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為什麼列車長問了女人好幾遍什麼車上有沒有人在場的?”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聽我二舅說,這陣子火車上有偷東西的。他們都是團夥作案。幾個人一組,有的負責吸引人主意,有的負責偷。”
“那就是說故意孩製造事故吸引人過去,同夥見床位上沒人看行李了就動手偷?”
“對,怪不得那乘警一過來就說讓大夥趕緊回去看好自己的行李,原來真是有小偷。”
“對,肯定是這樣。出門在外,還是得多加小心。”
“那咱們都散了吧,快回去看好自己的東西。”
事情分析得清清楚楚,臨時組建的民間案情分析團隊就地解散。
這邊,吳彩霞邊擰著氣球,邊繪聲繪色地講小馬差點被訛錢的事。
琪琪趴在上鋪,斜著腦袋認真地旁聽,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警察為什麼還和那女人說那麼多,不直接把她帶走?”
燕蘭把手裡的線歸攏好:“估計是不想讓乘客們誤會小馬。如果不當著乘客的麵說清,下次小馬再出現在乘客麵前,不知道內情的人會覺得列車組包庇,不止小馬會遭受非議,乘客對列車組的評價也會變差。”
“怪不得呢。啊,社會好複雜,成人的世界也好複雜。”
“誰說不是呢。”
待把塑料長杆兒安上,一隻可愛的長耳朵兔子出現在吳彩霞手下。
“燕蘭,你幫我把這個氣球拿給周列車長吧,他知道該給誰。”
燕蘭也沒多問:“行,我忙完手裡這點活就送去。”
吳彩霞把氣球放在桌上,躺在那兒開始閉目養神。
燕蘭伸手拉了半截被子給她蓋上,拿著氣球去了餐車。
周列車長說的,想找他的話就去餐車,餐車的人會幫她通知。
餐車今天班次的服務人員是兩個20出頭的年輕姑娘,一個姓郝,一個姓錢。
“你好,我有事情想找一下你們列車長,請你幫忙轉達一聲。”
小郝看了一眼燕蘭,並無什麼表情:“好,你先過去坐著,我幫你叫。”
說完這話,小郝就出去了。
此時不是飯店,餐車的桌子都空著,燕蘭隨意找了張桌子坐下。
小郝離開了餐車,先去列車長辦公室走了一遭,門鎖著,列車長不在。
她想了想,去了硬座車廂一趟。
約莫十幾分鐘後,小郝回來報信,語氣略微不耐:“你先在這等一會。我去看了,周列車長沒在辦公室,可能在忙。不過,你放心,我給列車長留了字條,他看到會過來找你的。”
燕蘭起身,朝小郝點了點頭:“謝謝你!”
小郝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回了一句不客氣,轉身臉就耷拉下來了,心裡直念叨運氣不好,她都淪落到替鄉下泥腿子傳話的地步了。
回到餐車吧台,小錢扒拉她:“那女的跟周列車長啥關係啊?這都第二趟過來找列車長了。”
小郝隔空飛給燕蘭一個眼刀子:“誰知道呢?指不定是哪裡冒出來的狐狸精,還是個上不了大雅之堂的泥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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