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像是得了癔症的人啊。
陸暄暄舀了勺油灑進鐵鍋裡,油溫燒熱,蔥薑蒜丟入之後“滋啦”一聲響。
陸暄暄把肉倒進了油鍋裡,倒了醬油扒拉兩下,將白菜丟入了鍋裡,加了水燉著。鍋蓋扣上。
秦泰就是這時候冒出來的。
他臉上戴著個麵罩,望著陸暄暄殷勤的笑:“嫂子,我幫你。”
陸暄暄:“你回屋歇著罷,這油煙大,嗆得很呢。”
秦泰繞進來了:“我身子將養得差不多了,早就好了。”
陸暄暄正好有話要問秦風,把石磨旁的椅子拿來,讓秦泰坐著:“那你幫我瞧著點火。小火咕嘟著就行,你見得火要滅了就加點柴。”
秦泰猛點頭,搓搓手坐了過來,眼珠子落在柳季榕鼓囊囊的前胸上,哈喇子都快下來了:“行,嫂子,您放心吧。”
陸暄暄回屋去找秦風了。前腳人還沒進屋,腦海裡想起了秦泰色眯眯的樣子,頓覺不對,抽身回去灶房,猛聽得灶房裡柳季榕“嗷”一嗓子,嚇得雞籠裡的活雞都跟著振翅。
柳季榕跌跌撞撞捂著胸口跑出來,麵目扭曲:“你彆過來呀!”
秦泰笑著跟出來:“你怕啥呀!”
柳季榕臉是綠的,六神無主的看見了陸暄暄,匆匆和她說:“小姐,我先回去了!明兒再來!”
話音未落就撒丫子跑了。
秦風和秦力也出來了,秦力問秦泰:“你跟她乾啥了?”
秦泰看了一眼陸暄暄,不太好意思說。
秦力:“有臉乾沒臉說是麼?”
秦泰一梗脖子,道:“我一時沒忍住,揉了她一把過過癮。”他說著說著笑起來了:“還不錯,像饅頭似的萱萱軟軟的。”
秦力氣得暴跳如雷,大罵秦泰色心難改,一再生事。一時又慌了神,看向陸暄暄,發現這丫頭正憋著笑,秦力問她:“還笑?老二又惹禍了,那柳氏可曾嫁人?人家家裡會不會來找?又會不會去報官?”
陸暄暄擺擺手,強忍著讓自己彆樂出聲來:“不會,這個肯定不會。”
秦風揚起眉來問她:“為何不會?”
陸暄暄:“四娘膽子小,人也老實。她不敢。”
秦力不放心,又問秦風:“老實人才要去衙門說理嘛!這怎麼辦?萬一那女人去報官怎麼辦?實在不行,咱們躲出去一陣。”
秦風揉揉脖子:“這樣吧,您先彆慌,我和暄暄去柳家看看。探探柳四娘的口風。”
秦力:“我也去吧,當給人家賠罪了。”
陸暄暄抬眼偷偷瞥了他們一眼,柳四娘回了家估計就得換了自己的衣裳了,這下他們去了豈不是會被發現?於是,陸暄暄輕聲道:“還是我去罷,四娘待字閨中,還未成親呢,家裡隻有她孤身一人,去了那麼多男人算怎麼檔子事兒。況且他受此一驚,我們女人之間,也更容易說得上話。”
秦力覺得有道理:“丫頭,那辛苦你了。”
秦風沒說話。待得吃過午飯之後,秦力坐在廳裡喝酒,陸暄暄回了房間穿上棉襖,秦風也挑簾進來,他穿上了外衣,對陸暄暄道:“我送你過去,我不進門遠遠等著就是了。”
秦風沒給她機會說行與不行,他總是這樣,他決定好的事情永遠不給彆人反駁的餘地。陸暄暄知道秦風這是好意,所以她壓根兒也不想反駁,反而心裡美滋滋的,她問他:“聽唐嫂子說,柳家溝有條小街,到了晚上也不打烊,賣好多小吃,咱們晚上要不去那吃?”
秦風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收獲,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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