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許清清在指桑罵槐,薑麗紅卻沒法還嘴,否則就是上趕著找罵。
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見兒子還在哭,一腳踢在他屁.股上。
“哭什麼哭,沒出息的東西,人家那好東西你哪有資格吃,還不給我滾屋裡去。”
說完扯著兒子進屋,把許清清晾在了院子裡。
唔……什麼人嗎,這麼玩不起。
楚榕不在,許清清也不敢把麻雀留下,不然憑那娘倆剛才那做派,等她回來估計骨頭都剩不下了。
端著盤子轉身,打算回頭再找機會送來。
誰知剛走出大門,就被院牆邊倚著的人影嚇了一跳。
待看清居然是楚懷深,許清清想把手裡的盤子拍他臉上。
敢情她在裡麵被他家人奚落,人家在這悠哉的聽牆角。
譏諷的話脫口就來:“真沒看出來,你還有偷窺的癖好。”
楚懷深沒說話,朝她手裡的盤子努努下巴:“給我的?”
“不是。”
許清清警惕的縮回手,一個兩個怎麼都要搶她麻雀,想吃自己不會做?
楚懷深滿眼疑惑,“不是為了感謝我幫你帶酒精?”
提起這個許清清就來氣,他倒是好意思說。
“你不是昧下了我四分錢,怎麼還跟我要人情?”
原來她在計較這個,就說語氣怎麼這麼差。
楚懷深十分識趣的拿出五分錢遞過去,“現在可以要人情了?”
許清清毫不遲疑的接過來,卻再次躲開楚懷深伸過來的手,將盤子背到身後。
“這是我答應做給小榕的,不能給你。”
楚懷深瞬間感覺自己被騙了,今天這盤麻雀他還非吃到嘴不可。
長腿一邁就站在了許清清麵前,單手抓住她肩膀,另一隻手從她身側繞過去,一把奪過了盤子。
許清清隻覺得眼前一暗,肩膀就被人抓住了。
下一秒,背在身後的手就是一空。
“不是,你這人怎麼還硬搶呢?”
“我幫小榕帶回去。”
楚懷深丟下這句話,繞過她就進了院。
等許清清反應過來想追上去時,他已經推開一扇門進去了。
許清清:……這人是強盜吧?
楚懷深進的是西廂的一間屋子,許清清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他房間。
這下也不好追進去搶回來,可氣死她了。
不過氣歸氣,心裡也知道就算他再沒風度,總不會像虎子那個小屁孩一樣一點都不給楚榕留。
原地轉了幾圈後,索性不管了,朝著那屋子瞪了一眼後咯噔咯噔的跑走了。
楚懷深隔著窗子看著她跑遠的背影,唇角不自覺上揚起來。
……
今年沒有年三十,二十九便是除夕,所以當天晚上,許家人就忙碌起來了。
蒸饅頭烀肘子煎蛋皮炒瓜子,一大家子人就沒有閒著的,屋子裡嫋嫋的熱氣都是香味。
許清清也想幫忙,可是悲催的發現,自己好像生病了。
幾個鍋都燒著,炕上滾燙滾燙的,她卻覺得非常冷,頭也暈乎乎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