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用淩亂的銀發蹭蹭他,“那我以後不這樣了哥哥,不要生氣。”
時霽剛要張口,“沒……”
“大不了一會兒下去換成您扛著我把場子找回來。”
時霽:“……”
他鬆開手,替謝灼整理了下淩亂的衣領。
嗓音清冷淡然的說道,“既然即位了就要有新帝的樣子,以後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謝灼懶懶的屈膝蹲在地上,任由那雙矜貴冷白的手為他整理衣領。
“言行舉止是什麼?”
時霽覺得麵前的銀毛小狗,雖然穿了一身奢華尊貴的服裝,但還是改不了吊兒郎當的本性。
甚至如今像是撿了便宜一樣興奮。
他漫不經心的問,“沒想好就同意登帝了嗎?”
謝灼眉眼輕閃了下,手臂搭在他膝蓋上,半枕著頭笑著說,“想好了。”
“登帝沒什麼不好的,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讓想閉嘴的人就永遠閉嘴,讓他的指揮官隨時都可以休息。
讓所有的重擔都放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無論是還未徹底身死的謝臣,還是那足夠毀滅一切的‘隳’。
時霽安靜望向趴在腿上的少年。
沉默將手放在他淩亂不羈的銀發上,輕輕緩緩的揉了揉,“謝灼,當皇帝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時霽清冷的嗓音很淡很平靜說道:
“為什麼不先提前跟我說一下?”
謝灼輕抬起頭看他,桃花眸灼灼動人,“您生氣了嗎?”
時霽搖頭,“這是你的選擇。”
所以您不會乾預嗎?謝灼其實不是很滿意這個答案。
似乎代表他好像還沒完全走進指揮官的心裡。
直到頭頂傳來很淡的歎息,“我會尊重你的所有選擇,但我會給出你我的建議和想法。”
最起碼不會這麼突然。
小騷包晚上還笑嘻嘻的跟他鬨,早上一聲不吭的就像換了個人。
時霽覺得多半有人對他說了什麼。
在謝灼片刻安靜的目光中,時霽平靜問他,“今天早上去見了誰?”
指揮官實在是聰明的可怕,謝灼無法瞞過他任何事。
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指揮官知道。
“去見了長老們。”
時霽淡淡輕嗯了一聲,指尖輕蹭他的下巴,“繼續說。”
這是類似獎勵的小動作,謝灼很受用小貓咪對自己隨時的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