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冕樂嗬嗬道:“是呢,大家都這麼說。”
飯桌上的氛圍一下子變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唯有袁波悶頭吃著烤羊排。
不知道什麼情況,內猛的羊肉就是比蘇城的好。
照理說蘇城的藏書羊肉也是一絕,算是乙方特色。
但和內猛羊肉還是沒法比。
臨走前必須宰個百十頭帶走!
“那你便是那紙紮門弟子了?”
提及袁波時,徐孫佩佩話鋒一轉,整個人冷若冰霜,那小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對的,我差點把你兒子的虎頭怪打死,你也不會生氣吧?”
袁波一邊吃著一邊回答,彆說恭敬了,連最基本的尊敬都沒有。
兀格台在一旁小聲道:“你態度好點,興許我母親就不殺你了……”
不管怎麼說,袁波之前放了大虎一馬,在這一點上兀格台還是很感激袁波的。
雖然扳指輸給他了,但在兀格台看來,一個扳指遠遠沒有大虎重要。
“當然不會生氣了。”
“但你紙紮門人,在20年前殺了我公公和丈夫。”
“我很生氣。”
“後果很嚴重。”
言語間,徐孫佩佩的白發怦然炸起,一道氣勁朝著袁波極速飛去。
琪琪格嚇得當場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母親說出手就出手,毫不拖泥帶水!
此等行徑和偷襲也相差不多了。
桑吉眼疾手快,將手中佛珠向上一甩,一道金芒將那陣氣勁打散,佛珠也穩穩地套在掌中。
“唵阿彌爹哇舍。”桑吉微微低頭道:“夫人,袁波也是好孩子。”
“就是。”袁波白了她一眼:“誰殺你們家人,你找誰。”
“那會兒我還沒出生呢,為難我乾什麼?”
“傳出去彆人要說你們巴特爾家欺負小孩子的不知道嗎?”
徐孫佩佩壓根沒有搭理桑吉。
而是看著袁波冷聲道:“那我就管不了這麼許多了。”
“紙紮門的人,殺完人就跑,找又找不到,抓又抓不著。”
“我不為難你,你讓我為難誰?”
袁波不以為然道:“你還不知道呢?”
“啥你家人的名叫蔡書戎,是袁正道的三弟子。”
“你心裡不舒坦就想辦法去找他,彆來欺負我。”
“好了,現在你知道他叫什麼了,去抓吧。”
眾人不禁都替袁波捏了把冷汗。
就連兀格台也是如此。
這小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都叫他態度好點了。
還這麼狂!
然而,徐孫佩佩都快被氣死了。
我他媽不知道那人叫蔡書戎嗎!
以前張口閉口喊我二嫂!
後來把我婆家人殺得一個不剩!
我要是連他姓名都不知道。
我還活著乾什麼!我死了算了!
“那你到底是誰的徒弟?是王二胖,還是……李豐年?”
袁波羊排吃得有點膩了,抓起一張生菜塞進嘴裡。
“他們分彆是我大師兄和二師兄。”
“我是袁正道的關門弟子,我叫袁波。”
這個身份倒讓徐孫佩佩感到有些意外了。
“那個老東西還出來收徒呢?”
“你應該沒見過你兩個師兄吧?他們早就隱居了。”
“怎麼沒見過?他倆看著我長大的。”袁波不以為然道。
“如此說來,你也見過你的兩個嫂嫂了?”徐孫佩佩問道。
“沒有。”袁波搖搖頭:“我大嫂也被蔡書戎殺了。”
“那二嫂呢?”徐孫佩佩追問道。
看她這麼著急,袁波心中便更有定數。
“我沒有二嫂,我二師兄終身未娶,打了一輩子光棍。”
“一派胡言!”徐孫佩佩一掌拍在桌上,所有碗筷都跟著一跳。
“他不是娶了個蘇城女子?還得到那個老東西的同意的麼?”
“真沒有,騙你乾嘛。”袁波將嘴巴裡的東西全部咽了下去。
“我和我師父還有兩個師兄住在一條街上,他娶沒娶我還不知道麼?”
“至於蔡書戎,他是我們紙紮門的叛徒,他殺你們家的人。”
“和我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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