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胡來!”
梁世銳低聲警告,“現在,先要把你帶回春城,再想彆的辦法。”
“還能有什麼彆的辦法?你就算是有點權,但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徇私吧。再者說……哥,你什麼人,什麼性子,我比你還要了解你自己。”
梁家人,都薄情。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倒是一脈相承。
“你就那麼看我的?你是我的親兄弟,你要出了事,我臉上也不好看。”梁世銳扔下這句話,餘光看到有人來了。
他抬手推了一下眼鏡,再次警告梁世清一聲後,笑著迎了上去:“程先生,難得在這裡還能遇到你,是緣份。”
程山海與梁世銳客套幾句,便歎口氣,極是無奈的說:“這能是什麼好的緣份?這次來b城,不止梁二少出了事,便是連雅雅也受了傷。我正想著,b城這邊醫療條件不太好,讓她轉去春城醫院。”
梁世銳給自己點了支煙,也遞給他一支,客氣的說道:“程總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春城那邊,我還是熟的。”
“那就卻之不恭了。”
兩人湊近的瞬間,打火機的火苗,舔上了唇間的香煙,程山海壓低聲音:“北辰集團的項目,梁公子有把握嗎?”
梁世銳笑一下,並沒有開口。
兩人一觸即分,看起來,隻是點了一支煙的關係。
“梁先生事忙,我就不多打擾了,等回了春城,再請梁先生吃個便飯。”
程山海退後一步,笑容越發的真誠了些。
但憑著程安雅與梁世銳的關係,北辰集團的項目是穩了。
三個億的利潤,就算分五成出去,程氏也能拿到一點五個億。
這對程氏來說,也是一筆非常可觀的進賬。
送走程山海,梁世銳又見了梁世清。
指間把玩著剛剛的打火機,梁世銳說道:“言維民要來b城了。他是個人物,沒人想要跟他對著乾。你在b城犯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私生子死便死了,替罪羊也好找。可最不好弄的,便是言懷安。你的人動了她,還打斷她兩根肋骨,她差點得氣胸而死,這件事,言維民這個當父親的,不會輕易罷手。”
梁世清冷哼,並未放在心上。
他自己已經是一個窮途末路的瘋子了,生與死對他來說,無所謂,都一樣。
“不就是個死?言維民真有那個本事,他就殺了我。言懷安不過就是一個養女,他還真把這個養女當親生女兒疼……這背後說不定有什麼事呢。沒準,言懷安也是他在外頭,跟彆的女人生的賤種。”
梁世銳目光輕閃,將煙頭掐滅:“彆胡說。你要真想死,彆連累家裡,也彆連累父親,有本事,你一人擔了這個罪,我索性把你交出去,也算是大義滅親。可你如果不想死,就好好斟酌一下,見了言家人,你該怎麼給自己辯護!”
這次來b城,他看似大義滅親,從無徇私,可實際上,並非如此。
梁世清是他的親弟弟,與他都姓梁。自己的親弟弟殺人犯法,他的晉升之路也會受牽連。
再者,家裡母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也頭疼。
家宅不寧,前途不穩,當下這種情況,他比任何人都更著急。
“那我聽你的,真要能活著,誰想死呢!”
梁世清漫不經心的說,“那小崽子反正已經是死了,不過凶手真不是我。是那小崽子哭個不停,保鏢捂他的嘴,不小心捂死了。真要查起來,把這事往謝晚晴身上推。”
一個瘋瘋顛顛的女人,失手殺了自己唯一的兒子,這事,也能說得過去。
“家裡幫你找好律師了,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管好你這張嘴,彆胡說。等著律師,然後一切全權交給律師處理,明白了嗎?”
梁世清答應了,梁世銳這才略略放心,然後囑咐了一句司機,讓他們先回春城。
他留在這裡,還有點彆的事。
時間晃眼到了晚上,白天的團建結束,到了晚上開獎的時候。
公司所有人都激動得很。
有人更是跑了過來,跟李曉曉打聽消息:“李秘書,聽說你跟顧秘書一直走得很近,那你知不知道,大獎是什麼啊,我們都很想知道。”
“你都不知道,我從哪裡知道?”
李曉曉不喜歡說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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