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笙對她的問話,避而不答,她沒必要跟沈藍心解釋這些。
“沈小姐今天妝容精致,口紅色號也好看,有機會的話,介紹我也買一個。”顧一笙笑盈盈說,巧妙的把沈藍心要問的話題帶偏。
女人哪有不喜歡被人誇漂亮的呢!
沈藍心的笑意更加真誠了一些:“行啊,隻要顧秘書不嫌棄,回頭一起逛街。”
顧一笙答應下來,沈藍心時間緊張,又看了眼蓬頭垢麵的謝晚晴,然後驅車離去。
直到車子離開,謝晚晴才像是終於回神,哆哆嗦嗦的又看著顧一笙哭:“顧小姐,我是真的沒辦法了,隻有你能救我……”
“抱歉,我不能。”
顧一笙很淡定的說道,“我自己都是過江的泥人,我能好好活著,也要靠彆人救我的。謝小姐如果真的有什麼生命危險的話,我給你個建議,不如去報警。如果謝小姐不會報警,這個忙我倒可以幫。”
垃圾扔出去,顧一笙轉身上樓。
謝晚晴像是絕望,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大哭。
後來,有人給物業打了電話,物業來人,把謝晚晴請了出去。
顧一笙居高臨下站在樓上的窗子後麵,目光冷靜的看著這一切。
出了公館,剛剛還滿身狼狽,哭到絕望的謝晚晴很快走到一處監控死角,擦乾了臉上的淚,整理了一下衣服,上了停在這裡的一輛車。
車裡,梁世銳坐在後麵,正在拿著筆電,處理著郵件內容。
謝晚晴拉門上車,坐進了副駕駛,司機馬上識趣的下車,在外麵點了支煙,慢慢抽著。
謝晚晴咬了咬唇,扭過身去,輕聲說道:“梁先生,那個顧一笙根本不信我說的話。我跪下求她,她都不肯幫我。”
梁世銳沒說話,似乎一直在認真工作著。
他的人設立得很好,輕易不倒。
鞠躬儘瘁,為國為民,素有梁青天之名。
他不出聲,謝晚晴也不敢出聲……又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筆電合上。
梁世銳抬頭,慢聲說道:“你要真的隨便磕倆頭,哭兩聲,她就會同意幫你的話,那她就是純粹的草包了,沒腦子的蠢女人,也不能讓厲南城喜歡這麼多年。”
謝晚晴的臉變得慘白,哀聲求他:“大公子,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我兒子是不是能還給我了?”
她的兒子還小,才八歲啊!
也不知道現在被帶去了哪裡,他要出點什麼事,她也不活了。
“謝女士著什麼急?眼下是法治社會,我身為公職人員,怎麼可能會做出枉法的事情來呢?再者說,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弟弟,我親弟弟,我也是會心疼的。”
梁世銳似笑非笑,謝晚晴咬著牙,眼底淚意滾動,再次哭出聲來:“大公子說得對。可是,可是我還是想他……”
自己親生的兒子啊,她日夜惦記著。
可她沒什麼本事,她不止救不了兒子,甚至就連梁順康也找不到了。
她快給逼瘋了!
“放心好了,雖然我真的不知道弟弟在哪裡,但我會讓人去找的。”
梁世銳話落,敲了下車窗玻璃。
抽煙的司機馬上回轉身,把副駕駛拉開:“謝女士,請下車。”
幾秒鐘後,謝晚晴形單形隻的被扔在原地,眼前那輛黑色的國產車,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
沒人知道,她在那車上,呆了有十幾分鐘。
毒蛇,往往總是出其不意。
顧一笙計劃著最近幾天的事情,無意識的把謝晚晴的名字寫了進去。
謝晚晴啊,梁順康養的外室。
她為什麼彆的人不找,專門來找她呢?
顧一笙把名字圈了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笙笙,想不想出去玩?”百忙之中,厲南城打電話給她,顧一笙心情很好,眉眼彎彎,不自覺帶出撒嬌的意味,“想啊,南城哥哥要帶我出去玩嗎?”
厲南城輕笑出聲。
開了一天的會,挺乏的。
可是聽到她的聲音,全身的累都沒了。
“上次的團建,因為一些原因臨時取消了。這次,我們去外地,找一個山莊搞團建。周四晚上出發,周一回來。”
厲南城征求著她的意見。
顧一笙當然沒意見,隻是,哼哼,她現在是正牌女朋友了呀,稍稍拿喬一下不過分吧!
哼哼唧唧:“可是,我以什麼身份去呢?人家現在都不是厲氏員工了。”
厲南城在電話裡,正兒八經的哄她:“我厲南城的女朋友,我厲氏未來的少夫人。你說,這個身份好不好?”
正大光明的,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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