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發區,他的手機號是屬於集團號,但以他的電話繁忙程度,集團套餐那點通話時長,根本就不夠,所以他經常自己繳話費——網上繳費雖然方便,可哪有到營業廳一次交一兩千來得有成就感?
章向東和覃玉豔自然不可能說他什麼,甚至這二人從上車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呢。
他們也不想氣氛這麼冷,可是眼見張文定自顧自地專心開車,他們也不願觸黴頭啊,誰知道張科長在池部長那裡是不是受了一包子氣?
以前章向東還對張文定有相當強大的怨念,可是經過今天早上的一幕,他心裡就有點怕這個年輕人了,人家連科長都敢打,他一個副科長,還是彆在人家麵前擺老資格了。反正自己級彆比人家低,姿態稍微放低一點也不丟臉,彆落到跟鄧如意一樣被打的下場,那才叫陰溝裡翻船沒臉見人呢。
至於覃玉豔嘛,張文定覺得這丫頭跟的性子像白珊珊,其實不然,白珊珊看到張文定打架當時雖然會躲,可事後肯定特興奮,覺是張文定特英武雄壯;但是覃玉豔不同,她是真的怕,直到這時候她心中所受的驚嚇還沒完全消散呢。
這樣的情況下,覃玉豔自然也不願和張文定說話了,不是不願,是不敢。
找了個營業廳交了話費,張文定再上車之後,就主動說話了:“這個移動公司真惡心,我有次隻欠七十幾塊錢就停機了。”
“那沒辦法,壟斷行業就是這麼乾的。”章向東就笑著接了句話。
覃玉豔這時候接著章向東的話道:“是啊,移動公司是好討厭的,我有次隻欠幾毛錢就停機了,隻能接不能打。問了以後才知道,欠費超過五塊連接聽都不能接了,直接停機,太不合理了。張科長你欠了七十幾塊才停機,那你肯定是大客戶。”
張文定笑道:“不合理的事情多著呢,他們那電話費我就一直沒弄明白是怎麼收的,那麼多套餐,套來套去最終還是要把消費者套進去。嘖,手機話費是一筆不小的消費,還有這個油價,貴得也是用不起,我都想當長跑運動員了。”
“張科長你都要當長跑運動員了,那我們怎麼辦?”章向東笑道,“你就放心吧,油價前幾年漲得厲害,這兩年還是降了點的。不過你這車耗油量應該是比較大的,百公裡幾個油?”
“這個我還沒算過,不清楚,反正沒油了就加。”張文定道。
章向東就笑得比較歡樂了,聲音也大了幾分:“看看,有錢人就是這樣的,從來不算油耗,沒了直接加就是了。嘖,這才是生活啊。”
覃玉豔就說:“是啊,張科長的日子過得真是讓人羨慕。對了張科長,你這車要一百五六十萬吧?嘖,光這台車,我一輩子工資也買不起呀。”
張文定用一種不以為然的語氣道:“差不多吧,具體多少錢也不清楚。你還彆說這車,當初還有人拿這車做文章,都告到市紀委了,不過最後證明我是清白的,那家夥自己倒被市紀委請去喝茶了。唉,這人呐,還真說不好,該是什麼命就是什麼命啊。”
聽到這個話,章向東就心裡一緊,張文定這話裡有話啊。
人家這是在暗示加警示呢,江南山那麼個正處級的城建局長都沒鬥過他,鄧如意那樣的人在他麵前還不是土雞瓦狗一般?你章向東比鄧如意更加不如,可彆不識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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