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要臉_落崖三載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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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要臉(1 / 2)

“參見殿下。”

歲庭衡的出現,讓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他走到坐席台上,大家才紛紛想起來行禮請安。

天爺哎,皇子竟然出現在蹴鞠場上,如果他們把這事告訴家中長輩,長輩隻會罵他們天天看球,把眼睛看出毛病,也不會相信殿下會來這裡。

陛下剛登基那會,皇子途徑蹴鞠場,突然神情就變得不好看,那時候京城就有傳言說,皇子厭惡蹴鞠這個活動。好長一段時間裡,蹴鞠場格外安寧,直到大家發現皇子雖然討厭蹴鞠,但不會因為彆人蹴鞠而遷怒後,大家才放心下來。

“諸位不必多禮。”歲庭衡語氣溫和,對拂衣誇讚道:“雲姑娘蹴鞠玩得很好,比賽很精彩。”

“謝殿下誇獎。”拂衣目光掃過姓張的球員,“可惜這場比賽,臣女鬨出了笑話。”

張郎君抖若篩糠,在皇子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完了,甚至連家族都有可能受自己連累。

雲拂衣說任何一句話,都能讓他的心跳若擂鼓,現在他隻求皇子不要太過追究剛才的話。

“你本是好意,怎麼會是笑話?”歲庭衡走到拂衣跟前,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張郎君一眼:“一兩銀可購幾百斤米糧,三兩銀可購千斤。禦史府揮金如土,自然就看不上千斤米糧。”

“殿下,微臣沒有此意,求殿下明鑒。”

“我以為張大人真如他在父皇麵前所說的那般清廉簡樸,今日聽完張郎君一席話,才明白何為行不副言。”

“殿下,都是微臣一時失言,此事與家父無關。”張郎君磕頭求饒。

“敢在陛下跟前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那叫欺君。”拂衣十分體貼:“張郎君不要磕了,小心磕痛了腦袋。與其你磕,不如讓張大人去跟陛下解釋。萬一陛下心情好,說不定就饒過你們了。”

劉小胖看著雲拂衣一副仗勢欺人的模樣,心情十分複雜,她是不打算放過張郎君了啊。

張禦史一家剛入京時,曾受過雲家恩惠。三年前雲家遭貶,張禦史不僅沒幫雲家求情,反而怕被雲家連累,連夜上折子彈劾雲拂衣狂妄無禮,雲家教女不嚴。

當時雲家已經離京,朝堂被先帝弄得烏煙瘴氣,加之寧王派係勢力極大,想要討好曾貴妃的官員無數,在眾多彈劾雲家的奏折中,張大人的奏折隻能算不痛不癢,所以幾乎沒人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偷偷看了眼雲拂衣,這是巧合,還是雲拂衣蓄意報複?

“張郎君不要多想,是非曲直自有父皇決斷。”歲庭衡下令把張郎君從地上扶起來:“送張郎君回去。”

金吾衛拉起軟成一團爛泥的張郎君就走,無人敢高聲言語。

殿下也真會說笑,這事擱誰身上能不多想?

坐席上的觀眾在金吾衛出現後,忙不迭離開蹴鞠場大門。

今天這場比賽看得可真值,比賽看得人熱血沸騰不說,還能看彆人倒黴的熱鬨。

“所以殿下到底討不討厭蹴鞠?我聽殿下剛才話裡的意思,分明看了雲拂衣踢蹴鞠。”

“誰知道呢?”

“雲拂衣踢得真好啊,我都不敢想象,如果她把得勝的花環送給我,我會有多快樂。”

“膽小鬼,我就敢想。我不僅想她把花環送給我,還想她把得勝荷包也送給我。”

“難道你們沒發現,今天雲拂衣把花環送給了寧王妃?”

“寧王妃?!”

寧王與雲拂衣的舊日情分不少人都有所耳聞,後來雲拂衣墜崖,寧王與盧氏定親,再相見時已反目成仇。

本以為寧王妃會視雲拂衣為眼中釘肉中刺,沒曾想雲拂把花環都給寧王妃戴上了。得虧雲拂衣不是男人,不然寧王從頭到腳都要染成大綠色。

這個世界有點癲狂,他們看不懂。

見其他人已經離開,劉小胖趕緊給劉子賀使眼色:堂哥,我們也該走了。

誰知劉子賀看也不看他一眼,像木樁子似的立在那,似要與蹴鞠場同進退。

“你就是新科狀元劉子賀?”歲庭衡注意到了眼神頻頻望向拂衣,麵頰緋紅的劉子賀。

“回殿下,正是微臣。”劉子賀上前作揖行禮。

“嗯。”歲庭衡微微頷首:“劉大人剛入翰林院,平日多向幾位老大人學習,不要貪圖一時玩樂。”

“微臣謹遵殿下教誨。”劉子賀臉上的血色褪去,躬著身不敢看歲庭衡。

劉小胖默默歎息,早給你使眼色叫你走你偏不走,這下好了,被殿下懷疑為官不夠勤勉了。

看看那些在朝中掛著閒差的人,這會兒誰還傻乎乎站這裡,早鞋底抹油跑了。

“殿下,堂兄整日不是在翰林院當值就是在家看書,從未有懈怠的時候,家中長輩擔心他悶出病,才讓微臣帶他出來散散心。”想著劉子賀是他爺爺親兄弟的孫子,劉小胖還是站出來撈了他一把:“臣等不敢叨擾殿下,先行告退。”

劉小胖一把拽住劉子賀,不管他願不願意,拖著他就走。

“殿下,我該回家吃飯了,先行告退。”歲安盈把團扇塞到拂衣手中,提著裙擺就跑。她爹跟皇上是堂兄弟,可她是紈絝,跟皇子這種彆人家好孩子站在一起就渾身不自在。

坐席台很快變得空蕩蕩,盧似月站起身,準備起身告辭。

“皇嬸。”歲庭衡目光掃過她頭頂:“我送皇嬸與雲姑娘回府。”

“皇侄的好意我們心領。”寧王匆匆走來,站在盧似月身邊:“有我在,就不用麻煩你了。”

“王妃下次出門,記得多帶幾個伺候的人。”寧王握住盧似月手腕:“你對京城還不熟悉,我擔心你發生意外。”

“多謝王爺關心。”盧似月微微一笑,掙開寧王的手:“外麵傳言妾身管理後宅不嚴,讓妾身心情不太好,所以出來散散心。”

“王妃出自世家大族,再賢惠不過,外麵的閒言碎語不要放在心上。”寧王沒有再去握她的手腕,他看向雲拂衣,眼中有萬千情緒翻湧,最終化作一句:“雲姑娘。”

“臣女見過寧郡王。”拂衣板板正正施了一禮,陌生又疏離。

寧王看著她,她今日未施脂粉,一頭青絲隻是簡單地紮成辮子,微微泛紅的臉蛋好看得驚人。

即使她紈絝名聲在外,仍舊無法讓人忽略她這張臉。

與拂衣初識時,她才五六歲,摔在地上還不忘緊緊抱著懷裡的藤球。他難得有耐性陪她玩了小半時辰的球,就為了哄她彆哭。

這座京城裡,四處都有關於她的記憶。

“既然皇嬸不需要我送,那我先走一步。”歲庭衡走到拂衣身邊:“拂衣,跟我走吧。”

“多謝殿下。”拂衣喜笑顏開地跟在歲庭衡身後,連背影都透著歡快的味道。

寧王把手背在身後,直到雲拂衣與歲庭衡離開,才轉身對盧似月道:“王妃下次來這種地方,記得提前告訴本王一聲。”

“多謝王爺關心,不過王爺下次進宮要做什麼事,說什麼話,也記得提前告訴妾身一聲。”盧似月笑了笑:“免得妾心下不安。”

“王妃與本王是夫妻,你我二人一榮俱榮,一毀俱毀,王妃有何顧慮?”寧王再次握住盧似月的手腕:“王妃身為盧氏女,應該再聰慧不過。”

盧似月眼神變得黯淡,突然有清幽的花香傳到她的鼻尖,是花環傳來的香味。

她緩緩伸手摸了摸頭頂的花環,神情漸漸平靜:“王爺愛重妾身,妾身心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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