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寧急匆匆地趕到召王府,府門緊閉,門口一排排守衛神色嚴肅地在巡邏。
“謝姑娘,您回來了?”守衛看到她,急忙迎上前。
謝長寧看著他們滿臉的肅穆,心裡頓時一沉,忙問道“王爺可是遇刺了?”
守衛神色緊張,微微低下頭回答“是的,下午回府的時候遇上的,醫聖前輩正在醫治王爺,謝姑娘您快進去吧。”
謝長寧心中一緊,腳步匆忙地急忙進去。
蕭承韞的院外,重兵把守,雲澤吊著胳膊,和衛靈芸站在門外,麵色焦急。
“謝姑娘?!”
兩人看到她,皆是一愣。謝長寧裙擺上沾染了大片的血跡,她顧不得解釋,匆匆問道“王爺如何?”
衛靈芸眼含淚光,緊緊咬著下唇。
雲澤忙道“晚間又吐了血,醫聖前輩還在裡麵。”
謝長寧點點頭,也沒貿然進入,畢竟元道塵作為醫聖,在這方麵比她更有用。
“雲澤,你把下午的事和我說說。”
雲澤猶豫了一下,原本蕭承韞的意思是暫時不將此事告知謝長寧,但想到那個黑色的墜子,他猜測謝長寧或許知道些什麼,於是便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謝長寧聽完後,眉頭緊鎖,沉聲問道“你說他們看了吊墜就走了?”
雲澤點頭,“是的,謝姑娘,是您又救了我們一命。”
謝長寧卻是沉默不語,那吊墜是朔月堂的信物,區彆隻是堂眾的是灰色,她的是黑色,顏色越深在朔月堂的級彆越高。
那人該是見過這吊墜,如果是這樣,那還好查一些。
“樓丫頭。”
元道塵步出屋外,麵露倦容。謝長寧立刻轉過身來,目光投向元道塵,關切地詢問“前輩,王爺的傷勢如何?”
元道塵回答說“傷勢本身並不嚴重,但不幸觸發了舊疾,情況有些複雜。老夫已經使用了最佳藥物,但仍需進一步觀察幾天。”
儘管他的語氣平和,眉宇間卻難以掩飾內心的憂慮。
“你來的正是時候,老夫需要你的協助來配製一種藥物,以你的醫術,定能助我一臂之力。”
謝長寧聞言,忙點頭答應,瞧著衛靈芸進了蕭承韞的屋子,便隨著元道塵向藥房行去。
兩人商量了一番,覺得現在蕭承韞的身體不適應繼續“種毒”,還是以調理為主。
元道塵開了個藥方,藥煎完後,謝長寧已更換了衣服,端著藥送進去。
衛靈芸已經沒在房間裡,蕭承韞臉色蒼白,沉沉昏睡,謝長寧輕手輕腳地將藥碗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
他的呼吸雖弱,卻還算平穩,謝長寧微熱的手指剛剛搭在他脈搏上,冷不丁被他一手握住。
他的掌心有些涼,微微用力抓著她。
謝長寧愣了下,抬頭看去,蕭承韞依舊沉睡,隻是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夢中也不安穩。
“長寧,快走,快走。”
蕭承韞的低語讓謝長寧心頭一震,她心裡湧起一股淡淡的說不清的滋味,他總是為他人擔心,卻不曾為自己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