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_以吻封緘,終生為祭_思兔 

第222章(1 / 2)

第222章

秦桑抬起頭,視線越過桌麵落在門口的方向,對上了淩菲微微錯愕的眼神。

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慢條斯理地將東西重新放回原來的位置上,然後關上抽屜,站起身來。

“你剛剛在找什麼?”淩菲問道。

秦桑從書桌後走出來,步履從容不迫地移到了淩菲的麵前,她比淩菲高一些,垂眸落下視線,頗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睥睨感,淩菲對這種差距最反感,不由得蹙眉。

“我找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秦桑輕輕淺淺的笑著,“怎麼?要跟陸禹行告狀麼?”

“禹行不喜歡彆人私自進他的書房,更不喜歡彆人亂動他的東西。”秦桑一臉無所謂,又帶著幾分挑釁的味道,“是麼?那要不要你試試看,告訴他,猜測一下他會是什麼態度?”

她敢走進這個書房,就不怕陸禹行知道。

淩菲臉色微繃,抿著唇不說話。

秦桑淡淡地瞥她一眼,勾著唇,不屑的弧度帶著嘲諷,伸手將淩菲推開,然後走出了書房,準備離開。

“秦桑。”淩菲在身後叫住她。

“如果我跟陸禹行離婚,你是不是會離開周旭堯?”

秦桑停住了腳步,緩緩地側過身,微微歪著頭,淩菲隻能瞧見她半邊的完美無瑕的側臉,唇角上的弧度深了幾度。

薄唇微掀,吐詞清晰又清冷無比,“淩菲,你以為你不要的垃圾,我秦桑會稀罕麼?”

淩菲的臉色一點一點慘敗下去,秦桑繼續不慍不火地道,“另外,周旭堯也不喜歡收集垃圾,”頓了頓,她的視線斜瞥過去,“他喜歡的,是乾淨無洉的極品。”

走廊裡瞬息陷入如同死了一般的沉寂裡,時間好像也被停止住。

淩菲隻覺得自己站在懸崖邊上,一些肮臟的畫麵從她的眼前一幀幀閃過,那一夜的喘息,陌生的味道,無法抗拒的身體渴求,她的恐懼和無助,最後停留在周旭堯那雙猩紅的眼眸上。

乾淨無洉。

這四個字,她承擔不起,從她和韓震抱在一起,淪陷下去那一刻開始,她便被人推進了萬丈深淵。

可是這是她的錯嗎?這樣的事情,是她能控製的嗎?

她一遍一遍在心底重複著,質問著,得出的答案,不是!內心深處隱藏起來的陰暗被秦桑生生撬開,淩菲隻覺得全身的血液一股腦地直湧上腦,全身都在顫抖著。

“你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指責我臟!”淩菲的聲音尖銳,“你不過就是比我幸運了一點而已,如果你是我,你未必見得會比我好到哪裡去!”

秦桑抬手右手搭在脖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笑聲,在一觸即發的氣氛裡,顯得異常突兀,淩菲被她這一聲笑,惹得心口的情緒如同被萬丈高浪蓋下。

“你笑什麼?”

“淩菲,你的意思是,如果當初沒有你和韓震那件事情,周旭堯就會一直跟你在一起?”

淩菲僵住,“你……怎麼會知道……”

秦桑沒有回答她的疑惑,繼續往下說道,“很可惜不管過去你和周旭堯如何,總而言之,現在周旭堯的選擇,是我。”

“講一句難聽的,即使沒有發生那種事情,你和周旭堯也早晚會分開,”秦桑側過身體看向她,“你知道為什麼嗎?”

淩菲的眼前忽然浮現當年任性刁蠻的臉,過分的美麗,特彆的倨傲,站在她的麵前,囂張宣布,“陸禹行一定不會喜歡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過去和現實重疊在一起,那個刁蠻的女孩,與眼前這個溫漠的秦桑重疊在一起,說了同一句話,“因為,你真心不配!”

愛情可以用算計去爭取,可惜淩菲算來算去,都不過是在找借口在逃避,自己的自卑怯懦,不曾正麵對麵。

當年分明可以選擇抓緊周旭堯的手,可她因為害怕逃了,後來分明可以選擇拒絕跟陸禹行結婚,她又因為擔心輿論選擇屈服。換成是她,被千夫所指又如何?被世人嘲笑又如何?隻要那個人愛她,她就有勇氣在一條鋪滿荊棘的路上走下去,哪怕是會遍體鱗傷!

而淩菲這樣的女人,臨陣逃脫,害怕嘗毒又想吃到蜜糖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這兩個男人的愛!

倘若當初不是因為她,秦桑敢肯定,她和陸禹行一定不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管他多大的仇恨,隻要有足夠的愛,統統可以讓時間來填滿!

如果要怨,那也輪不到她淩菲,而是她!

淩菲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眼前的秦桑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鐵壁,自己被她籠罩在揮之不去的陰霾裡,而在她瞧不見那一麵,是陽光萬丈,鮮花綻放的景色。

這就是她和秦桑的區彆,從本質上的區彆。

秦桑輕嗤一聲,邁開步伐往前走,腳步正要往下,卻看見了站在樓梯處的陸禹行。

他整潔的西裝,熨燙筆直的西褲,頎長的身軀堵在樓梯上,自下而上與她麵對麵站著。

男人的臉一如既往的陰柔沉默,秦桑的心尖微不可絕地疼,感覺並不明顯,但是呼吸仍舊有些困難。

他在這裡多久了?又聽到了多少她和淩菲的對話?

陸禹行一步一步拾階而上,皮鞋踩在木質的階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聲都像踩在了她的心尖上,一步一顫。

直至走到秦桑的麵前,跟她的視線持平在一個水平線上,然後停下,低沉的嗓音喚道,“桑桑。”

很久沒有如此地靠近,她甚至能聞到來自於他身上的煙草氣息,這味道似乎比以往都要濃一些。秦桑看著他,不說話。

“你剛說的垃圾,”陸禹行沉緩地開口,“是指我?”

他果然聽到了,秦桑的長睫顫了顫,繼續保持緘默。

“是嗎?”陸禹行不懈追問,一向無欲無求的黑眸,第一次有了執拗的浮動。

秦桑抿了抿唇,“是。”

然而一個字說出口,她也跟著難過起來。

她想要問他,為什麼要收著那些東西,為什麼她扔掉的東西他還要撿回來,然而這些為什麼,到了唇邊又重新咽回了肚子,帶著一種腥甜的苦澀。

知道了答案又如何?

他們都回不去了,在她選擇和周旭堯一起那一刻開始,她和他的路就出現了分岔口。與其知道了痛惜,不如全部埋在心底,彼此各自走各自的路。

“你恨我嗎?”他看著她,嗓音變得沙啞而不自知。

恨?

奇怪,秦桑以為自己應該恨的,畢竟他那麼混蛋,利用她的感情作為報複的工具,確實可恨。

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沒有了那種情緒,到底什麼時候淡去了,她自己也不知道。

秦桑微微一笑,“比起爺爺對你陸家做的一切,你現在對秦家做的一切,似乎已經足夠仁慈了,我並沒有理由去恨你。”

她錯開他,抬步往下走。

陸禹行猝不及防地伸手攔住她的去路,“跟他離婚,彆卷進周家的漩渦裡。”

她隻不過是跟周旭堯結婚了而已,為什麼就那麼多人都要橫插一腳逼著他們離婚呢?怎麼有種全世界都反對她和周旭堯的感覺?

秦桑低頭看了一天橫亙在自己胸前的手臂,眉目含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秦桑怕的從來不是那些外因。”

她怕的,是她抓住的手,會鬆開,扔下她自己一個人。

陸禹行深邃的眼睛驟然一縮,連同心臟都在收緊,“我是為你好。”

“謝謝,”秦桑推開他的手,一字一頓說得很慢,“但是,不必了。”

陸禹行眼睜睜地看著她毫不留戀地往下走去,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抓住她,卻撲了個空。

她早已經走出很遠,一步一步遠離他的世界,而造成這種局麵的人,正是他自己。

淩菲低著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眼前出現一雙埕亮的男士皮鞋,在她的跟前停下。她緩慢地抬頭,對著陸禹行無法像往日那般扯出淡然的笑容。

兩人對視了半響,淩菲淡聲開腔,“你都聽到了。”

沒有回答。

淩菲笑了笑,笑容有點淒慘,“你沒有聽錯,我就是想要她跟周旭堯離婚,我還想著周旭堯,想要跟他複合,孩子……”

“淩菲,”不等她繼續往下說,陸禹行沉聲打斷了她的話,“你怎麼想與我無關,你想離婚我也不會阻攔,前提是——”

“盛興的股份,全部轉到我的名下。”

淩菲嗬嗬一笑,“原來你跟我結婚就是為了那點股份?”

陸禹行單手抄進褲兜裡,漠漠道,“你也可以繼續保留著陸太太這個身份,該享有的,我一樣不會少你。”“當然,”陸禹行眉宇冷凝,聲音沉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這麼聰明就不用我強調了,有些秘密既然一開始就選擇沉默,那麼你就給我忍耐一些,繼續守著。”

陸禹行說完,麵無表情地越過她,帶起一陣蕭瑟的冷風。

先是秦桑的打擊,後是陸禹行的警告,淩菲第一次那麼深刻的意識到,不管她怎麼選擇,事情都沒有按照預期的發展。

她和陸禹行維持了近五年的平靜婚姻,這一刻,平衡終於要打破。

——

那天從秦家回來以後,秦桑經常都在走神,周旭堯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反應,索性直接上前,一把抽走了她手裡的書。

秦桑這才回過神,周旭堯皺著眉頭,語氣是明顯的不悅,“在想什麼?叫你那麼多遍都沒有反應。”

對上他不善的眼神,她淺笑著,軟著聲音道,“有事嗎?”

周旭堯的眉頭這才鬆了幾分,“這幾天你都心不在焉的,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有啊。”她調整了坐姿,兩眼無害地看著他。

周旭堯在她身側坐下來,伸手就將她抱在了腿上,圈住了她纖細的腰,低頭在她的脖頸上嗅了嗅,像隻狗,溫熱的呼吸掃得秦桑微癢,不由得躲著他。

“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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