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含3600鑽石加更_以吻封緘,終生為祭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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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含3600鑽石加更(2 / 2)

而這邊的顧琳,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視線落在落地窗上的那一片陽光上,唇邊噙著一抹冷笑,“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麼?”

“他當年為了前途犧牲了你媽,你媽都死了,隻要你開口讓他承認這個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你覺得呢?”

說完,顧琳唇瓣的笑容漸漸擴大。

汪予問整個人沉溺在一中陰鷙的狠戾當中,“我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顧琳對她爭辯不為所動,“你考慮考慮吧,目前為止,單單是溫紹庭一個人都應付不來,更彆說還有袁東晉,你如果真想為你那死去的媽找回清白,這也許是唯一的辦法了,不成功便成仁,沒有其他選擇。”

說完,她不等汪予問吭聲,直接切斷了通話。

汪予問坐在沙發上,手指將香豔捏得折成了兩段,煙蒂的火星燙到了她掌心的皮肉,她也渾然不覺。

她陷入了回憶當中,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是她最黑暗的存在,深埋在心底,終年不見陽光。

汪予問原名不是汪予問,叫汪予心,她改過名字,換過身份。

紅燈區裡的頹靡和墮落,人心的肮臟,一直彌漫充斥滿她的童年。

沒錯,她的母親是一名妓女,出賣身體,換取金錢,他們住在平民區裡,房子小如井底,暗無天日。

她母親為了錢,為了生活,為了養活她,任由一個又一個男人匍匐在她身上蹂躪。

經常都是隔著一扇門,她乖乖聽著女人的吟|哦和男人的粗喘,這些不堪的聲音,成了她童年裡最深刻的存在,她懵懂無知,卻又隱約明白。

因為窮,她被迫早早看透了人性的黑暗麵,她冷眼旁觀著一切,然後早早堆砌上麵具,將自己保護得嚴實。

她母親長得漂亮,在夜總會裡,有很多有錢有勢,或者是打腫臉充當胖子的男人,總喜歡在她身上砸錢,可是他們母女依舊過得窮困窘迫,而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她完全襲成了她母親的容貌,漸漸落得容貌出眾,為了保護她,她母親搬了家,依舊在夜總會上班,卻禁止了她去夜總會找她,也不會再帶那一些低俗惡心的男人回家做那檔子事。

男女之事,錢肉交易,她懂,可她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沉淪,沒有辦法。

直到高考完那個暑假,她收拾整理房間的時候,意外看見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是當時港城的市長陳永華,她認識。

因為這張照片,汪予問終於從母親汪雯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原來是赫赫有名,人民擁戴的市長。

他們母女倆賤成了腳底泥,而她所謂的父親,家庭幸福美滿,日子滋潤安康,天差地彆。

汪雯不準她去找陳永華,她到底是偷偷去了,在那富人區裡,她看見了從豪車上走下來西裝革履的男人,優雅高貴的女人,還有,一個年輕嬌俏的女孩。

女孩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又亮又澄澈,乾淨得一層不染,宛如天際的星辰,綻放出一層層的幸福感,她竟然覺得那麼刺目,那麼刺目。

一直從眼睛紮到她心底,那道光穿過她的身體,落在她心底那陰暗的角落裡,如此鮮明的對比,使得那一抹光化作了催化劑,催生了恨的種子。然後生根發芽。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陳眠,是一個天之驕女,渾身籠罩著耀眼的光芒。

雖然嫉妒,雖然不甘,但是她沒有勇氣衝出去爭辯,隻能默默轉身。

她成功考上了港城最好的影視學院,然而昂貴的學費,成了她夢想的絆腳石,她哭著求汪雯,讓她找陳永華,汪雯終於是心軟妥協。

她忘不了陳永華見到汪雯那一刻驚恐的表情,仿佛她們母女是洪水猛獸,那個淡定從容的市長先生,那一刻是像極了一個賊人,小心翼翼,又急又惱。

尤其是在得知她是他的女兒那瞬間,他一口反駁不可能,宛如聽到一個笑話。

汪雯沒有多大出息,即使在風場了浸|淫多年,她骨子裡的自卑和怯懦,始終不變,所以彆人賣身賣成了貴婦,而她賣身賣成了賤婦,連女兒的學費都給不起。

麵對陳永華的質疑,汪雯隻能無聲地哭泣。

反而是她鎮住了陳永華,可不可能,有科學依據為憑,親子鑒定可以打破一切質疑,“如果不信,我們去做親子鑒定,當然,如果你不怕被人知道你堂堂一個市長跟一個風塵女生下了一個孩子,不怕自己仕途全毀的話。”

果然,陳永華冷靜了,汪予問至今也想不明白陳永華當時看著他那個複雜的眼神,到底蘊含了什麼樣的情緒。

然後她成功進入了影視學院,陳永華私底下給他們錢,這也讓一隻擺脫不了出賣自己身體的母親脫離了那種肮臟的交易,回歸到平靜的生活裡。

那時候她開始看到曙光,未來漸漸不再是隻有泥濘和黑暗,也開始有光明和前途。

那兩年,真的是她最開心的兩年,她埋藏了一切的過往,身邊有了朋友,也有了追求,雖然依舊會擔心自己和母親的過去被人挖掘,但是她依舊貪戀那麼一點溫柔,以為一切都會慢慢過去。

直到——

陳永華的正牌老婆找上門。

那個優雅高貴的女人,站在她們的家裡一副盛氣淩人的氣勢,用淩厲的眼神審視著她們,以高姿態睥睨著,言辭之間皆是一片犀利和諷刺,字字句句宛如帶著荊棘的長鞭,狠狠抽在了她們的身上。

尊嚴,被踐踏粉碎。

她警告外加威脅,讓她怯懦的母親羞得無地自容,跪在地上求她放過自己的女兒,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和陳永華有來往,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汪予問是他的女兒。

那麼卑微,委屈求全。汪予問想要反抗,可她不能,因為她的前途全部攥著那個女人的手裡,隻能咽下所有的濁氣和憋屈。

她生如塵埃,不值一提,而那個女人生來高貴,能拿捏她的生死。

掙不脫的束縛,藏不住的肮臟。

汪予問抱著自己的母親,目送那個女人高傲的身影離開,咬著壓根不讓自己哭。

災難總是接踵而至,這正是世間常理。

她得了肝炎,需要換肝,情況危急,醫院方找不到肝源,醫生建議肝源親體移植,可以降低排斥性,然而汪雯不行,因為她那時候已經得了乳腺癌,身體機能下降,不適合動手術,著急之下,汪雯找到了陳永華。

肝源移植手術並非一個小手術,正好那是會陳永華在麵臨著市長連任選舉,忙的不可開交,根本沒時間容許他慢慢修身養息,汪雯找了好幾次都無果。

後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汪予問不是很清楚,總之她做完手術,也不見汪雯的身影,在醫院裡照顧她的是一個護工,她問什麼,護工一問三不知,直到她通過新聞得知汪雯被抓,原因是駕車撞死了人。

汪予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汪雯這輩子,連方向盤都沒有摸過,更彆說是駕車撞人了,她去看了汪雯,可是她一味的哭,說隻要她身體好了就行,其他的卻一字不吭,閉嘴不言,隻說那個車禍是自己造成的,讓她不要管。

顧芮的死,溫家和顧琳死咬著不放,她沒有其他辦法,隻能去求他們在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是他們誰也沒有理會她,因為汪雯是親口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她跪在暴雨裡一夜,發燒被送進醫院,沒有人伸出援手,她眼睜睜看著自己母親被判刑,無能為力。她隻能靠自己,於是她強迫自己冷靜,在醫院裡著手調查,得知提供肝源的人的信息以後,一切都可以解釋了,在汪予問在三逼問下,汪雯才透露了隻字片語。

事情的真相那麼簡單,汪雯是在替陳永華擔下罪名,替他坐牢。

交換條件,汪予問已經不用推理,都很明確——移植肝源救她的命。

這真相殘酷得令人難以接受,那個親生父親,移植肝源救自己的女兒,竟然需要被迫,被威脅。

同樣是女兒,為何差彆就那麼大?

最終,她去找找陳永華,什麼也不爭,隻要了一張兩百萬的支票,她閉上嘴巴,否則她不惜一切跟他一起身敗名裂。

之後,她用那一筆錢,去做了整容手術,稍稍的整改,就是改頭換臉,然後換了名字,以一個新的身份重新開始。

影視學院的學業她並未完成,整容以後就直接找了一些劇組,接觸拍戲,都是一些小角色,很煎熬,很苦很累。

其實認識袁東晉,是她有心機的安排,出錢請了一幫打手,故意將他打傷,甚至是表現成往死裡打的氣勢,然後她出手相救。

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那些小混混都是臨時演員,袁東晉根本就無從查起,不會知道這個背後的真相。

之後被那個男人在包廂門口猥瑣,確確實實是一個意外,這個意外讓她成功接近了袁東晉……

汪予問覺得上帝眷顧她,是從接近了袁東晉開始,她事業獲得了成功,又意外在喝醉的袁東晉口中得知他手裡捏著陳永華的犯罪證據,一切都那麼巧合。埋伏隱藏,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她終於要給母親洗白罪名,但是為何到了最後,卻因為一個證人而毀於一旦。

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回憶很傷人,尤其是那些不堪回望的黑暗以及折磨,她已經很久沒有那麼詳儘地想起那些過去。

汪予問鬆開掌心,已經被攥滅的香煙從她手中滑落,從茶幾上重新抽出一根,點燃,紅唇吸食,尼古丁的香味安撫了她焦躁的情緒,罩在她周身的戾氣,隨著輕嫋嫋的煙霧,徐徐散去。

她指腹摩挲過手機,給顧琳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送過去。

【我要見他。】

夏日的陽光那麼熱烈,透過紗幔大片大片地灑落進來,汪予問從沙發起身,赤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微涼的觸感格外舒服,她踱步至窗邊,伸手將拉開那一層紗幔,明亮的光刺得她瞳仁微縮。

她怕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害怕。

這樣熱烈的光線,是她的最愛,可再愛,也照不進她心底那片陰暗角落。

從她交付出自己的身體,走上與汪雯大同小異的路上那一刻開始,她的靈魂已經販賣給魔鬼。

——

汪予問不知道顧琳用了什麼辦法,總之她很快就見到了陳永華。

探監室裡。

隔著一張桌子,她看到了很久沒見的陳永華,一身囚服,雙手拷著手銬,整個人十分落魄而憔悴,鬢發處處可見。

八年前,他還是意氣風發的市長,今天已經成為階下囚。汪予問的心已冷硬了,牽不起一絲一毫的情緒,平靜無瀾,坐在椅子上,目光都寒涼如水。

陳永華顯然是沒有出來她來,看著她滿臉的疑惑,“你是哪位?”

汪予問笑,這麼一笑,倒是讓陳永華覺得有幾分眼熟。

“你認不出我也是理所當然,畢竟你當年連正眼都不曾多看我一眼,即使我沒有整這張臉,想必你也不會有多大的印象,”汪予問雙手搭在桌麵上,不疾不徐說道,“你認不出我,我不怪你。”

陳永華沉默地看著她,臉上有著溝壑,深深淺淺的。

“我姓汪,”汪予問淺笑著,紅唇翕動,“汪雯的唯一的女兒。”

話落,她看見陳永華臉色驟然煞白,血色瞬間褪去,一雙黯淡無光的眼睛深處藏著某種驚恐,一如當年,他見到她們母女倆的那個神情。

“你、你、你是……”

汪予問噙著笑,眉目淺談,輕輕頷首,白皙的上手交握在一起,又往前靠近了一點點,像是要讓陳永華瞧得更清楚一些,“是,我是你和汪雯生的女兒,你流落在外,不敢承認的私生女,汪予心,哦,現在我叫汪予問。”

陳永華呼吸變得很重。

“好久不見,我無情的父親。”

她笑容宛如帶血的玫瑰,令人望而生怯。

陳永華聲音粗啞,“你來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就想問問,這麼多年了,你會不會做噩夢,會不會擔心被你害死的人回來找你算賬,”汪予問的聲音壓得很低,一旁的守著的人聽不見,“陳永華,我媽說她在下麵等著你。”

陳永華臉色慘白如紙,顫著唇,“你……”她一瞬不瞬地盯著陳永華,像是一個厲鬼找他索命似的,“怕吧?”

“我知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兩……”陳永華的眼睛有些模糊,整個人都洋溢和彌漫著一種頹然,“這些年,我也試圖過找你,不過,”他看了看她的臉,“難怪都找不到。”

容貌和名字都變了,茫茫人海豈能那麼容易找到。

“找我?”汪予問輕聲笑著,笑得諷刺,“是後悔了,想要補償我麼?”

短暫的緘默,“不管你信不信,予心,我確實想要補償你。”

他怎麼可能會不愧疚,越是上了年紀,越是對往事耿耿於懷,惶惶不安。

陳永華已經到了這個年紀,曆經波折之後,才明白自己當初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有些已不能挽回,而有些沒人給他機會補救。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他在震驚過後,更多的,是愧疚。

“這麼多年你都不找我,現在才來,一定是有事吧,你直接說吧。”

汪予問有刹那的怔忪,那種情緒僅僅是一閃而過。

她坐直了身體,臉上的笑容釋數斂去,精致的容貌清冷疏離,“陳永華,你欠我和我媽的,就算是死,也還不清,更不要說是補償這種笑話。”

“我知道。”

眼前這個男人,曾經是她仰望過的偶像,即使他不能承認她的存在,在那兩年平靜的日子裡,她是真的把他當父親,哪怕他從未曾儘過父親的責任。

“我要知道當年車禍的真相,當年你們到底是怎麼讓我媽承擔那個罪名的,我全部都要知道!”當今,那場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那個車禍,死了一個孕婦,搭上了汪雯的一生。

陳永華眼神複雜的看著汪予問,“好。”

有些罪孽,是該還了,早該還了,他已經偷得很多年的時間逍遙在外。

汪雯再一次來求他去醫院配對肝源救女兒,直接找到了他辦公的地方,當時人多口雜,陳永華擔心會鬨出事情,所以就帶著她開車離開了那裡。

一路上,汪雯都在哭,哀求他救救汪予問,可是當時的陳永華根本做不到,仕途帶給他無限膨脹的欲望,容不得他在那個時候有半點差錯。

“汪雯,我不能動手術,你讓醫院繼續找肝源,有合適的移植,所有的費用我都會出。”

汪雯聞言,情緒有些崩潰,質問他,“陳永華,那個也是你的女兒!你於心何忍!這麼多年,我們母女又帶給你什麼麻煩了嗎?我再困苦也不曾出現在你麵前,現在她等著你救命,你竟然也拒絕!”

“我不是不救!而是這種時候我走不開!我需要出差巡查開展工作,沒時間躺在醫院了養病!”關鍵的時刻,身體出了問題,想要留任,談何容易?他的競爭對手可是等著他躺下呢!

汪雯這輩子都軟弱,然而麵對女兒的困境,她也強悍了起來,她一把奪過陳永華的手機,威脅他,“陳永華,你今天要是不答應我,我就馬上打電話到你的單位去,讓你單位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有一個私生女兒!這可是為官的禁忌,你考慮清楚了!”

都說婦人弱也,而為母則強,汪雯也不例外。

陳永華氣急攻心,擔心她真會那麼做,一手開車,一手伸過去搶手機,“把手機給我!”“你先答應我!”

“汪雯!”

兩人一來二去地爭一個手機,陳永華分了神,前方一個路口有一輛車拐出來,他發現的時候,在汪雯尖叫聲下一驚慌,錯把油門當刹車,悲劇就發生了……

“予心,如果當時不是你媽衝動跟我搶手機……”

“你閉嘴!”汪予問情緒激動,瞠目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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