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瑤上過他一學期的選修課,每個月隻有兩天,居然還讓李豐年給記住了。
“到底什麼情況?”李豐年皺眉問道。
並沒有因為周瑤曾經是自己的學生就放鬆警惕。
他剛和徐孫佩佩過上兩天好日子,要是有人膽敢出麵阻止。
誰也不好使!
“李老師……”周瑤的眼淚水兒一下子就下來了。
“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襲擊了,立君,立君已經快不行了……”
“李老師,您就大發慈悲讓我們去找趙藥王救命吧……求求您了……”
李豐年這才正眼看向程凱強抱著的那個年輕人。
“合著你們不是來抓佩佩的?”李豐年問道。
“不是,真的不是。”周瑤哭的梨花帶雨。
李豐年當即給馬光榮頭上敲了個爆栗,罵罵咧咧回屋了。
“傻逼東西,拿老子當槍使……”
馬光榮的半個頭瞬間沒了知覺,抱著腦袋大罵他又沒撒謊。
完事兒指著程凱強喝道:“彆得意!有你倒黴的一天!”
危機依然解除,程凱強抱著兒子繼續狂奔。
這一次他按照劉善緣的提醒,不論是誰他都沒有停留。
終於他的腳步在一間充斥著藥味兒的屋子前停下。
趙長空平時在鬼市擺攤,在北門街隻是生活。
但即便是他居住的地方,也是一股子濃烈的藥味兒。
因為他常年在家裡製藥。
屋子門開著,程凱強直接跑了進去:“趙藥王在家嗎?!”
不一會兒後,一陣拖鞋耷拉聲傳來,趙長空背著手從裡屋走了出來。
“乾什麼的?”趙長空皺眉問道。
畢竟這是睡覺的地兒,他並不喜歡在家裡坐診。
不吉利。
程凱強立馬將兒子放下來,讓周瑤扶著,自己則是衝趙長空立正敬禮。
“趙老,我們都是947局戰鬥隊的成員,這位同誌在執行任務時遭受重創。”
“基地距離我們這裡也太遠,而且即便能趕到基地,也未必能救活這孩子。”
“所以我們實在沒辦法,隻能來求助您了!”
趙長空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947局是替國家辦事的,這人得救。
“把他放到那邊的小床上,動作快。”趙長空說道。
“多謝趙老!”程凱強連忙和周瑤一同將程立君抬了過去。
趙長空坐下身後先是把脈,然後翻眼皮。
此時的程立君已然出氣多,進氣少,再多耽擱一會兒,恐怕就要小命不保。
可等趙長空替程立君檢查傷口時,忽然皺起了眉頭。
“這孩子是被什麼人傷成這樣的?”趙長空問道。
程凱強立馬看向周瑤,周瑤趕緊說道:“一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
“是不是拿著一把著火的寶劍,一米八的塊頭,長相很猥瑣?”趙長空又問。
周瑤又是點頭又是搖頭。
“前麵兩個被您說中了,但他的長相並不猥瑣,反而挺英俊的。”
趙長空聽完就把程立君的手給撂下了。
“抬走吧,我這兒治不了。”
程凱強立馬急了:“趙老,這孩子到底怎麼了?您為什麼又不肯出手了?”
“我水平有限,治不了就是治不了。”趙長空擺擺手說道。
開什麼玩笑,人是小波插的。
我再把他給救回來,這叫什麼事兒?
況且他們自稱是947局,也隻是一麵之詞罷了。
小波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他這麼好脾氣的孩子,把他逼得要殺人。
那請問躺在床上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絕對不是好人!
程凱強再也忍不住道:“趙老,您還記得李丹丹嗎?”
“我是他的丈夫,這是丹丹在世上唯一的孩子了!”
趙長空冷哼一聲道:“放屁,丹丹一胎生了三個娃,怎麼可能就一個孩子?”
事到如今,程凱強縱是鐵打的漢子也繃不住地流下淚來。
“她和老大老二都犧牲了……我們就剩這一個孩子了……”
趙長空不禁有些愕然。
當初那個調皮搗蛋的小丫頭,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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