通往金華宮的甬道悠長,牆上的琉璃壁畫色彩紛呈,在宮燈的照耀下晶瑩剔透、栩栩如生。

這不禁讓江綰想起了她第一次入宮時,周身的一切仿佛都在約束著她,那時她將頭垂得低低的,眼睛恨不得紮進土裡,哪有心思欣賞這一步一景的宮闈。

她跟隨著宮人的腳步踏入大門,前庭的陳設一如往昔,沒有什麼特彆,但她憑著習武者的敏銳,隱約察覺出這周遭已經被人層層包圍。

“陛下,太後娘娘到了。”內監推開殿門通傳道。

江綰環視一周,令她有些意外的事,殿中竟然隻有趙栗一人。

她微微一笑,語氣慵懶“栗兒長大了,也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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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再怎麼生長,也比不上母後的野心。”趙栗嗆聲道。

他從小到大都生活在懼怕中,似乎沒有人肯給他喘息的機會。

原本他以為當了皇帝,他就可以在幾位臣子的支持下慢慢來,畢竟江綰聰慧,他們母子和睦,日後他的功績一定可以名留青史。

可他錯了,正如溫箸所說,江綰會因為他犯錯而感到高興,會將刀劍指向每一個姓趙的人。

“陛下,”江綰緩步向前,一邊走著,一邊悄悄打開袖中的粉盒,“身為皇帝,應當有自我的見解,無論偏向哪一方,都有可能被讒言所惑。”

“朕隻知道,若朕再繼續聽信母後的話,很快就會死的不明不白,正如南陽王世子一樣,不是嗎?”趙栗向後退去,他倒不是察覺出了江綰手上的動作,隻是實在害怕與她單獨相處。

“南陽王殺子,他是親王,高於世子,而哀家隻是太後,這天下是陛下的,哀家豈敢?”江綰反問道。

“胡說!表叔就是被你的人殺死的!溫氏的暗衛親眼所見!”趙栗將告密者脫口而出,隨後他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伸手捂住口鼻。

這等小兒慌張的樣子令江綰不禁嗤笑,她語氣溫柔,並沒有惱怒。

“陛下是這天下的主人,陛下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吧。”

趙栗見她並不爭辯,一時間亂了陣腳,不知道還應該再質問些什麼。

“哀家還記得曾經在敞華宮中,少師每每留下課業,陛下都無法專心致誌,不是溜貓逗狗就是信筆塗鴉。哀家那時候就在想,日後陛下登基該如何是好,畢竟陛下心性單純又容易受外人擺布,若是有人與陛下親近了些,陛下怕是要將國家拱手送與那人。”

“先帝強勢,他還在時,是段段不會啟用溫箸這等心思不純之人的,但拗不過他德高望重、學子眾多,雖然隱退,卻仍舊在朝野之內舉足輕重。”

“那時,先帝為了讓天下人認同陛下的身份,才請來溫箸扶持你。先帝也曾交代哀家,讓哀家幫陛下掃清皇權路途上的一切障礙,安氏、襄王,哀家義不容辭。”

趙栗怔愣了,他沒想到江綰會提起他的父皇。

這些話似乎又把他拉回了中宮的大火,他隱約記起自己曾經為何會如此相信江綰,並且視她為唯一的支持者。

“那夜南陽王世子離京,若不是哀家阻攔,他就要帶著南陽的軍隊,踏入都城了。”江綰繼續說道。

“那你為何要放他走?為何不就地將他斬殺?”趙栗像是抓到了突破口一樣,語氣憤憤的問道。

“因為哀家怕的就是今日!”江綰的話語鏗鏘有力,瞬間撲滅了他的氣焰。

“哀家是你的母後,與你同處一處,百年之後是要去見你父皇的,可是南陽王虎視眈眈,他的兒子手握重兵,哀家不得不做局將他截殺!”

“陛下剛剛登基不得民心,哀家豈敢讓你背負上殺親的罵名?並不血刃之法,唯有此招!南陽王殺子,此後便不會再有百姓擁戴他,正如陛下若是殺親,那將遺臭萬年!”

“陛下忘了嗎?南陽王世子入宮時,是洛大人攔在陛下身前不讓陛下動手的!因為他與溫箸皆是一丘之貉,他們效忠的隻是趙氏江山而非陛下,無論登上皇位的趙氏何人,隻要繼續許他們榮華富貴,他們都會一如既往的幫扶!”

趙栗聞言怔愣,在他的記憶中,好像是這麼回事。

而江綰,是確確實實為了救他不惜放棄自己的孩子的,那個皇子若是生下來也會姓趙,甚至會比他更得父皇寵愛,這麼看來,從頭到尾,確實隻有她是堅定的選擇他的。

“可母後為何要乾政呢?為何不讓朕自己做主?!為何朕做任何事,母後都要反駁?”趙栗又問道,他從來沒有忘記此次爭論最終的目的,他要將皇權握在自己手中。

“哀家說過,陛下年少,哀家不想讓陛下做出令天下詬病的錯事!”江綰解釋道。

“可母後也說了,朕是大昭的主人,身為大昭的子民,都必須聽命於朕,不是嗎?”趙栗揮起袖袍,激動的上前幾步質問道。

江綰沉默了,佯裝敗下陣來,語氣平穩“哀家苦口婆心的勸陛下,倒是勸出了錯來。”

“早知今日如此,哀家就該在先帝被佞賊所殺時隨他同去!把這偌大的王朝扔給你,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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