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到了公堂隻管說明實情就好,其他無需顧慮太多。”徐衝一邊把沈念安扶下馬車,一邊交代道。
“縣衙由誰問話,我該怎麼稱呼?”沈念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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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種大案應該是縣令葉惠中主審,縣丞和縣尉都在堂。葉惠中這個人比較認死理,但為人剛正。姑爺稱呼一聲明府即可。”
一個小村子裡出來的沈念安不知道這些倒也並不奇怪,所以徐衝還是耐心的解釋了一下。
沈念安點了點頭,就由徐衝攙扶著進到了縣衙。
來到堂中,沈念安就看到正中間高台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清瘦男子,極有威嚴,自是縣令葉惠中無疑。坐於下首的應該是縣丞和縣尉。
葉惠中看著進門的沈念安就有些不喜。雖是外表俊秀,但一頭短毛,真應了無父無母、無法無天之相。難怪會犯下弑母殺弟的大惡。
“堂下何人?”葉惠中“啪”的一拍驚堂木。
“明府,這位就是薑家姑爺沈念安。”衙役忙回道。
“案犯為何不上枷鎖?”葉惠中嚴厲的看向跟在沈念安身後的衙役。
沈念安心裡一驚,不是來問話的嗎?這怎麼就直接成案犯了?
“明府,我家姑爺隻是來縣衙回答明府問話,以便幫助明府查明凶案真相。我家姑爺尚未被定罪,何以要帶枷鎖?”徐衝道。
“大膽,你乃何人?竟敢咆哮公堂!”葉惠中臉色更冷。
“明府,我乃薑家護衛,專門陪我家姑爺過府回話。明府難道不問案情就要治我家姑爺的罪?”徐衝氣個半死,這個葉惠中竟然裝作不認識。
“哼!本官如何判案,自有朝廷法度,還輪不到你一個護衛來教。退下!”葉惠中冷哼道。
本來像沈念安這樣弑母殺弟的惡徒,先打一頓板子再說,大刑之下還怕你不招供?
但想著來人既是薑家女婿,又缺乏直接的殺人證據,隻好罷了這樣的心思。但由親妹指證,獲取口供應該不是難事。
“沈念安,你可知本官為何傳喚你?”葉惠中看向沈念安。
“稟明府,在下確實不知,煩請明府相告。”已經感覺陷入深坑的沈念安倒也沉穩,就是一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好個狡猾奸詐之徒!你以為裝糊塗就能糊弄本官不成?你弑母殺弟,犯下惡逆之罪。人證物證俱在,豈能由你在此抵賴?”葉惠中跟一個生死判官似的,滿臉都是威嚴。
“明府慎言,我被明府傳喚到堂,連事情的情由都尚且不清楚,明府就言之鑿鑿的說我弑母殺弟,犯下惡逆之罪。如此武斷豈是一縣父母所為?”
“哼!昨夜四更時分,你潛回上河村殺死了你的母親和九歲的弟弟,然後放火焚燒了院子並再次潛回薑家。你真以為能蒙混過去?你犯下如此凶案,就是薑家也護不了你!”
“我為何要弑母殺弟?人證物證又在何處?”
沈念安並沒有糾纏葉惠中的恐嚇,但卻獲取到了一個關鍵信息,似乎薑家沒那麼簡單。
“你……”葉惠中沒想到沈念安如此頑固不化,原本心裡還有點同情,現在徹底沒了。
“沈念安,本官問你,昨夜你在何處?”
“明府,我自六天前落水,一直就在薑府臥床休養,昨日下午才勉強下地行走。薑府丫鬟阿依和郎中均可作證。我自理尚且不能,又怎麼可能去他處行凶?”
“證人何在?”葉惠中的目光掃向四周。
阿依和郎中聽見縣令問話,忙從後麵來到了堂中。
此時不光是葉惠中看著兩人,就是沈念安也緊張的盯著阿依。阿依到底是不是值得相信,在此一舉。
“明……明府,奴婢是薑府丫鬟阿依,我家姑爺掉進了水裡淹壞了身子。這幾日一直無法下床,是由奴婢在照顧。我家姑爺不會殺人,也殺不了人。”阿依大著膽子說道。
“郎中如何說?”葉惠中雙眉一擰,又看向了郎中。
“明府,我家姑爺因落水造成骨肉損傷,渾身無力,是由老朽診治並開了藥方。此乃藥方,請明府過目。如果明府有異議,也可請其他郎中對我家姑爺進行診斷,結果自明。”
聽著兩人的證言,沈念安心中總算好受了些,好歹沒到滿世皆敵的程度。
葉惠中聽了兩人的證言,又看了藥方,看著堂下沈念安病病歪歪的樣子,心裡也泛起了嘀咕。
這事情可真是見了鬼了。兩方都有證人證言,而且似乎都能講得通。
可苦主沈春枝不光是沈念安的妹妹,更是親眼所見。否則又怎麼會平白無故指認兄長犯下弑母殺弟這樣的大逆之罪?
“阿依,本官問你,你跟你家姑爺晚上也是住在一處嗎?”葉惠中看向了最好突破口供的丫鬟阿依。
“回……回明府,奴婢睡在姑爺臥房的隔間。”
“如果他有意隱瞞,趁你熟睡之際悄悄出門,你也可能發現不了,是與不是?”
“明府,我家姑爺才剛剛能走路……”
“你隻需回答本官,是與不是!”葉惠中又是“啪”的一拍驚堂木。
“是!”阿依低頭道。她本來就不善於說謊,被這驚堂木一拍更是慌了神,隻能實話實說。
沈念安都驚呆了,這貨到底是故意的,還是就這麼審案的?貼身丫鬟都證明不了,那還有誰能證明?
“明府容稟,不說那高牆大院我能不能爬的過去,就明府這樣毫無理由的揣測,那任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殺人案犯。”沈念安高聲道。
“哼!本官叫你心服口服。帶苦主上堂!”葉惠中聲音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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