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起在成衣鋪沒呆多久,選了一水綠色袍子,深色的狐裘鬥篷,結了帳,又去買了二斤剛出鍋的羊肉慢悠悠的回了府。
剛剛進院子,就看見孟珩坐在院子裡麵的石凳上。
“九公子!”
孟珩點點頭,在那慢條斯理的沏茶。
許青起將買的衣裳丟儘屋裡,然後把桌子上的茶具往邊上挪了挪,把羊肉放進去:“剛剛出鍋的,還熱乎著,吃點?”
“議事之前你不是在餘錢那吃過?”
許青起伸手撕肉:“我還小呢,得吃多點才能長。”
孟珩懶懶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小了吧!早就及笄了,要不是因為那場變故,你都已經嫁人了。”說不定這會兒孩子都有了。
許青起看著手裡得肉,猶豫了一下,沒直接砸他臉上,而是塞進自己的嘴裡,狠狠撕下一大塊。
孟珩的眼皮抬了抬,隨後抬起手給她斟了一杯茶推了過去:“很少有人像你這樣在我麵前這麼放肆的。”
許青起道:“我長這麼大從來不會拘著自己,到哪都放肆。”
孟珩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捂住茶壺蓋子:“果真還是年紀小,不知道這世上事,許多時候都無可奈何,要是可以,誰不想一生放肆,畢竟人生來就該昂著頭,低頭總歸不是那麼讓人舒坦。”
許青起不知道他葫蘆裡麵賣的什麼藥,不過衝著先前的那分信任陪著他廢話幾句也無妨。
拍了拍手坐正看著他:“我這個人,從小就不喜歡委屈自己,肆意習慣了,以後大概也不會改。要是有人或者事情讓我不愉快,讓我委屈,要麼我乾掉他,要麼他乾掉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喜歡了十幾年的人她都能放手,還有什麼是她值得在意的。
人之所以重要是因為把她看的重要,那麼她自然投桃報李。若是不看重她,她又何必上趕著當那賤皮子。
孟珩輕輕的搖搖頭,隨後抓起手邊的一個木盒子丟給她。
許青起伸手一把接住,還怪沉:“什麼東西?”
“第一批薯蕷和橡栗運回來之後我就寫了信將此事告知了大將軍。連製作的方子以及人都送了過去。沒為你要什麼身份官職,要了一點比較實惠的東西。這次三公子四公子過來帶過來了。”
黃金百兩,一塊能自由出入將軍府的令牌,還有關城之內的一處院子。
許青起拿起那塊令牌看了一眼:“挺不錯啊!”
她對做官興趣不大,這幾樣東西倒是很合她胃口。
孟珩道:“這塊令牌是可以自由出入定北將軍府的令牌。除了我們兄弟幾個,也就隻有大將軍身邊最得力的先生才有。至於其他的,先攢著吧,日後再說。”
許青起沒理會他,把東西收進盒子裡。
“謝謝啊!”
“這是你應得的。”
許青起想了想也是。
隨即又道:“雖然,嗯,但是你也彆想過分奴役我,保家衛國我自然是義不容辭,忠君愛民也自然會儘心儘力,但是不代表我沒有自己的原則,什麼都願意做。”比如造反這件事情。她要去造反,她老爹怕是氣的能從棺材裡麵爬出來。她師父說不定下一刻就來抓她去剃度,讓她做寺裡麵的第一個女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