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城看她,挑了一筷子麵伸過去:“張嘴。”
她乖乖的張嘴,厲南城卻把麵又挑走,塞到自己嘴裡吃了。
這惡劣的小動作,搞得顧一笙頓時清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坐直身體,氣呼呼瞪他:“你逗我呢!”
“嗯。”
厲南城倒是承認得很利索,“你冤枉我,還不興我逗你?”
顧一笙想了想:她說他吃飯不叫她,這是冤枉?
變成了氣鼓鼓:“那我剛剛都沒醒,也不能算你去叫我了。我現在醒了,你又不給我吃,不是欺負我是什麼?”
男人盯著她看,改口很快:“好,我給你吃。想怎麼吃,都給你,嗯?”
顧一笙知道他在說什麼:兩人做的時候,他總喜歡惹哭她。她越是哭得可憐,他欺負得越狠。
說什麼越哭,越給她吃。
吃……得很深。
他又說重了,然後再輕點。
再著接重點。
來回反複,把她折騰得要死要活。
到最後,他深入抵著她,把她逼到眼尾帶著淚,偏又耐心的親吻著她的唇:“女人是水做的……笙笙更是,能淹死我。”
想到這裡,顧一笙紅了小臉:開了嘴替的男人,真是什麼話都敢說,體內的惡魔封印解開了,隨時隨地的葷,也不怕猝死。
倒是厲南城憐惜她的身體,看了她一眼,起身去了廚房,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又端了一碗麵,給她:“吃吧。”
就算是已經吃過了晚飯,可鬨這麼一晚上,體力也下降得厲害。
顧一笙開心了,狼吞虎咽的接著吃。
……
顧一笙萬萬沒想到,謝晚晴會蓬頭垢麵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這月不用上班,帶薪休假,十點起床後,稍稍打掃一下家裡,往樓下扔垃圾。
張媽不在了,所有事情都得自己動手,她見不得亂。
謝晚晴的突然出現,嚇了她一跳。
她看看院子裡的監控,再看看眼前如乞丐一樣的女人,警惕的往後退一步:“你是誰,你找我做什麼?”
謝晚晴已經很久沒吃飯了。
她全身都是傷,踉蹌跪在她的腳下,紅著眼睛哭得厲害:“顧秘書,我知道你很得厲總的心,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兒子。我死不要緊,你放過我的兒子。”
顧一笙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你找錯人了吧,我們並不認識。”
“沒有找錯人,顧秘書,我是謝晚晴,是梁順康養在外麵的女人,我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可現在,我兒子被帶走了,我也被折騰得不成人形。我知道,我是惹不起梁家的,但你能,你可以的。顧秘書,你幫幫我,我把梁順康的把柄都給你。我跟他這麼久,我偷偷記了一本賬,這本賬,能讓他梁家徹底毀了。”
女人狠起來,是會不擇手段的。
誰能想到,梁順康養在外麵的女人,會給他來這一手!
顧一笙垂眸,想到了梁世清,梁世銳……這一家子人,沒一個好的。
“顧秘書,求求你答應我,救救我吧。我是跟著夜裡清垃圾的車,偷溜進來的,要是被發現,我很快會被趕出去的,我見你一麵不容易……”謝晚晴跪在地上‘怦怦’磕頭。
身後有車開過來,沈藍心落下車窗,向顧一笙打招呼:“顧秘書,這是誰,你朋友嗎?”
她目光落向謝晚晴,認出了她,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猛的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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