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笑意更深,說道:“那肯定不能。法理不外乎人情,左不過顧小姐現在平安,也無事,言懷安小姐隻是受傷,也還活得好好的。這事,就可以慢慢談。你說是不是,厲總?”
話題一轉,看向厲南城,顧一笙緊握著厲南城的手,厲南城低頭,微微反握她。
叮!
電梯門打開,梁世銳先行邁步而出,厲南城次之,顧一笙最後。
出了電梯,走廊無人。
這個時間點,幾乎所有人,都在樓下大廳參加舞會,等著開大獎。
“厲總,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國家有法,法是冷的,可人情是暖的。我弟再怎麼混帳,隻要沒弄出人命,我就會護他。他惹了事,我是他哥,我不能置身事外,就如同厲總一樣,厲總雖無父母,但還有爺奶,你爺奶但凡出個事,你能不關心,不關照?”
梁世銳話說得快,也深。
轉眼間,話題轉到了讓顧一笙聽不懂的地方。
可說是聽不懂,也多少知道,他這是在威脅厲南城!
你敢動我弟,我就敢動你的親人。
顧一笙整個身體都冷了下來,她緩緩看向厲南城,剛要鬆開他的手,厲南城察覺到了,把她握得更緊。
“我這人心眼小,脾氣還大。到了我這個時候,身份有了,地位也有了。如果真有哪天,有那不長眼的東西,動我家人。我一定會送他下十八層地獄,讓他永世不得翻身。梁先生,你是聰明人,與聰明人說話,不用廢那麼多心思。言維民已經來了山莊,且在言小姐處。我覺得,你現在最該放的心思,不是在我這裡,而是在言小姐那邊。梁先生覺得呢?”
厲南城不鹹不淡的說,再補充一句,“還有,梁先生說話就說話,威脅就威脅,隻管衝我來便是。搞那麼多虛的,沒用。你是執法人員,比我更懂法。若是哪天,我不小心把梁二少打個半死,大概也不用負責任的,梁先生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是用他的話,堵他的嘴。
什麼叫隻要活著,就好說,就能慢慢談?
他不想慢慢談。
厲南城現在,隻想送梁世清早早下地獄。
“厲總果然是個人物。”
梁世銳目光沉了一瞬,又恢複臉上溫和,“我弟已經被人害得生不如死了,那筆仇,我自然也記著呢,沒忘。”
厲南城誇一句:“梁先生果然記性好。”
這叫什麼誇?
這比直接戳心窩子還難受。
穿過走廊,拐了彎,便看到其中一個房間門口,站著兩人,那兩人的站姿一看就是當兵的。
必是言維民的警衛無疑。
梁世銳收拾心情邁步過去,很客氣的問:“你好,請問一下,言先生在嗎?我姓梁,是春城人,跟言先生是朋友。”
隔壁房間,謝知東拉開門,一眼看到梁世銳,嗬了聲,陰陽怪氣道:“喲,梁青天來了。聽說言小姐被人打了,梁先生這是來了解案情了?既然這樣,那可得好好辦這個案子,趕緊把那個害人的狗東西,打斷腿,弄死,剁碎了喂狗,老子都不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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