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巡得知自己閨女和疾衝他們幾人被賈縣令逮捕,押解關在牢房。
他立即前去找賈縣令說明實情。
“大人,小女和”雷巡話都還沒講完便被打斷。
賈福生“你不必再說情,楚楚和一群來曆不明的人混在一起,你怎麼也不管管?”
“現如今鬨出人命,本官都不知該如何收場?”
雷巡“楚楚是為了抓住冥婚案的連環凶手,而且”
賈福生隨意擺擺手“而且什麼而且?就算你們抓住了冥婚案的凶手,可又死了人,該如何算呢?”
“行了,本官還有事兒,不跟你囉嗦了。”
說完,他便甩袖離開了公廨。
縣衙地牢
疾衝幾人在牢房裡待了一晚,身上的臭味和怨氣都達到了。
特彆是季然,逮住誰,就想咬死誰。
若是知曉是誰殺害了李應樟,估計這會兒就逃獄出去弄死對方。
一個獄卒提著粥桶,還有一個獄卒拎著一籃子的饅頭。
一邊走過來一邊喊話道“開飯了,開飯了。”
隨即給有犯人的牢房,發放早食。
疾衝第一次體驗古代版牢獄飯菜,還覺得新鮮有趣。
拎著自己的飯盆,站在木欄杆前等待自己的那一份。
看著他如此心大,季然朝牢房頂翻了一個白眼。
“疾衝,我有時候真的很佩服你”秦湘湘坐在乾草堆,瞧見對麵坐等開飯的家夥,嘴角抽搐道。
領到一碗白粥和一個黃色饃饃,疾衝倒也不嫌棄,吸溜吸溜得喝完粥,咬著饃饃說了一句
“來都來了,就當體驗唄。”
“起碼不能虧待自己,餓肚子還是很難受的~”
疾衝小時候沒少在孤兒院裡挨餓,導致現在一頓飯都不想餓著。
雖然他說得很有道理,可其他人暫時還不想‘入鄉隨俗’。
雷巡來地牢時,隻有疾衝一人淡定得躺在簡陋的床板上,翹著二郎腿坐等中午開飯。
“爹!”雷楚楚一瞧見雷巡立即起身,趴在欄杆上叫道“怎麼樣?!同賈大人解釋清楚了嗎?”
“什麼時候能放我們出去?”
雷巡臉色為難,顯然在賈縣令那邊碰了壁“你們再等等,我會儘快查明凶手”
季然本就不抱希望,暗自翻了白眼,選擇眼不見為淨,學起疾衝躺平開始閉目養神。
牢頭顯然和雷巡關係不錯,讓他探視了半天。
雷巡臨走前,還不忘叮囑牢頭對他們多加關照。
雷楚楚鬱悶至極,她朝旁邊牢房問道“湘湘,你們就不能亮明身份嗎?”
若是季然他們亮明身份,那賈縣令還不得屁顛屁顛的恭請他們出去。
東廠之名,可是能夠威懾文武百官的存在。
季然何嘗不想,可他們東廠在藩王的地界,行事自然是要低調為主。
否則傳揚出去,還不知會鬨出什麼風波來。
疾衝晃悠著二郎腿,開口解釋“仗勢欺人不可取,雷姐,低調做人高調做事,一直是我們的宗旨。”
秦湘湘“”
雷楚楚“”
東廠掌刑千戶季然“”
他頭一次知道東廠還有這樣的宗旨。
這小子瞎話真是張口就來,難怪督主會看上他。
同樣都是肆意妄為的主兒。
隻不過一個張揚,一個內斂,本質上都是同一種人。
真他娘得絕配。
季然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