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以後彆叫我的名字,不合適。”
賀瑾舟冷涔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低冷的嗓音更是毫不留情,“還有,以後少往賀家跑,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話落,他再次邁步離開。
……
賀善信想了一整晚。
站在他的角度,他其實是不想看到賀瑾舟跟程知鳶複合重新在一起的。
一來,自然是如今程知鳶和賀瑾舟的身份地位太懸殊了。
二來嘛,是唐婉寧對程知鳶的態度。
婆媳間不和諧,一家人就很難和諧。
他希望賀瑾舟能如唐婉寧的願,娶了宋以檀。
不過,看賀瑾舟對程知鳶的執著程度,他要是找不到程知鳶,兩個人麵對麵把話說清楚,那他心裡的結就會一直解不開。
他會繼續努力去打探尋找程知鳶的下落,並且一直痛苦自責下去。
賀善信身為一個父親,自然是不想看到自己現在唯一的兒子繼續這樣下去。
所以,經過一夜的反複思考衡量之後,他還是厚著臉皮,撥通了梅敬之的電話。
梅敬之自然是已經聽梅亦衡提起過,賀瑾舟知道了程知鳶的消失是他們父子的安排。
但賀瑾舟知道的,也僅此而已。
對於他們父子倆個其實隻是替程知鳶打工這件事情,賀瑾舟仍舊是一無所知的。
當然,即便隻是替程知鳶打工,但這麼多年下來,他們父子倆打工所賺得的回報,也不亞於一個賀氏集團了。
畢竟,像他們這種專業的經理人,傭金可是高的嚇人的。
他們替程知鳶不斷的投資賺錢,自然也會為自己投資賺錢。
錢生錢才是生意人的生財之道。
梅敬之接到賀善信打來的電話時,他和他的太太葉秋正跟程知鳶一起,在院子裡享受午餐。
梅敬之和他的太太葉秋確實是年紀大了,準備退休頤養天年,梅敬之如今也漸漸將手上的工作交給了梅亦衡這個兒子。
他們還有一個女兒,剛18歲,才念大學。
剛好呢,程知鳶在離開江洲前,就選擇了瑞士濱湖小鎮蒙特勒定居,他們就在蒙特勒買了兩座花園彆墅,一座程知鳶住,另外一座他們老倆口住。
兩座彆墅也就隔了幾百米遠。
這樣一來,他們也好照顧程知鳶,不至於讓程知鳶他們孤兒寡母的待在異國他鄉,平常要是出了什麼事,連個真正可以照應的人都沒有。
他們老倆口是這幾天才收拾好搬來蒙特勒的。
今天的午飯,還是葉秋照著程知鳶的喜好親自下廚做的,很合程知鳶的胃口。
葉秋跟梅敬之一樣,是真心實意的疼愛程知鳶的,把她當女兒一樣來對待。
雖然梅家父子是為自己打工,但程知鳶對待梅敬之和葉秋夫妻倆,就像是對待自己至親的長輩一樣。
很敬重愛戴他們。
也因為多年來,他們的相互敬重跟愛護,才成就了彼此,擁有了數不清的財富。
“鳶鳶,賀善信打來的電話,我要怎麼說?”
飯吃到一半,看到賀善信打來的電話,梅敬之並不急著接,而是先問程知鳶的意見。
“您就說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跟他們賀家人有任何的瓜葛。”
程知鳶坐在葉秋的身邊,淡聲說。
“就是。”
葉秋也很為程知鳶不平。
“賀家好歹是傳承百年的世家了,沒想到也這麼狗眼看人低,把鳶鳶欺負的這麼慘,現在居然又到處找鳶鳶,誰給他們的臉啊!”
“鳶鳶,你做的對,阿姨支持你,這輩子都不要原諒他們賀家的任何人。”她又對程知鳶說。
程知鳶衝她笑著點頭,“嗯,我聽阿姨您的。”
葉秋笑開了懷,夾了一塊水煮牛肉到她的碗裡,讓她多吃點。
梅敬之懂了程知鳶的想法,在電話快要自動掛斷前,終於拿過手機,接通了電話。
他點開了揚聲器,好讓程知鳶聽清楚他們之間的對話。
“梅兄,彆來無恙啊,沒有打擾你休息吧?”賀善信的聲音率先傳來。
程知鳶和葉秋也都暫時放下筷子,儘量不要發出什麼聲音來。
“賀老弟,我們好像五六年沒聯係了吧,怎麼突然想起我來了?”梅敬之說。
“不聯係梅兄您,可不是我把您忘了,實在是怕打擾您,耽誤您寶貴的時間啊,當年您對我,說是救命之恩也不為過,我怎麼敢忘。”
賀善信語氣相當誠懇地道。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老弟今天找我,肯定有事,直接說吧。”
以梅敬之今時今日的大佬身份,說話做事,自然不需要拐彎抹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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