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五分鐘時間,侍者全都說了:“他們,他們是用運垃圾的車,把顧小姐運出去的……我,我真的隻知道這些了,其它的,我再也不知道了。那輛垃圾車,也不是我們這裡的,是從外麵進來的。厲總,你饒了我。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做下的這事,你饒了我……”
侍者哭著,全身都在發抖。
實在是,厲南城太狠了。
他不知哪裡來的手段,一寸一寸,把他整條右手臂都打成粉碎性骨折,救都救不了。
然後,再不說的話,他整條左手臂,也會是同樣下場。
侍者怕了,他哪裡受得了這種慘痛?
說得特彆快,還把車牌號都仔細的說了。
厲南城“驀”的起身:“高宇,這人交給你處理,我不想再看到他!”
高宇點頭,臉色也繃得挺緊。
搞什麼?
好好的接風宴,吃吃喝喝多好,就非得整點事不成?
他落後幾分鐘從房間出來,警察進去看了眼,把人帶走……都傷成這樣了,先送醫院吧!
當然,高宇承擔了全部責任:“他嘴硬,綁架了我妹,我一時沒忍住,打了他,誰料他不禁打,脆皮,自己痛得砸斷了手,可跟我沒關係。”
侍者也痛哭流涕說是自己不小心砸斷的手,跟高宇沒關係。
警察:……
雖然這裡有貓膩,但怎麼說呢。
被打的,或者打人的,雙方都是同一個說詞,也隻能這樣了。
高宇看著侍者被帶走,然後撥了電話出去,當天晚上,這名侍者從樓上跳下來,又摔斷了雙腿,之後也沒再住院,時間不長,就從春城徹底消失了。
厲南城用了一些渠道,查沿路監控。
一路查著那輛垃圾車,到了郊外,很快,便有人來接……裝了人的垃圾桶運了小板車上,小板車推著垃圾出去,很快消失在了監控畫麵中。
“宋總,顧一笙要是出事,我們之間,有的帳要算。”
厲南城冷冷的說,從落紅塵出去,直奔郊外。
不過,得需要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能做很多事,厲南城給謝知東打電話:“借我一些人,我去往郊外,笙笙被綁架了,消失在監控中,我需要知道,那邊有什麼地方,是需要用小推車獨行的。”
這個點了,都快十二點了。
謝知東被驚醒,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你也儘快趕到。”
郊外是一間水泥攪拌場,旁邊是一個剛剛開工不久的建築工地上。
工地上落滿了鋼筋水泥。
大晚上的,水泥廠還在不停的工作著,轟轟的聲音,吵得人心煩。
顧一笙也明白了這是什麼地方。
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但已經在減弱中,她咬咬牙,發狠的將綁在後背的雙手拇指,頂在一處堅硬的地方。
哢嚓!
一聲輕微的響,她悶哼一聲,右手拇指折斷,再一聲響,左手拇指也折斷。
她痛得全身發抖。
然後,又費了天大的勁,將兩手用力的從繩索中抽出……雙手勒得脫了層皮,血淋淋的。
解開雙手,她不敢怠慢,又費了勁,用帶血的雙手,艱難的解開了腳上的繩子。
外麵守門的兩人在吃宵夜,一邊吃,一邊著下流的葷話,想著一會兒要怎麼對付她。
顧一笙知道自己硬跑,是跑不出去的,隻能智取。
她貓著腰,遠離兩人,摸索著想在倉庫中找到出路,逃出去。
這一找,真讓她看到了倉庫的窗口,並沒有安裝玻璃,可惜有些高,她跳不上去。
人逢絕境,總有辦法。
倉庫裡這麼多裝袋的沙子,還有裝袋的水泥,她吃力的搬了幾個過去墊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上窗子。
正當她鬆一口氣,往下跳的時候,倉庫門打開,一道強光手電照進來。
進來見地上隻有繩子,沒有女人時,那人頓時大叫:“不好,那臭娘們跑了,快找!”
兩人衝進來,快速尋找。
顧一笙咬了咬牙,從窗口跳下。
窗外地麵不平,有很多雜物,跳下去的時候,她崴了腳,下意識發出一聲悶哼。
那兩人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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