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鑽石滿600和一顆巧克力合並加更)_以吻封緘,終生為祭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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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鑽石滿600和一顆巧克力合並加更)(2 / 2)

他站在窗邊,靠在牆壁上,指間夾著一支點燃的煙,並沒有抽,煋火明滅地閃爍著,青白的煙霧往上繚繞飄著散,模糊了他英俊的輪廓。

不知想到了什麼,涼薄的眼神霧靄沉沉地。

眼前閃過陳眠剛憋著眼淚咬著牙根強忍著情緒的臉龐,嘴巴含住了煙,狠狠吸了一口,煙霧從唇齒和鼻息間彌漫出來。

回到病房的時候,陳眠還在睡,他站在床邊看著她蒼白又削瘦的臉,沉寂多年的冷寂胸腔,升騰出一種纏綿的憐惜,那心中又像填滿了棉絮,似軟而塞,模糊不清。

站在看了一會,他索性拉了一把椅子在一旁坐下來,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

半響之後扯了扯唇,淡淡地笑了笑。喃喃自語道:“倔脾氣。”

天色漸漸暗下去,黑色的雲,像卷積的浪,層層疊嶂地壓在天空中,直至天空徹底黑沉過去。

陳眠是被一陣輕微的說話聲給吵醒的,睜開眼,剛動了一下,一張俊臉就映入了眼簾。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溫漠涼薄的口吻,十分低沉,帶著幾分柔和。

陳眠怔了怔,腦袋有些空白,眼睛定定看著溫紹庭微蹙的眉宇。

“孩子沒事。”他說了一句。

陳眠抿著的唇鬆了鬆,說:“謝謝。”剛睡醒的原因,她的聲音溫婉的嗓音有些暗啞。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溫紹庭又重複了下。

陳眠搖頭,想坐起來,溫紹庭卻摁住她的肩膀,“醫生說你要臥床休養。”陳眠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淺褐色的眸子凝住他,“我想喝水。”

“躺著。”說完他就轉身給她倒了一杯微燙的開水,然後又把她扶起來,單手圈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裡,“喝吧。”

陳眠對於這樣的親密不習慣,但現在病房裡隻有他,自己又渾身無力的,不適合在這矯情,便乖巧地低頭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開水。

被滋潤過的喉嚨終於舒服了一些,“謝謝。”

溫紹庭沒有理會她的答謝,幫她幫床搖起來了一點,依舊是讓她躺著。

“醫生怎麼說?”

“身體虛弱又受到了驚嚇和幅度較大的撞擊,孩子有流產的現象。”

陳眠聽到他的話臉色一僵,溫紹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用擔心,安分躺在床上休息一個星期,沒有什麼大問題。”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謝謝你了。”幸好有他在,不然她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病房裡開著空調,溫度適宜,溫紹庭隻穿著鐵灰色的襯衫,風衣搭在邊上的椅背上,他那獨坐的姿態,保持著一貫清冷沉著的精英模樣。

“這個事情衝我而來,你是被連累的,所以不用說謝謝。”她口中那一句句淡漠疏離的謝謝,就像是一根刺,像是在提醒他,他們之間的距離。

“調查清楚了?”陳眠愣了一下,搞不清楚他莫名的冷漠來自哪裡。

“宋江查到掣事司機的戶頭,有一筆巨款彙入,但是查不到彙款人與容華那邊的關係。”簡單地把調查結果告訴了她。

陳眠輕笑一下,其實這樣也是預料之中,那人有黑道背景,必然做事不會那麼明目張膽,她忽然有些擔心。

“溫先生,你要不要約那個人碰一麵?畢竟他是這邊地產行業的龍頭老大,這一次我們拿走的其實不單單是一塊地皮那麼簡單,而是踩到了人家的麵子。”

混黑的人,最講究的就是麵子、義氣和利益,這種人容不得你在他頭上撒野,否則逮著機會都會報複回來。

“這個事情我會處理好,你好好養身體吧,我已經和沈易航聯係過,明天你的那個助理就會過來暫替你的工作。”溫紹庭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有太過深層的討論。

“你現在住院,除了沈易航,我並沒有通知任何人,你自己看著辦。”話剛落,陳眠的手機響了,溫紹庭拿過手機遞給她。

陳眠看了一眼,是秦桑,她沒有猶豫的接起來,“喂,桑桑。”“陳眠,你最好做好最壞的打算,陶思然肚子裡的孩子,基本可以確實是袁東晉的種。”秦桑毫不含蓄,連鋪墊都沒有,就那麼單刀直入。

陳眠一僵,喉嚨有些發緊,她抿著唇看了一眼在一旁坐著的溫紹庭。

溫紹庭一眼便讀懂了她眼裡的意思,於是徑直從位置上站起來,拿過衣服套上,低聲說:“我下去給你買點吃的。”

秦桑聽到有男人的聲音,怔楞了一下,“你在哪裡?剛是誰在說話?”

等病房的門合上,陳眠並沒有理會秦桑的問題,淡淡的開口,“他們現在……”

“哦,根據最新的照片,他已經金屋藏嬌了,剛從公司出來,又去了那藏嬌屋。”秦桑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

陳眠握著手機的骨節泛著白色,白皙皮膚之下的青筋都露了出來,她垂著眼眸,良久之後,說:“秦桑,我想要這個孩子。”

那端的秦桑沉默了很久,電話的兩端都是安安靜靜的,“那袁東晉呢?陶思然呢?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我拿掉這個孩子,那我有可能一輩子都不能生育了,秦桑,我做不到。”陳眠的嗓音有些沙啞,她沒有回答秦桑一連串的質問。

那些問題她回答不出來,也暫時沒有想過要如何處理。

唯一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要這個孩子。

在進醫院之前那一刻,意識到她有可能失去這個孩子的那一刻,她才真切明白,自己有多害怕失去這個孩子。

“行了,彆搞得活似我要逼你流產似的。”秦桑低聲咒罵了一句,有些煩躁地抓了下自己的頭發,“跟著袁東晉的人,還需要繼續?”“繼續。”

“那等你回來再說,彆拖太久,畢竟越久越麻煩。”

“嗯。”

兩人又噓寒問暖了一下,陳眠沒有告訴秦桑她住院的消息,按照秦桑那種做事不經大腦的衝動性子,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掛了電話,陳眠低頭看著手機很久,然後翻出袁東晉的號碼,撥了出去。

——

袁東晉忙完公司的事情,看見手機上有信息,是陶思然發來的。

【東晉,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怕,今晚能過來陪我嗎?】

他起身踱步至窗邊,抬頭看了一眼外頭的天,已經天黑了。整座城市已經霓虹閃爍,繁花似錦。手裡把玩著手機,一圈一圈地轉動,思慮一番過後,拿起了車鑰匙走出了辦公室。

外頭的秘書還在,他踱步過去,“給我找一個有照顧過孕婦經驗的保姆,明天就需要。”

那女秘書心中雖然有疑慮,但十分敬業地點頭,“好。”老板交代的事情,她隻需要做好,不需要過問。

袁東晉還是開車去找了陶思然。

推開公寓的門,裡麵是黑漆漆的一片,他蹙眉,抬手在玄關上啪嗒一下打開了燈,就看見陶思然瘦小的身子窩在沙發上抱著一個抱枕在睡覺。

他換上棉拖,走到客廳,站在沙發邊上,看清她清麗的臉蛋上麵的淚痕,手裡還握著手機,不由得歎息一聲,蹲下身子,伸手輕輕揩去她眼角的痕跡。

“抱歉,公司最近比較忙,我剛看到信息。”溫柔的口吻,帶著愧疚的意味。

閉著眼睛的陶思然,眼睫輕輕顫了顫,又有眼淚從眼角溢出。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袁東晉一點也不否認,在他眼裡,估摸隻有陳眠那個女人是木頭做的,從來不會哭。

“怎麼又哭了?嗯?”眼淚擦不完,他索性放棄了,大掌覆蓋住她的頭,輕撫她的長發。

陶思然掀開眼簾,盈盈的目光裡,含著幾分淒楚,幾分隱忍,戳得袁東晉心口呼吸有些不順暢。

“我以為你不想理我,也不會過來了。”委屈的口吻,十分的可憐,“這裡太大了,陌生的環境,我自己一個人害怕。”

不管過了多少年,她似乎依舊是那麼愛哭,又缺乏安全感,麵對這樣的她,袁東晉根本就毫無辦法。“不會。”他堅定的說,“我說了要照顧你,就會照顧你,相信我,嗯?”

“那晚上你會留下來?”

“嗯,留下來。”

陶思然坐了起來,摟住他的脖子,冰涼的眼淚滑進他的脖頸,沾濕了他的皮膚,他圈住她,大掌輕拍著她的背,“好了,彆哭了,我肚子餓了,有什麼吃的嗎?”

陶思然這才鬆開他,抹了一把眼淚,“我去給你做。”說著就從沙發上起來。

袁東晉卻一手壓住她,“不用了。”

她卻難得固執,“沒事,很快就好,你等我一下。”

廚房裡有水聲傳來,他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支煙,眸色有些深沉,想起陶思然懷孕,他起身將落地窗打開,冷風灌進來,吹散了一室的尼古丁味道。這個公寓從來沒有來女人,上一次陳眠過來也隻是幫他拿了一些東西而已,更彆說一個女人在廚房裡做飯了。

很多年前,現在的這一副光景就是他期待的,隻有他們兩人的家,他下班回來,她在廚房忙碌做飯。

歲月靜好。

然而下午他坐在辦公室裡,拿著和陳眠簽訂的那一份協議,回憶起這幾年,全部都是陳眠站在他身邊的影子。

尤其是那段昏天暗地的日子裡,他們兩人忙起來,就在辦公室裡,趴在堆滿資料的桌麵上將就地睡一會,甚至很多回,他在睡意朦朧之間看見她低頭認真忙碌的模樣。

為何事隔這麼多年,這些畫麵會忽然清晰起來,是因為他愧疚她,還是其他,分不清理不透。“東晉,好了。”陶思然溫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轉身,臉色的情緒已經全部收斂。

“外麵那麼冷,你怎麼跑出來了。”

袁東晉走進來,順手拉上落地窗,淡淡地說:“去抽了根煙。”

陶思然皺著眉頭,“少抽點。”

袁東晉忽然愣了一下,眼前猛地浮現陳眠那張不鹹不淡的臉,然後伸出手一把掐斷他的煙蒂,冷冷地說:“嗆死了,彆抽了。”

“東晉,你怎麼了?”他忽然走神,陶思然小心翼翼地看下。

“沒事。”他低笑一下,揮去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我肚子餓了,去吃東西。”

袁東晉的麵食剛吃到一半,放在沙發那邊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陶思然主動起身,“你吃,我幫你拿過來。”

她拿起手機,看見屏幕上顯示的備注——老婆。手機差點就從她手裡摔了下去。

袁東晉見她拿著不動,問了句:“誰的電話。”剛說完,他猛地意識到什麼,筷子啪一下放下來,一把推開椅子,力道大得差點將椅子掀翻,然後大步走來,一手拿過陶思然手裡的手機。

來不及多想,他接起來的同時轉身走進了一旁的臥室,順帶合上了門。

陶思然怔怔地站在原地,愣了很久很久,垂在身側的雙手攥著衣服,忍了很久還是忍不住那酸澀的眼淚。

房間裡。

“怎麼忽然想起給我電話了?”袁東晉拉開窗簾,靠在牆壁上。

陳眠輕笑了一下,聲線溫婉,“你在哪裡?”

袁東晉心頭莫名一跳,他總感覺陳眠似乎知道了什麼,但她又一直沒有問,所以他不敢貿然。

他故意痞著語調,吊兒郎當的說:“怎麼?袁太太這是查我行蹤?”

陳眠也用調笑的口吻說著,似真似假,難以分辨,“你該不會又和那些野雞或者戲子在鬼混吧?”

袁東晉脊背一陣涼意蔓延上來,故作鎮靜,繼續調笑,“袁太太!吃醋了?”

陳眠咯咯一笑,笑得袁東晉都楞了一下,然後聽見她說:“袁東晉,你知道我不會吃醋的,不然這些年我早被酸死了。”

不知為何,聽到她這麼一句話,袁東晉心情沒由來的堵住,喉嚨卡著一根刺,不上不上下的,有些煩躁。

他勉強地笑了笑,“什麼時候會回來?”

“怎麼?是想我回去呢?還是擔心我回去啊?”今晚的陳眠,說話總是意味不明,袁東晉聽得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不會,她不會知道的,必須鎮定!

“好了,在那照顧好自己。”他扯開話題。

陳眠盯著白色的天花板,眼底的冷意一點一點蔓延開,宛如淬了冬日的寒冰,她微微泛白的唇上揚著一個完美的角度,“我是想提醒你,周旭堯和陶思然的婚禮過幾天就到了,我是回不去了,到時你多準備一份紅包過去吧。”

袁東晉,你到底,要不要坦白些什麼呢?我給你機會,一個坦白的機會。

然而,片刻的沉默之後,隻聽見低低沉沉的一個字:“好。”

唇邊的笑意坍塌下來,抿成線,陳眠溫淡的語氣沒有任何情緒,“沒事就這樣吧。”

“陳眠。”袁東晉忽然叫住她,陳眠拿著手機等待他接下去的話,最後他說,“照顧好自己。”

不痛不癢的一句關懷。

在他看不到的病房裡,陳眠躺在病床上,與消毒水作伴,她唇邊噙著一抹冷然,“你應該知道,我在任何時候,都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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