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野是婦產科的權威專家,程知鳶相信,隻要他是認真回答她的問題,那麼他的想法和見解,一定會對新藥的研發有幫助。
不過,程知鳶沒料到,兩個問題發出去,就好像石沉大海般,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三天過去,直到周日的中午,徐青野都沒有給她回複。
程知鳶想,他大概是太忙了,根本沒有看到她的問題,或者看到後,忙忘記了。
再者,她問的兩個問題可不是普通的問題,瑞鑫整個研製團隊快一個月都沒有任何突破。
現在,她想讓徐青野這位和她沒有任何利益關係的大忙人認真解答她的這兩個難題,也確實是太強人所難了。
徐青野要真的認真回答,勢必大費一番功夫。
他要是敷衍了事,那他權威專家和特聘教授的身份,豈不是又會受到她的質疑。
所以,他直接不回答,才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點,程知鳶才恍然發現,自己真的太冒昧了。
她一個僅見過兩三次麵的學生,憑什麼這樣為難老師?
她再不能去打擾徐青野了。
下午三點,倫|敦佳士得以“瑰麗珠寶及翡翠首飾”為主題的春季專場拍賣會正式開始。
程知鳶當然沒有去現場。
真正高規模的拍賣會,很少有買主會親自到場,都是幕後指揮,現場請專業人員代舉牌。
程知鳶也是一樣的。
她甚至是沒有出現在幕後,而是由梅亦衡替她幕後指揮。
因為這個幕後操縱指揮的買家,必須是要登記所有信息並且得到佳士得認可的。
她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
她隻是坐在屏幕前,看拍賣現場的直播,實時觀察拍賣現場的一切情況。
拍賣會開始,第二件拍品就是程知鳶奶奶留下的一枚楓葉形狀的紅寶石胸針,起拍價65萬。
提價至少5萬一次。
立馬就有人出價80萬。
程知鳶隻是看了一眼屏幕出現的寶石胸針,並不怎麼關心前期的叫價,手裡還拿著其它的文件在看。
拍賣現場的叫價此起彼伏,很快就到了150萬。
程知鳶看了一眼,這個150萬,是梅亦衡的委托人018號叫的。
“180萬。”忽然,大屏幕裡委托號為027的人舉牌,叫價。
程知鳶朝027號委托人看去。
看那委托人的眼神,似乎對這件楓葉形的紅寶石胸針勢在必得。
果然,在018號叫價185萬的時候,027號立馬又追到了200萬。
程知鳶看著大屏幕裡018號和027號緊咬著互不相讓的競價,不由蹙了蹙眉。
看來027號跟她一樣,是一定要拿下這枚紅寶石胸針了。
她拿過手機,撥通了梅亦衡的電話。
“鳶鳶。”電話馬上接通了,手機那頭的梅亦衡跟她一樣,同樣盯著拍賣現場的直播在看。
“嗯。”程知鳶應一聲,問,“拍賣現場的情況,你清楚嗎?”
“在看。”梅亦衡回答。
“027號是受誰的委托?”程知鳶問。
手機那頭的梅亦衡明顯遲疑一下,回答,“賀瑾舟。”
程知鳶,“……”
這個狗東西!
“他想要,就給他吧。”她毫不遲疑說。
“可這是程奶奶的遺物,原本是留給你的。”
梅亦衡是勢必要替程知鳶拿下程老夫人的八件珠寶的。
“是呀,但它們被搶走了,現在程萬山他們把我奶奶的這些珠寶拿出來拍賣是因為什麼?”
程知鳶語氣平和,想的很清楚,“是因為他們缺錢花了!我奶奶到最後,差不多是被他們給氣走的,現在如果我們跟賀瑾舟搶,價格一路飆高,高興的隻會是程萬山他們。”
如果繼續跟賀瑾舟搶下去,那麼八件珠寶搶回到,到底是個什麼天價,現在沒人能知道。
倒不是她舍不得錢,她隻是不想將這些錢再給程萬山他們一家四口。
“好,我知道了。”
兩個人向來默契,程知鳶一說,梅亦衡自然就都懂了,“鳶鳶,程奶奶的這些珠寶,我會再想辦法幫你拿回來。”
程知鳶聞言一笑,“再說吧,如果後麵七件,賀瑾舟的委托人仍舊舉牌要搶,那我們就直接放棄,不必舉牌了。”
多一分錢,程知鳶都不願意給程萬山他們四口。
“好。”
掛斷電話,程知鳶仍舊坐在屏幕前觀看拍賣現場的情況。
賀瑾舟的委托人跟他們的委托人一樣,居然就是衝著她奶奶的那八件珠寶去的。
隻要她奶奶的珠寶一出場,027號勢必搶拍。
參與拍賣的人都看出來了,所以每當027號舉牌的時候,大家就直接放棄舉牌了。
這樣一來,027號拍下的時候,價格也不至於高到離譜。
不過,當她奶奶的那條頂級帝王綠翡翠項鏈壓軸出場的時候,叫價的聲音又此起彼伏,價格從3600萬的底價,一路飆升到1.35億。
直到最後,027舉牌叫價到1.5個億,拍賣場上才稍微安靜了數秒。
然後,拍賣師興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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