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鳶開始認真的聽課。
整個階梯教室座無虛席,甚至是後麵趕來的同學都找不到位置,隻能站著上他的課,可見大家喜歡上徐青野的課,絕不僅僅隻是吃他的顏。
他的課的確上的很好,生動有趣,又麵麵俱到,擴展了很多課堂外的知識。
程知鳶和大家一樣,都沉寂在他的課堂裡。
到了提問環節,很多同學都踴躍舉手,爭相想給出答案。
當然,踴躍的基本都是女生,男生很少。
程知鳶知道答案,但絕不會跟彆人去搶回答的機會。
一堂大課下來,台上徐青野提問的次數不算少,但程知鳶一次也沒有舉手回答。
她不舉手,徐青野自然不可能叫她起來回答問題。
下了課後,很多同學想要圍上去找他解答問題,但徐青野似乎有事,收拾東西,跟大家說了聲抱歉,匆匆走了。
程知鳶看著他在一眾女同學失落的眼神中匆匆離開的身影,忍不住笑了笑。
收拾好了東西,她出了教學樓,徑直往停車場走。
她今晚自己開的那輛雷克薩斯。
剛上車,程知鳶關上車門係好安全帶,正準備啟動車子,一輛黑色的大車開了過來,擋在了她的車前。
程知鳶抬眸看去,黑色大車的駕駛位車門已經被推開,徐青野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正奇怪,徐青野竟然徑直走到了她的車前,抬手扣了扣車窗。
程知鳶降下了車窗。
“徐教授,……”
“這條手鏈,是你的吧!”
她才開口,徐青野已經從大衣的兜裡摸出了她的手鏈,手鏈在車窗前垂下來,映入她的視野裡。
程知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倏地笑了。
她自然是早就發現自己的手鏈掉了,讓人找了好多地方,卻沒想到是掉在了醫院徐青野的辦公室裡。
這條手鏈是賀硯書送她的生日禮物,多年來她一直戴著。
“你周日去醫院的時候,掉在了我的辦公室裡。”徐青野又說。
程知鳶又解開安全帶,推門下了車,站到徐青野的麵前。
徐青野將手鏈交給她,細心地叮囑,“看看有沒有問題。”
程知鳶接過,看了一眼。
果然是因為戴的太久,鏈扣的地方斷了。
“謝謝,這條手鏈對我來說,很珍貴,我還以為永遠找不回來了。”她格外感激。
徐青野衝她微一頷首,什麼也沒有再說,轉身要離開。
“徐教授!”
程知鳶忽然又喊他。
徐青野停下腳步回頭,昏暗的燈光下,鏡片後的雙眸清亮溫潤。
他的目光,程知鳶覺得特彆熟悉。
“還有事?”徐青野問。
“我可不可以問你兩個專業問題?”程知鳶說。
她神情自然,目光透亮,落落大方。
“抱歉,有台急診手術在等著我。”
徐青野說著,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來,然後點開遞到她的麵前,又說,“你可以添加我的微信,把你想問的問題發給我。”
程知鳶低頭看他的手機一眼,微微驚訝一下。
“好。”她答應,趕緊掏出手機來,掃他,申請添加他的好友。
等她掃了,徐青野收起手機。
“先走了。”他說。
程知鳶點頭,“謝謝徐教授。”
徐青野沒再耽擱,徑直上了車,絕塵而去。
程知鳶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車子消失不見,這才轉身上車,離開。
……
晚上,程知鳶發的好友申請一直沒有通過。
她也沒在意。
第二天早上醒了,她習慣性的去拿過手機點開。
徐青野已經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添加了她。
程知鳶一看通過時間,居然是淩晨三點多。
這個時候,徐青野居然還沒有休息。
不過想想也是。
昨晚下了課已經是九點多了,他卻還趕著去醫院做手術。
看來當醫生真的挺不容易的。
更何況,徐青野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權威專家,哈佛特聘教授。
他的努力,肯定不是常人能比的。
考慮到他昨晚那麼晚才休息,程知鳶並沒有立馬去打擾他,而是在中午時分,猜測他應該是在休息的時候,她才將自己想問的兩個問題發給了他。
她問的,跟課堂知識並不相關,而是鑫瑞藥業研發部遇到的兩個難題。
鑫瑞現在致力研究女性宮頸與乳腺癌症的治療藥物,遇到的瓶頸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