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圖我大腿_失憶後,我和死對頭一起種田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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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圖我大腿(1 / 1)

陸大山跑走以後,陸暄暄去了灶房燒水,忙活完之後方才回去了屋內,見得柳季榕正和秦風在廳裡竊竊私語。

見她進來,倆人又不說話了,很顯然,柳季榕是將適才的事情和秦風彙報。

秦風走到了陸暄暄麵前,低聲問她:“適才你爹打你了麼?”

陸暄暄搖頭:“沒有啊,他沒打我。”

秦風沒說話,回去取了弓箭出去打獵。

柳季榕一個人去了灶房生火做飯,秦泰和秦力房間裡的門始終關著,柳季榕初來乍到,他們二人大概是處於謹慎原因,沒出來露麵,陸暄暄正撥弄著地上的炭盆,門開了個小縫兒,秦力賊兮兮的望了望廳裡,悄悄把陸暄暄叫到了房裡來:“丫頭,你過來。”

門縫開得不大,陸暄暄擠了進去,房門迅速掩上,秦泰撅著屁股在窗戶根下專心致誌的觀察著柳季榕,秦力低聲和陸暄暄道:“適才柳四娘和老大說話我都聽見了,你爹來借錢是吧。”

“嗯。”陸暄暄忙對秦力解釋:“您放心,我沒借他。”

“不是為這個。”秦力擺擺手,一臉關切的望著陸暄暄:“聽柳四娘跟老大說,你們拉扯起來了,他動手打你了麼?”

陸暄暄意外的看著秦力,搖搖腦袋:“沒有,沒打我。”

秦力放下心來,對陸暄暄道:“丫頭,你來咱家的這些日子如何操持著裡裡外外,如何辛苦,爹都看在眼裡。爹給你交個實底兒,我這裡有五百兩銀子,都是給老大買藥的錢,不能動。可是你家裡有難處,我不能袖手旁觀,這不是看在你爹的麵子,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他說著話,從懷裡拿出了兩枚金戒指,遞給陸暄暄:“把這個給你爹送去罷,讓他去當鋪,也能換些銀子拆兌拆兌。”

陸暄暄愣住,又擺著手:“爹,這戒指我不能要。”

秦泰戀戀不舍的回過頭來,對陸暄暄道:“好了嫂子,你彆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你見什麼外呐?”

陸暄暄有些發愣,因為自從她來在秦家,秦力找她除了吃飯打酒的事兒幾乎沒有過多的交流,秦泰更是鮮少露麵,她沒想到他們會在她遇事時這般待她。

陸暄暄搖頭,輕聲道:“爹,我就是因為不跟你們見外,我才不能要這個。這戒指您就算丟到河裡頭,還能聽個響兒了。給我爹,非但不能讓他念著咱們的好,往後他有了難處算是徹底黏上咱家了。”她停頓住,壓著嗓子和秦力道:“他老來咱家黏著,萬一發現了老二怎麼辦?”

秦力一聽這話,覺得有些道理,可東西都拿出了,他自覺沒有收回去的道理,隻把兩枚戒指塞到了陸暄暄的手裡:“你想的也有道理,你要是不想給你爹,那你就把這戒指拿去化了,打副耳墜子戴著玩兒罷!”

陸暄暄:“爹,我不要,我有耳墜子。我不想讓您把戒指化了,您帶著罷!”

秦力擺擺手,把門打開了,低聲催促著陸暄暄,:“莫推辭了,快去去盯著點那柳四娘,說到底不是咱們自己人,多留意著她,若是個心術不正的,就讓她走。”

陸暄暄握著手心兒裡的戒指,點點頭,便就出去了。

中午秦風趕著驢車回來,驢車上蓋著羊毛氈子,他又推來了一輛裝著獵物的獨輪車,秦風已經將貨物分好,對陸暄暄道:“剩下的我賣去村裡的街上,你和柳四娘趕著驢車去城裡賣。”

陸暄暄擔憂的看著秦風:“你這眼睛能進去城裡麼?”

秦風:“能,你放心,快去吧。”他一邊幫陸暄暄綁好驢車上的貨物,一邊寬慰著她:“你爹的事兒,彆惦記著。”

陸暄暄聽出了秦風話中有話,抬眼望著秦風:“什麼意思?”

秦風:“彆管了,去賣貨罷。”

陸暄暄不走:“秦大哥,你不會是想替他還這銀子吧?你知道我爹欠了多少銀子麼?四百兩!你有?”

秦風答的挺有底氣:“沒有。”

陸暄暄愣愣的望著秦風。

秦風無辜的揉著脖子:“我爹那就五百兩,那五百兩他死攥著不撒手,說是給我買藥的銀子。”

陸暄暄:“秦大哥,咱們退一萬步說,就算把銀子給我爹拆兌上了,可那四百兩絕不是給了就能清了的事,你知道他外麵還欠著不少人的錢,還有的是放印子錢的人!你給了這一家,以後家家都來找你。”

秦風:“咱們這不是請了柳四娘麼,她能幫咱們去賣獵物,我平日裡多打些獵物就是了。”他玩世不恭的笑了,渾不在意:“待會兒我找那個叫黑水的去聊聊。”

“你找他聊?你可知道那黑水是村子裡的一霸!他常年在黑道裡混,幫著放印子錢的地下錢莊去討債,他真能卸人大腿。”

秦風樂了:“沒那麼誇張,說到底他圖的是銀子,又不是我大腿。”他頓了頓,對陸暄暄道:“你爹好賭是不假,但也不能見死不救。說句不好聽的,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給他逼到窮途末路,反而對咱們沒好處。”

陸暄暄垂著腦袋不說話了,秦風這句話在理,萬一以後陸大山瞧出了什麼端倪,那隻怕他第一個跑去官府揭發了秦家。

秦風探出手,揉揉陸暄暄的腦袋瓜:“去罷,甭擔心我。早去早回。”

柳季榕收拾完了灶房的活,來不及擦手,便就出來問秦風:“秦大哥.....”

“你彆喊我秦大哥。”秦風很抗拒的打斷了柳季榕:“你喊我秦風就行。”

柳季榕咽了口唾沫,他不敢直接喊對方大名,總覺得不敬,生怕怠慢了人家因而失去了這差事,他想了想,低頭瞧瞧自己的繡花鞋尖兒,索性換了個稱呼:“哪有直呼名諱的,是我考慮不周了,該叫小姐,姑爺,這才妥帖。若是沒什麼事,我去城裡賣獵物了。”

秦風沒和柳季榕因為稱呼的事情糾纏,隻告訴他:“讓暄暄和你一起去。她身子弱,坐驢車,你辛苦點,推那個獨輪車吧。”秦風說完了話就回了屋子,完全沒給柳季榕置喙的餘地。

柳季榕看了一眼陸暄暄,一臉窩囊的縮了縮脖子,走到了獨輪車旁邊推著獨輪車和陸暄暄趕路了。

陸暄暄選擇的路儘是挑著偏僻的地方,雖然車上蓋著羊毛氈子,可她仍不想張揚,若是碰見熟人問她做什麼去,當著柳季榕的麵也不好跟人家撒謊。

路過村莊,陸暄暄總感覺身後窸窣腳步聲,她回頭去看,見得一群男人朝著她邁步過來,幾人舉步上前把驢車圍住了,陸暄暄感覺他們是來討債的,可她沒從他們當中看見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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