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光從頭頂冒出來,衝著下方胡亂的照。
顧一笙知道被發現了,顧不得疼,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她不知道這裡的地形環境,也沒有方向,隻是胡亂的跑,單純不想坐以待斃。
隻要還能跑,就表示還有活命的機會。
“快!臭表子往工地那邊去了,快抓住她!”
身後那人在叫,工地是哪裡,顧一笙完全不顧方向。
這是一個新的工地,前方不遠處,剛挖了地基,埋了鋼筋,做了架子,水泥車正在往裡麵連續不斷的灌著水泥。
顧一笙衝著光亮處跑去……她賭這一次!
就算那兩人是壞人,總不能這裡的人全是壞人吧。
如果是,那她就這麼死了吧!
可惜,她受傷的腳,沒容許她跑出很遠。
不一會兒時間,身後兩人追上來,將她一拳砸暈:“不能玩了,早處理早完事。”
另一人道:“算了!不玩就不玩。一會兒趁黑扔進地基裡麵,水泥往裡麵一灌,不出幾分鐘就能要了命。”
“會被發現的。”
“不會的,一會兒我上去跟開罐車的司機聊,你趁機往裡麵扔。那小子好嘮,給支煙就轉頭了。”
“行!”
兩人就這麼定了下來。
罐車的司機,也沒彆的事。
這種水泥澆築的工作,每天都在做,誰也不會仔細盯著。
開了機器,打開泄口,司機在駕駛室坐著,拿著手機在看,有人敲敲車身,他探出頭往下看,頓時樂了:“喲!是林哥啊,這麼晚了,你沒休息,找我有事?”
有人上夜班,有人上白班。
林哥上的是白班,自然是晚上需要休息的。
“睡不著,出來走走,來,下車聊聊。”林哥笑眯眯的說,手中晃著一盒煙,司機跳下車,林哥給了他一支煙,司機咬在嘴間,樂嗬嗬的問,“聊什麼呀,這大晚上的,工作也就這樣了,枯燥,沒趣。還不如找地方喝點呢!”
林哥又給了他一根火腿腸,還有小半瓶酒:“來吧,就是來找你喝點的。”
兩人席地而坐,你一口我一口,就著火腿喝著酒,也算是另一種聊,閒聊,混亂,亂聊。
中間隔著水泥罐車,另一人肩上扛著昏迷的女人,借著罐車的掩護,站到前麵的地基大坑前,墊了墊手中的女人:“要不是事出緊急,還真舍不得。”
今晚上,原本三輛車澆灌,那兩名司機偷懶,灌了兩車,困得不行,就打個招呼,找地方窩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