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在心裡一閃,章向東相當不舒服,可是卻還不敢把這個不舒服表現出來,他對張文定確實是不滿,可是這個不滿跟心裡的懼怕相比,那就有點微不足道了。
覃玉豔沒有像章向東想那麼多,經過了這幾句輕鬆的聊天之後,她的恐懼感一散去,女人的好奇心就又冒了出來,順著這話就問:“聽說是以前住建局的江南山告的吧?”
章向東掃了一眼覃玉豔,這丫頭還是太嫩了啊,這種話是你能夠問的嗎?
張文定卻覺得這個覃玉豔有點單純,絲毫沒覺得她這話有打探領導隱私的嫌疑,不過他也不可能跟她透露什麼,便笑著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紀委那邊紀律很嚴的,不可能跟我透露什麼消息。不過我也沒興趣知道,隻要自己經得起組織上的考驗就行了。”
這個話就有點裝逼的嫌疑了,剛剛才說有人把他告到市紀委然後那家夥卻被紀委請去喝了茶,現在又馬上說自己不清楚,這不是赤羅羅的炫耀是什麼?
“真金不怕火煉,這世上總有那些小人。”章向東拍馬屁道。
覃玉豔也聽出了張文定的炫耀,但她卻不像章向東那麼心裡酸溜溜,而是對張文定有了那麼點崇拜的意思。不得不說,性彆不同,職務不一樣,這想法的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覃玉豔正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張文定的電話響了起來,她隻好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肚子裡,沉默著,看了一眼張文定,便移開了目光,心中卻在想,張科長真的好帥好有男人味哦。
來電話的人是鄧經緯,張文定接通後便笑嗬嗬地打起了招呼:“班長,有什麼指示?”
“莫講這個話啊,你是市裡的領導,講得我受不起啊。”鄧經緯哈哈一笑,然後問,“在忙什麼?”
張文定道:“在開車。有什麼事,你直接下指示吧。”
鄧經緯這時候沒再就著指示二字糾纏了,沉吟了一下道:“就你一個人?”
他沒問張文定開車去哪兒,卻問是不是一個人,這就表明他要說的事情,不希望被彆人知道,要先確定張文定這邊是不是方便。
張文定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心想自己手機緊貼耳邊,車內又開著音樂,倒也不至於會被另兩個人聽了去,便道:“什麼事,你說吧。”
聽到張文定那麼肯定地回答,鄧經緯也就敞開說了:“上次認識的高姐,你還記得吧?”
“嗯。”張文定笑了笑,道,“我說班長,有話你就直說吧,彆跟我繞圈子,再繞得兩下回來我不請你吃飯了啊。”
在接電話之前,張文定就有點懷疑鄧經緯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是不是為了高雲鳳,現在聽到他提到了名字,便確認了,雖然自己現在就是要去找高雲鳳談話了,可是也不至於說連跟鄧經緯說個電話都不行。
再說了,二人在電話裡也沒有說什麼違反紀律的話。
“那我就直說了啊,本來今天一早就要給你打電話的,不過你電話打不通。”鄧經緯道,“是這麼個情況,高姐和你們鄧科長......”說到這兒,他略略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道,“呃,以前打過交道,不過電話弄丟了,沒號碼了,看老弟你什麼時候方便,請鄧科長出來,咱們一起聚聚。啊,嗬嗬......”
一聽這個話,張文定就明白了,什麼叫以前打過交道現在電話弄丟了?那不就是說以前認識但現在不通來往了,嘿嘿,一起聚聚你不知道自己打電話還要我約?合著高雲鳳和鄧如意之間還有過不愉快啊,難怪高雲鳳先前要通過鄧經緯和自己攀個交情了,原來是怕在上副處這個關鍵時刻在乾部一科考察這一關被人使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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