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舟,小檀,回來了!”
看到賀瑾舟和宋以檀一左一右下車,唐婉寧彆提多高興。
“伯母。”宋以檀立刻過去,扶住她。
不過,賀瑾舟卻沒理她,板著張臉徑直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
“我爸呢?”進了屋,他問管家。
“先生在樓上書房。”管家說。
賀瑾舟直接大步去了二樓。
賀善信在處理公事。
這段時間,賀瑾舟一半以上的心思都放在找程知鳶這件事情上,賀氏的好多事情,又重新落回了賀善信的身上。
可能是年紀大了,處理起公事來,也沒有再像以前一樣得心應手,顯得吃力的很。
“回來了。”
看到賀瑾舟敲門進來,賀善信摘下老花鏡,“你媽在樓下,怎麼不陪陪你媽。”
“爸,你認識梅敬之嗎?和他交情怎麼樣?”賀瑾舟半個其它的字也沒有,徑直問道。
他記得,程老夫人葬禮上,賀善信跟梅敬之打過招呼,兩個人還聊了幾句。
賀善信聞言,不禁怔了怔。
“聽說你這次在紐約看中的項目,是被梅亦衡搶了,怎麼,兩個人還因此結上仇了?”他問。
說著,他起身來到茶幾前,倒了一杯熱茶,遞給賀瑾舟。
賀瑾舟接過,喝一口,然後在賀善信對麵坐下,搖頭道,“不是因為投資的事,是知鳶的事。”
“知鳶的事?!”賀善信詫異。
賀瑾舟點頭,將自己的猜測跟他說了一遍。
賀善信聽完,遲疑半晌,說,“年輕的時候,我跟梅敬之確實是有點交情,他還出手幫過我兩次,不然,不會有今天的賀氏。”
他年輕的時候,做事不像賀瑾舟這般有魄力,無往不利。
當年在他的領導下,賀氏曾兩次陷入了危機,都是梅敬之大度出手,不求回報的借錢給他,讓賀氏渡過了危機。
“那現在呢?”賀瑾舟有些迫切地追問。
“賀氏渡過危機,不斷往上走,他也忙著四處投資,彼此都很忙,見麵的次數自然越來越少,這幾年,已經基本沒有聯係了。”賀善信歎息道。
梅敬之救了賀氏兩次,並且在他最低迷的時候,為他指點迷津。
可至今為止,他都沒有報答過梅敬之。
當然,梅敬之幫他的時候,就從來沒有想過要他報答,這點他是清楚的。
賀瑾舟聞言,眉頭一下擰的死緊。
“瑾舟,就憑梅敬之曾出現過在程老夫人的葬禮上,你就斷定,知鳶的失蹤,是他在暗中幫的忙?”賀善信還是不太敢相信。
“梅亦衡承認了。”賀瑾舟擰著眉說。
好吧!賀善信不得不信了。
“所以,你是想讓我去找梅敬之,打探出知鳶的下落?”他問。
“嗯。”賀瑾舟點頭。
“恐怕難。”
賀善信歎息一聲,“彆說梅敬之會不會賣我這個人情,就算他賣了,知鳶要是不願意見你,我們也沒辦法。”
“我現在隻想知道知鳶在哪,她過的怎麼樣。”賀瑾舟低下頭,垂下腦袋,滿眼黯然道。
“既然像你說的,她有梅家父子照顧,就不會過的太差。”賀善信勸道。
“我還想……”賀瑾舟暗沉的嗓音頓了頓,“當麵跟她道個歉,請求她的原諒。”
“你還想讓她回來,跟你複婚?”賀善信問,語氣裡是肯定的意思。
賀瑾舟抬起頭來,看向賀善信,深邃的眸底蘊藏著深深的痛苦,“爸,這次是我們錯了,我們總得彌補知鳶。”
“你是這麼想的,可知鳶未必想要。”
“我不答應。”
也就在賀善信的話音才落下的時候,另外一道強勢的女聲突然插了進來。
父子倆聞聲,同時朝門口看去。
唐婉寧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外,因為生病,原本就顯得蒼白憔悴的臉上此刻更是一片陰沉。
她氣呼呼的,再次重複,“我不答應你們複婚,絕不答應。就算是我們對不起她在先,可她拿走了一個億,這個一億,難道還不夠補償她的嗎?”
她冷哼,走到沙發前坐下去,又道,“她拿著這一個億,衣食無憂,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快活呢,我們有什麼對不起她的,還要怎麼彌補?”
賀瑾舟黑眸沉沉地看著唐婉寧,一個字都不想跟她說,隻起身對賀善信道,“爸,我剛剛說的就拜托你了,不管怎麼樣,你先聯係梅老先生,再告訴我答案。”
說完,他提步就走。
“站住!”唐婉寧一聲怒嗬,“你剛回來,又要去哪?”
可賀瑾舟根本沒理她,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過,到了樓下,又被宋以檀攔住。
“瑾舟,伯母讓廚房準備了好多你愛吃的菜,況且伯母還病著呢,你就不能留下來陪陪她嗎?”
宋以檀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