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抱著秦思業腰肢,看似用了很大的力氣在阻攔,但實則壓根就沒用力。
她邊哭喊邊得瑟。
沈辭渾身濕透,散發紅酒甜膩味,但她仍保持坐姿,手裡握著的木筷子因為太過隱忍,被她折斷。
沈辭感不到秦思業的羞辱以及折斷的木筷紮進掌心的疼。
“沈秘書……”
小陳跟曉雯還是違抗了沈辭的命令,將沈辭護在身後,“秦總……”小陳剛張口,就被秦思業攥著領口甩到一旁。
曉雯因為是女孩子,秦思業沒有動手,但黑如寒潭的眸釋放的銳利直逼她心臟驟停。
沈辭怒了,拍桌而起,“秦思業,你夠了沒!”
她將曉雯拉在身後,讓她去檢查小陳,小陳額頭雖然撞在牆上,但他非常護沈辭,再次衝了過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讓開!”
小陳也怕也抖,但今兒他如果護不了沈辭,他還是個男人麼。
“秦總……”但他的反駁依舊沒出口,就被沈辭拉在身後,“我會自己處理,站一旁去。”
“沈秘書……”
小陳與曉雯跟了她三年,豈會不清楚沈辭的自己處理,無外乎就是不想開罪秦思業。
三年,她還要隱忍嗎?
小陳現在跟曉雯一樣的心,讓沈辭辭職就算不去顧之承那兒,也比在秦氏強。
她隻是個女孩子啊!
她也需要保護啊!
眾高層沒人發話,聽到包間要酒的服務員也不敢進來,但秦思業的命令他們不敢違抗,把酒放在餐桌上就出去了。
秦思業未說任何,拿起酒瓶就往沈辭頭頂倒,沈辭再次飽受羞辱,“永遠學不乖,非激怒不可。沈辭,這三年來,我就是這樣教你的?”
她讓他太失望了。
宋月還在哭喊,“思業,不要,求你了。小辭,趕緊向思業道歉,你不能這樣忤逆他。”
沈辭卻抬手抹掉麵頰上的紅酒,眼裡飽含著淚水,因為滿臉紅酒,沈辭一哭,像血淚湧下。
“宋小姐,又在說笑了,我做錯什麼了要賠禮道歉?就因為你自己給自己倒酒,演一場壓根不會下跪的戲,我就得像這三年來如狗一樣的在他麵前低頭嗎?”
“沈辭……”秦思業勃然大怒。
“不用警告我,也不用威脅我,我早已說過,”沈辭抬起手來,她現在狼狽的不像個人,但目光異常堅定且威懾看著宋月。
一字一句道,“秦思業,我說過,其他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忍,唯獨宋月!三年了,四哥,我因為她,被你活活折磨了三年,還不夠嗎?”
沈辭心臟疼到言語無法形容。
也不知道她今天到底怎麼了,可能宋月回國後,讓她憶起曾經自己的太多不堪,也有可能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去忤逆秦思業。
沈辭知道,她都忍了那麼久了,為何要在這時功虧一簣。
沈辭,不劃算,不應該,更不值得。
可沈辭又很無奈,其他的什麼事情她都可以忍,唯獨宋月,她做不到。
這個虛偽的女人奪走了她的四哥,毀了她的一生,她可以對秦思業忍耐,因為她還有愛,但宋月……決不!
哪怕今天交代在這兒,她也在所不惜,大不了,重回三年前。
她喚他四哥,三年來的頭一次。
她抓著疼的溢血的胸口,滿臉淚痕的看著這個,曾經為她可以付出一切的男人。
她問他,三年了,折磨夠了嗎?
秦思業當即怔在原地,他拿著酒瓶的手不停的發顫,他的小辭,在叫他四哥。
三年,他好久都沒有聽到了。
之前總是透著一股親昵的愛意的四哥,現在隻有滿腹心酸滄桑。
三年了。
他折磨夠了嗎?
秦思業回答不上來,他不知道,好像這三年來對沈辭的折磨已刻入了靈魂,隻要她一有反抗,他就會變得麵目全非。
這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