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_以吻封緘,終生為祭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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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溫紹庭此話一出,陳眠正在泡茶的手一抖,水壺裡冒著熱氣的沸水一下子就澆到了她的左手手背上,熱辣辣的滾燙,痛得陶瓷蓋從她手裡掉下,砰一聲清脆的聲音,她吸了一口涼氣,水壺猛地被她擱置在茶幾上。

慵懶靠坐在沙發上的溫紹庭,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長腿一邁,跨過茶幾,頎長的身軀瞬間移動到陳眠的邊上,冷厲的臉龐上,兩道濃眉皺了下,陳眠隻覺眼前一晃,人已經被他攔腰抱起,直接走進了浴室。

溫紹庭將她放在盥洗台上,擰開水龍頭抓著她被燙到手放在水龍頭下用冷水衝,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他微涼微冷的語調,“陳眠,你的腦子呢?”認真分辨,還能聽出其中慍怒的色彩。冷冰冰的水衝刷著她熱辣辣的手背部位,涼涼的觸感緩解了刺痛,陳眠忽然就想起上一次被滾燙的油燙傷手,她強忍著眼淚,獨自一個人在家裡處理傷口上藥情形。

陳眠睜眸看著男人鬢角整齊的側臉,臉色沒有變化,隻是心底湧現一種暌違已久的情愫。

所有人眼裡,她獨立自強,所向披靡,然而那又如何呢?她終究是一個女人,也渴望得到愛護和心疼,如果可以,誰又想堅強到如此地步?

揮去那些紊亂的思緒,她溫溫靜靜地說:“溫先生,如果不是你語出驚人,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麻煩你下次要嚇人的時候,提前給我提個醒,我膽小,不經嚇。”

偷情這詞從他薄唇翻出,是個女人都會被嚇到好麼?

溫紹庭側目睨向她,淡淡的一瞥,“男人跟女人共處一室,女人無非就是擔心會發生一些什麼,而你是已婚婦女,那麼若發生了什麼就是偷情。”頓了頓,他驀地壓低嗓音,變得異常性感蠱惑,“我,說錯了麼?”

陳眠:“……”

他收回視線,感覺衝洗降溫得差不多了,他抓過她的手看了一眼,白皙纖手的手背紅彤彤的,沒有破皮,隨即將冷水放滿盥洗盆,鬆開她的手,淡淡地說:“侵泡十分鐘。”

陳眠坐在冷冰冰的盥洗台上,看著他的背靜消失在浴室門口,轉頭將手伸到了冷水裡,這種天氣碰到冷水,讓她微微一哆嗦。

陳眠歎了一口氣,似乎隻要接近溫紹庭,她就會黴運不斷,狀況百出,簡直欲哭無淚。

他果然是她的瘟神,她頭頂那一朵揮之不去的烏雲……

大約過了十分鐘,陳眠感覺自己的手都要被冷水凍麻了,剛抬起手,浴室的門就再度被推開,溫紹庭已經換了一身淺灰色的居家服走了進來,看他的模樣應該是剛衝完澡,墨黑的發濕漉漉的,發梢還滴著水珠。

他走上前,神情自若,動作自然地拉過她的手,看見整個手都紅了,什麼也不說,伸手將她從盥洗台上抱起來。

陳眠圈住他的脖頸,身體尷尬得微微僵硬,語調也頗不自然,“我可以自己走。”

他沒有看她,諷刺的口吻毫不留情地攻擊她,“我不想一會樓下的住戶投訴我們這裡在鑿地,影響休息。”

“……”

“溫先生,你彆忘了到底是誰害的我變成這副模樣的!”陳眠幾乎要拋棄了自己良好的修養,伸手一把撕了他麵無表情的嘴臉!

溫紹庭把她抱回客廳的沙發上,粗魯地半扔她進沙發,居高臨下地站著,他清冽低沉的嗓音自頭頂傳來,“手笨腳笨,能怪誰?”陳眠抿著唇,不理會他的諷刺,身側的沙發驀地陷下去,她轉頭,就對上他冷峻的臉龐。

溫紹庭拿過一旁的藥膏,薄唇噏動,“手伸出來。”

陳眠瞥了下他手裡的藥膏,悶悶地說:“我自己擦就好了。”

“手伸出來。”他不為所動,甚至語氣都是不耐煩,目光來涼涼的,仿佛你再廢話一句,他就要動粗的模樣。

陳眠扯了扯唇角,笑的特彆假,“那就麻煩溫先生了,請您溫柔一點!”

溫紹庭幾不可聞地掀了一下眼皮,瞥見她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眼底蘊了一抹極淺的笑意,意味不明地說:“放輕鬆,我會很溫柔。”

明明不過就是接了她的一句話而已,但他幾分曖昧不清的語氣,令陳眠驀地想到了某些事情上麵去,白皙的臉龐唰地爆紅,她差點就爆臟話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

他似乎故意要她難看,繼續麵不改色地說:“你臉紅個什麼勁?難道還真的想爬我床上去……”

“溫紹庭!你閉嘴!”陳眠終於忍不住凶了出來。

然而,溫紹庭卻充耳不聞,瞥了她一眼,故作悟然,“你放心,我會鎖門睡覺。”

“……”

“你想進去都沒門。”

陳眠被他氣得笑了起來,涼涼的補了句:“沒門,難道還沒窗麼?”

溫紹庭:“果然符合你女王的性格。”

“……”

即使是袁東晉作為她名正言順的老公,陳眠也沒有被他用語言調戲過,這麼厚顏無恥的話,還是第一次從一個男人的口中聽到,陳眠頓時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

她辯不過,索性閉嘴不言,不耐煩的地伸出手,“疼,趕緊擦!”

溫紹庭見她氣鼓鼓地撇開臉,不在是一張死魚臉,心情好了幾分,擠出藥膏輕輕在她的手背上塗抹均勻。

冰涼的藥膏,隨著男人之間的熱度觸碰著肌膚,陳眠心底微微一顫,她用眼角餘光瞥了他一眼。

陳眠忽然就想起了袁東晉,在她需要的他的時候,他永遠不在。

在對看下眼前的溫紹庭,在她受傷的時候,即使態度不友善,卻心細地替她處理傷口,為她考慮,明明他們之間不過就是一個合作夥伴的關係。為什麼在她受傷的時候,需要人照顧的時候,袁東晉甚至不還如一個合作夥伴。

從前是,現在亦然。

過了一會,她說:“溫先生,你知道我是已婚的身份,雖然我們關係正當,沒什麼見不得光,但畢竟言論是一把無形的利刀,我想我們還是不要住一起比較好。”

擦好藥,溫紹庭起身去洗了一把手,重新回到她的對麵位置坐下,俯身親自接上她剛泡到一半的茶活,修長而微粗的手指,靈活地擺弄,那如行雲流水的動作看得陳眠一陣怔忪。

他將一杯茶推到她的麵前,溫漠的嗓音聽不出他的想法,“我以為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這是努力地撇清些什麼?一個是因為你的腿上因我而起,我應該負責,二來,是工作上有很多事情需要討論,住在一起,很順利地解決了這兩個麻煩,僅此而已。”

他半闔著眸,似乎低聲笑一下,太快且太輕,陳眠甚至未聽清楚,他又說:“陳眠,還是,你在怕我?”

最後那句話,他故意加重了語氣,聽得陳眠心尖一顫。

怕?怕什麼?

可若是不怕,她又是在避諱著什麼呢?

記得沈易航公司剛起步,她經常陪著他到處飛,那時候經常會遇到飛機晚點導致中途滯留,他們不得不進入酒店,也時常遇到隻有一間房的尷尬,可她卻十分坦然跟沈易航住一起,也有過長期出差,為了方便起居生活和工作,他們也是住在一個套房裡。

她從未覺得有何不妥,但為何如今這個人換了溫紹庭,她就各種憂慮擔心?她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還是,最近因跟袁東晉的關係開始緩和,她是潛意識的避開與彆的男人引來不必要的誤會,抑或是真如同溫紹庭所說,她在怕他?

長時間的沉默。

陳眠斂了斂情緒,溫淡的表情沒有起伏,鬨騰了一晚上,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疾病亂投醫了,所作所為都不符合她平日的作風,反而顯得她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她想自己真的是被袁東晉的醉言醉語和方言那一通電話給攪得理智都丟失了。

千回百轉的思緒過後,陳眠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我了解了,那麼……”

她抬眸,迎上他溫漠深沉的黑瞳,緋色的唇勾勒著清淺的弧度,“溫先生,希望在江城這段時間,我們合作愉快。”

說完,隔著茶幾,她朝他伸出白皙的右手。

她這是,講和?

溫紹庭微眯了下眼睛,不動聲色地與她交握,“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就這樣,兩人達成了共識。

她輕笑,“今天是我的工作失責,我道歉。”

他抬眸瞧她,這女人說話不跟他嗆,不綿裡藏針的諷刺他,不是爭鋒相對的時候,嗓音溫軟可人,聽著特彆的舒服。

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

陳眠回到自己的臥室,簡單地衝洗了一下,小心挪到床邊,然後躺了下去,左手去摸手機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燙傷的位置,她吸了口涼氣。

拿著手機,她看了眼左手背,上麵塗著厚厚的藥膏,莫名地就想起溫紹庭那粗糙的指尖摩挲過她手背的觸感,打了個冷顫。

她翻開通訊錄,手指在袁東晉的名字上流連了很久,終究是沒有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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