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含3800鑽石加更_以吻封緘,終生為祭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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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含3800鑽石加更(1 / 2)

第147章含3800鑽石加更

彼時,溫紹庭正在周旭堯的辦公室內,兩人在談著公事。

“蓬蓮島項目的建設順應了南城國際旅遊發展戰略,是集娛樂、商務交流、以及休閒度假為一體的旅遊休閒度假島,預計投資是一千個億,”周旭堯將電腦轉向溫紹庭,“有興趣投資?”

溫紹庭身上的西裝已經脫下來擱在沙發上,領帶也被扯開,領口的紐扣解開了兩顆,露出性感的鎖骨,他長腿交疊,唇上銜著煙,那姿態慵懶得壓根不像在談事情。

“沒興趣。”冷冰冰的吐出三個字,眉宇上的鬱燥顯而易見。

周旭堯索性啪一下將筆記本合上,狹長的眼眸微眯,低頭給自己點了一根煙,英俊的容顏被模糊,他呼出一口白煙,性感好看的唇微微一勾,“我讓你過來談公事,你現在是給我擺臉色?”

“汪予問人呢?”溫紹庭將煙蒂撚熄在煙灰缸上,抬手瞄了一眼腕表,“你的人效率這麼低,該重新培訓一下。”

周旭堯一哂,“老二,他們雖然有些能耐,但跟你那些特種兵是沒法比的,你那麼挑剔,索性找你部隊裡那些兄弟幫忙,相信以他們的偵探能力,保準馬上就能查出汪予問的行蹤了。”

溫紹庭淡淡的瞥他一眼,抿唇不語。

部隊裡的那些人,隨時隨地都在接任務,哪能是他可以隨叫隨到。

正說著,周旭堯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向溫紹庭,眉峰微挑,“看來是有消息了。”

周旭堯接起,直接將電話開了免提,“人找到了?”

“抱歉,周少,讓她逃了。”

溫紹庭湛湛沉沉的眼眸凝向周旭堯,仿佛在說:果然是廢物。

周旭堯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若是人沒找到還好說,現在竟然讓她在眼皮底下逃走了,看來他們是真的閒暇太久了,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周旭堯的眼底有一道凜冽寒芒掠過,冷漠得沒有起伏的嗓音響起,“人逃走了,你打電話回來做什麼?”

那邊的人聽見他的話,隻覺得頭皮發麻,“我已經讓人繼續追查……還需要些時間。”

“在她弄出幺蛾子之前帶不到我麵前,你也不用回來見我了。”

“周少……”

“需要我重複一遍?”“是。”

電話切斷,溫紹庭將西裝拿起,從沙發上起身,筆直修長的身軀偉岸矜貴,臉上沒有表情。

周旭堯抬頭,“這就走了?”

“我得回去陪她吃飯。”

“……”周旭堯簡直無語,“蓬蓮島項目投資真不考慮?”

“沒錢投資。”

“……溫紹庭你信不信我叫那些人馬上回來?”

沒錢?他老兄跟他開玩笑?

溫紹庭看向他,抬手摁了摁眉心,淡淡地說道,“中瑞的重心要遷移到江城,若是到時候出現資金斷裂的情況,你會後悔今天找我合作。”

“真打算回江城定居了?”

“嗯。”“因為你大哥?”

片刻的沉默,溫紹庭點頭,“走了。”

周旭堯沒有起身,依舊翹著長腿,眯著眼眸看著男人往辦公室大門走去,淡淡開腔,“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說一聲。”

溫紹庭沒有回頭,抬手朝他揮動了一下。

——

秦桑將手機貼在耳邊,鳳眸微眯,“你說汪予問跟你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嗯。”

秦桑躺在搖椅上,眉梢微挑,咖菲貓窩在她的大腿上懶洋洋地睡覺,她的手順著它的毛,“她說的你也相信?汪予問那個女人是不是也有點腦子不正常?還是你跟你爸確認過?”

電話那端,陳眠有短暫的沉吟,“我爸沒告訴我,但是我相信她說的話。”書房很寬敞,天邊的夜色已經沉下去,落地窗外,秦桑整個人慵懶隨意地躺靠在椅背上,隨著搖椅輕輕搖晃著,眼前的光線一晃一晃的,“她就那麼痛恨你爸?那也是她爸爸吧?”

“也許吧,不過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今天看她看我的眼神陰陰森森的,心裡總覺得有些發毛。”

“你不打算跟溫紹庭提了嗎?”

陳眠此時正站在陽台上,看著病房裡醫生正幫鄭穎拔針頭,輕描淡寫,“桑桑,你覺得,我要用什麼資格跟他說這些事情,然後指望著他幫我?”

他現在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她又怎麼能夠再給他繼續添加壓力。

“可是,”秦桑溫溫淺淺的道,“他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陳眠的嗓音,在這炎熱的傍晚裡,也顯得很涼,又很縹緲遙遠,“我知道啊。”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揪心,才會難辭其咎。

房門被人推開,溫紹庭手裡提著東西邁了進來,高大的身影瞬間奪去了她所有的目光。

隔著透明的落地窗,陳眠看見他菲薄的唇一張一翕,不知跟她媽媽說了些什麼,溫淡的眉眼很平和,媽媽淺淺的笑了。

秦桑在那邊說了什麼,陳眠接下來全部都聽不見了。

玻璃門被拉開,室內的冷空氣趁機泄露出來,讓她趕到些微的不適,眨眼,男人高大的身軀已經立定在她的跟前,熟悉的薄荷煙氣息,帶著淺淺的風塵味,占據了她的呼吸。

“吃飯了。”

他伸手拿過她耳邊的手機,瞟了一眼,徑直跟秦桑說道,“她要吃飯,有空再打過來。”然後,不等秦桑說話,直接切斷。

陳眠跟著他回來病房裡,默默的看著他給媽媽布菜,怔忪了很久。

反觀鄭穎,因為溫紹庭的到來,疲倦的神色也多了幾分精神,眼前的一切都那麼平和美好,陳眠卻愈發的惶惶不安,她甚至覺得這一切的風平浪靜都是偷來的幸福。

他們誰都沒有再提那件事情,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陳眠很多次想要張口詢問他要怎麼辦,然而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

秦桑蹙眉拿著手機低咒了一聲,書房的門口突然傳來了細微的動靜,她轉頭抬眸望了過去,恰好撞上男人深似笑非笑的眼眸,“你回來了。”

周旭堯抬手扯下領帶,又鬆開了領口的紐扣,手指靈活解著扣子,同時徑直邁步朝她走了過來,附身低頭,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緋色的唇上印下蜻蜓點水的一吻,溫溫潤潤地低笑,嗓音寵溺,“在罵誰呢?”

秦桑不冷不熱地道,“你兄弟。”

男人慢悠悠的,整好以暇地看著她,“他怎麼惹你了?”

“掛我電話。”

“你找他做什麼?”

“誰找他了?是他掛了我和陳眠的通話!”秦桑蹙眉,有幾分惱怒,“你身邊的人跟你果然都是一副德行。”

周旭堯低頭鎖住她的眼睛,唇畔噙著一抹淺笑,抬手安撫性地摸她的腦袋,宛如秦桑在摸她的貓,嗓音又低沉了幾度,“我什麼德行?”

盯著他貼得極近的臉,澄澈的大眼睛倒映著男人輪廓分明,五官溫潤的俊臉,秦桑很沒骨氣地心跳漏拍了,她刹那的怔忪,又驀然驚醒,堪堪斂住了神色。

櫻唇翕動,“蠻、不、講、理。”

她一字一頓,語調拉得極長,像是防止他聽不見一般,又像是故意刺激他。

男人從喉間彌漫了一聲深深的笑,“我還以為你說,”他柔軟的唇不經意地擦過她的鼻端,故意壓低了聲音,“用、情、專、一。”

屬於男人濃烈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掃得她的眼睛微癢,秦桑下意識地往後避開,眉目嗔怒。

下一秒,卻被男人大掌扣住後腦勺,逼迫得揚起了下巴,完美地迎接了他的唇。

書房的門口,阿姨的身影忽然出現,“先生……”瞧見書房裡的那一幕,聲音頓時刹住,尷尬地紅了臉,然後轉過身悄然離開。

秦桑是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就開始掙紮,然而周旭堯卻不容她躲避,旁若無人地壓著她,掠奪她的呼吸,一頓饜足以後,才鬆開她。

她呼吸急促,因為缺氧,一張白皙嬌嫩的臉蛋紅撲撲的,仿佛能滴出血來,在一頭栗色的長發襯得下,顯得更為美豔迷離。

“下去吃飯?”他眼眸都噙著笑。

秦桑氣不過,張口一口含住他的唇,狠狠地用力咬了下去,周旭堯察覺她的意圖,靈活的避開,還不忘偷香一把。

男人整好以暇,徐徐緩緩地低聲道,“乖,彆鬨。”

秦桑鼓著腮幫,鳳眸用力瞪他,“騷包!”

說罷,將咖菲貓拎著放到地上,然後徑自從椅子上起身,搖椅孤獨地在搖晃著,女人穿著一件寬鬆的短裙,大腿以下的白花花的一片晃了男人的眼睛,周旭堯的視線從她的腿上滑過,落在那椅子上眸色沉了沉。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嗯,下次可以在這裡試試看。”

秦桑邁出的腳步一頓,狐疑地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桃紅未褪的臉燒燙起來,“流氓!”

然後挺直脊背快步逃出了書房。

餐桌上,秦桑依舊沒有給他好臉色,阿姨看了看秦桑,眼底笑意盈盈的,弄得秦桑渾身不自在,反觀那始作俑者,心安理得令人恨得牙癢癢。

“對了,”秦桑喝了一口湯,看向周旭堯,“剛陳眠打電話跟我說了一件事。”

周旭堯吃著飯,靜靜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汪予問是她爸的私生女,汪雯是她媽。”

周旭堯眉梢微微一挑,“她怎麼知道的?”

“汪予問找陳眠了,她說的。”

周旭堯若有所思,“你告訴我,是讓我轉告溫紹庭?”

秦桑眼睛微微眯著,笑盈盈的說,“不然呢?”

——

汪予問把錢遞給司機,“師傅,今天謝謝你了。”

司機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不客氣不客氣,不過你一個姑娘家,是遇到仇家了嗎?那些人看著不簡單啊。”

汪予問點頭,“我知道,你回去路上小心,對了,要是那些人找上你,你千萬要保密。”

“你放心,我不會說!”

汪予問淡淡的笑,對於他的話並未當真,推開車門下車。

天色已然昏暗,路燈寂然亮起,她看了看身後的公寓,轉身往外麵的路走去,然後攔了另外一輛出租車。顧琳住在曾經和她姐姐一起居住的公寓裡,這個公寓屬於老舊區,治安並沒有那麼好,顧芮和溫紹霖戀愛的時候,溫紹霖就一直反對她住在這種地方,甚至給她安排了高檔的住宅區,然而顧芮還是固執地跟顧琳擠在這裡,因為這是他們姐妹倆的小家。

顧琳捧著麵條從廚房裡出來,門鈴正好響起,她將麵條擱在桌子上,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了一眼,正好對上汪予問的眼睛。

打開門,顧琳倚靠在門邊上,噙著笑,“汪小姐,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汪予問也不打算隱瞞,“我現在被他們追得緊,要在你這裡借住一下。”

顧琳挑眉,“如果我拒絕呢?”

“你應該不會想讓溫紹庭知道是你讓我見了陳永華。”

顧琳眯了眯眼眸,側身,“進來吧。”汪予問打量了一下,雖然陳舊,然而打掃得乾淨,她將手裡的帽子和眼鏡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在吃飯?”

“吃了?”

“沒有。”

顧琳走到餐桌旁,坐下來,“要吃自己做。”

兩個人,不過是彼此利用而已,她可沒打算為汪予問洗手作羹湯。

汪予問毫不介意,將長發隨意挽起,在狹小的廚房裡忙碌起來,沒一會就端了一碗青菜蛋麵上桌。

顧琳瞟了她一眼,放下筷子,“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

“我要一張出國機票,後天下午就要。”

“汪予問,你覺得我憑什麼幫你?”“你可以不幫,”汪予問吃了一口麵條,笑得溫順無害,“但是我們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人,你以為他們為什麼隻找我一個人?不過就是還沒有揪到你的把柄而已。”

汪予問沒有後台,沒有背景,顧琳無疑是她最大的支持,她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幫顧琳,總之這些事情能那麼順利,那些報社敢那麼肆無忌憚地跟進報道陳永華的案件,陳永華自首,這個事情泄露給了記者了,一定不是顧琳一個人能夠做到。

溫紹庭他們顯然也是注意到了,所以才那麼大動乾戈地找她吧。

——

翌日。

顧琳被一陣門鈴鬨醒,打著嗬欠,直接將門來開,猝不及防的一巴落在臉頰上,不待她回過神,秦誌明震怒的聲音在耳邊轟然炸開。“顧琳,你是不是要把我逼死才甘心!”

顧琳懵了一下,爾後是冷冷的看向秦誌明,“大清早,你來我這裡發什麼瘋?”

秦誌明一張皺紋溝壑的臉,略微鬆弛的橫肉,因為生氣而顫抖著,上麵青白交替,“我發瘋?我他媽的生了你這個女兒才是瘋了!我不是讓你閉上你的嘴巴,好好跟溫紹庭維持好關係?你都做了什麼?是誰讓你接受那些記者的采訪的?啊!誰讓你那麼做的!”

他的聲音,幾乎要將整座房子都掀翻了,隔壁鄰居被吵得打開門,一個女人穿著睡衣,淩亂邋遢地站在門邊上,顯然是被吵醒而來了脾氣,“你們神經病啊!大清早的要吵架滾遠點吵!”

顧琳知道,對麵住著的這個女人的工作性質是個日夜顛倒的人,她隱忍不發,“有事你可以直接讓我回你家說,沒必要來這裡吵吵嚷嚷。”

對門的人見安靜下來甩上門,不再理會。秦誌明好歹也算個人物,自然是不會隨隨便便在外人麵前丟了身份,隻得壓下翻滾的怒意,撂下狠話,“顧氏要是倒下了,顧琳,你就等著給你媽收屍!”

顧琳冷眸凝著他,“你大可不必管我媽,我自己會負責!”

“你負責?”秦誌明眼底露出陰鷙的冷笑,“那也得你能把她從我手裡弄得走。”

“秦誌明,你軟禁我媽威脅我?”顧琳的冷靜開始一點一點皸裂。

“我從一開始就警告過你,顧氏完了,你媽也完了!”

“秦誌明!”

然而秦誌明來時氣勢洶洶,走時步伐匆匆。

顧琳站在門口,目疵欲裂地盯著他離開的方向,胸口仿佛是被壓了快巨石,快要喘不過氣,用力攥著手,骨節青白。…………

溫紹庭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砰一下用力推開,一聲巨響,辦公室裡正在談事情的幾個人皆是一驚,愕然抬頭望向了門口。

顧琳原本慍怒的臉,在看見裡麵幾個男女以後,瞬間煞白。

溫紹庭黝黯的眼眸,宛如磅礴的烏雲籠罩,顧琳心尖微顫,遲鈍地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腳步生生僵住在門口,仿佛灌了鉛,抬不起來,甚至剛推門的氣勢洶洶,也如潮水驟然消退。

秘書脊背發涼,冷汗涔涔,“抱歉,溫先生,我馬上請她出去。”

已經走到這一步,顧琳若是離開,隻怕要見他一麵就很難了,她艱澀地開口,“二哥,我找你有事。”

“沒見我在忙?”冷淡的口吻,甚至連最後的一絲安撫都消失殆儘。當初剛回國的時候,她找他,總是輕而易舉,現在,不過才短短數月,他就變了,她本以為拿捏著他的愧疚,她就能輕而易舉,冠冕堂皇地朝他一點一點靠近。

可是為什麼卻他卻越走越遠了?

“我們必須談談!”

在座的幾個男女裡,其中一個男人小心翼翼地開腔,“溫先生若是不方便,我們改天再談?”

溫紹庭收回目光,溫漠的表情沒有變化,“抱歉,讓你們白跑一趟。”

一行人紛紛起身,溫紹庭陪同一起,與他們一一握手,側語吩咐一旁的嚴特助,“幫我送林先生他們下去。”

寬敞的辦公室,光線從落地窗投射進來,使得室內光線充盈明亮,灰白色調搭配裝潢裡,與溫紹庭的白襯衫黑西褲著裝相映得彰,讓他整個人益發顯得乾淨而冷貴。

像是一個主宰人生死的君主,睥睨眾生,俯視一切。

上百平米的空間裡,氣氛卻壓抑得令人覺得逼仄,呼吸不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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