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笙臉色淡了下去,她順著那人的話音去看,眼前一片挨挨擠擠,根本尋不到人。
邢蘭琦像是出了口氣,幸災樂禍:“果然不被看好的,就永遠不會看好。顧秘書,你說是不是?”
顧一笙煩透了邢蘭琦這種倚老賣老,又永遠見不得彆人好的語氣。
她轉頭看著邢蘭琦:“年輕時看好,那是正當年。可一旦人老珠黃,想要看好,也沒那個資本了。”
“你!”
邢蘭琦咬牙,聽懂了她的暗喻。
她終是沒忍住這口氣,手中酒水向她潑過去,顧一笙猝不及防,沒來得及閃避,迎麵被潑了滿臉。
她最近不化妝,永遠都是素顏。
今天是因為出席舞會,所以隻畫了淡妝。
妝容防水,但不防酒。
酒水潑到臉上,她深吸口氣,拿了抽紙慢慢擦著:“邢女士,這杯酒,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她不生氣,生氣的話,對寶寶不好。
可這杯酒,不能白潑。
這裡出了事,周遭的人群立時噤聲。
然後,便是寒蟬效應的極快發酵。
片刻時間,剛剛還熱鬨非凡的舞會現場,刹那間,沒了動靜。
厲南城站在主席台上,視線於瞬間破空而至,落在那個想想念念的女子身上。
顧一笙麵容狼狽,正拿著紙巾擦著臉上的酒水。
邢蘭琦心中痛快得很,臉上卻很是慌張,也擔憂:“不好意思啊,顧秘書,我手滑,一時沒拿穩,不是故意的……來,我幫你擦。”
她慌亂的扯紙巾,捏了一大把,一股腦的往顧一笙臉上懟。
這哪是擦啊,這是恨不得把人懟死吧!
旁邊厲氏的員工見了,人人都緘默,既不上前,也不退後,靜看事態發展。
邢蘭琦做為公司的有功之臣,是從厲氏離開的,在場所有人都認得她。
她離開的時候,厲南城給足了體麵,說她找到了更好的去處。
現在,沒想到這份體麵,怕是要掀翻在今天了。
“邢女士。”
大步而來的男人,伸手攥住她手腕,厲南城臉色冰冷,目光淡淡,“你最好祈禱她無事,否則,我厲氏的法務部,會向你追究責任。”
甩開邢蘭琦,也不理會她驚呼著向後摔倒,厲南城麵露擔憂去看顧一笙:“有哪裡不舒服?除了臉,還有哪裡?”
隻是潑了臉,他還能鬆口氣。
若是邢蘭琦敢動手,今天她走不出這個舞會。
顧一笙深吸口氣,她將擦過臉的紙巾扔進垃圾桶,冷聲說道:“厲總,今晚這個舞會,我不想再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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