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澤眉飛色舞地說道“嘿,這就是賣包子時那熱熱鬨鬨的吆喝聲啊。不過呢,除了賣包子的人扯著嗓子吆喝,還有一個行當那也是吆喝聲不斷。”
高峰來了興致,趕忙問道“哪個行當啊?”
蕭子澤不緊不慢地回答“賣布頭的呀,以前在大街小巷可常見了,現在基本上都很難見到啦。
你說為啥有人要買這布頭呢?這裡麵可大有門道,因為這布頭可比整塊的布便宜不少呢。”
高峰聽了,點了點頭說“確實,這布頭不就是整塊布裁剩下的零頭嘛。”
蕭子澤繼續說道“以前啊,買布頭的人高陽那兒可多了。
賣布頭的人背後有個大大的貨架子,上頭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布頭,地上還鋪著兩張席子呢。
不過啊,他們賣的那些布頭,可不全是真的布頭哦。”
高峰一聽,滿臉疑惑,急忙問道“那是什麼?”
蕭子澤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撕扯的動作“那是他們從整塊的布上撕下來的,然後當作布頭來賣呢。”
高峰更加不解了,又問道“那他們為啥要從整塊布上撕下來呢?”
蕭子澤嘿嘿一笑,說道“他們覺得啊,整匹的布要是經過他們這麼一折騰,能比布頭賣得還便宜呢。”
高峰喳大了眼睛,說道“這怎麼可能便宜啊!”
蕭子澤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說道“你聽我慢慢說呀。
這掌櫃的可精明著呢,從整匹布上撕下來的布,也就隻有八九尺,這長度肯定是不夠做一件衣服的呀。
但是他們有辦法,拿水往布上一噴,再讓幾個夥計用力地拉扯拉扯,這布一下子就能到一丈多了。
然後再在布上抹上點膠水,這兒弄弄,那兒捯飭捯飭,收拾得像模像樣的,就這麼往那一擺,就開始賣啦。”
高峰滿臉懷疑,問道“這布做成衣服能行嗎?”
蕭子澤自信滿滿地說“那當然啦,褲子、衣服都可以做。不過嘛,這布有個大缺點。”
高峰趕忙追問“什麼缺點?”
蕭子澤笑著說“這衣服啊,可不能碰水。”
高峰又問“為什麼呀?”
蕭子澤邊說邊比劃“本來這衣服穿著還好好的,尺寸也合適,可一旦碰了水,就縮水縮得不成樣子啦,最後就隻能當個口罩那麼大啦。”
高峰哭笑不得,說道“這有什麼用啊?”
蕭子澤解釋道“他們就是抽個尺寸,在過去啊,這就叫做生意。”
高峰好奇地問“為什麼叫生意呢?”
蕭子澤神秘兮兮地說“因為啊,這生意在他們這兒,就是騙人的。
他們把布的價格抬高,然後弄出好多這種所謂的布頭,買的人看著便宜,自然就多了,他們還會裝模作樣地說自己賠本賣呢。”
高峰來了勁兒,說道“那你學學他們是怎麼吆喝的。”
蕭子澤來了精神,說道“那我給你學一學,得有一塊白布和一塊黑布。”
高峰看了看,說“這是不同顏色啊。”
蕭子澤說道“我來吆喝,您來給我當個小夥計。”
高峰連忙擺手,說道“關鍵是我不會吆喝啊。”
蕭子澤上下打量了一下高峰,笑著說“我看看您,瞧您這模樣,也不像個夥計,倒像個土匪。”說著,還伸手摸了摸高峰。
高峰一把攔住蕭子澤亂動的手,說道“我看你才像土匪呢。”
蕭子澤哈哈大笑,說道“你見過我這麼帥的土匪嗎?”
蕭子澤接著說“我先來吆喝這塊白布,我就拿這個手絹代替那個白布頭啦,真正的布頭可比這個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