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張池點頭去辦事,不過賀瑾舟卻並沒有離開。
他靠在他的套房和程知鳶對麵套房之間位置的牆壁上,靜靜地盯著程知鳶套房的大門看。
仿佛他看的,不是一扇大門,而是程知鳶一樣。
保鏢見他也住在頂樓的總統套房,況且他也沒擋在程知鳶套房的門前,沒理由去驅趕他。
賀瑾舟現在煙癮有點兒重。
他盯著程知鳶套房的大門看著看著,不自覺就從口袋裡摸出了香煙跟打火機來。
叼了根進嘴裡,剛要點,打火機都打燃送到嘴邊了,他動作一頓,忽地傻傻笑了下,又熄了打火機收回了口袋,然後將香煙從嘴邊摘了下來。
程知鳶不喜歡煙味,所以跟程知鳶結婚的三年,他從來不沾煙。
他支著長腿,身體斜斜的靠在牆壁上,指尖把玩著沒點的香煙,腦海裡浮現的是和程知鳶在一起的快活畫麵。
如果程知鳶能回到他的身邊,彆說是戒煙,讓他戒掉吃飯都可以。
唯獨程知鳶,他戒不掉,也不想戒掉。
正兀自幻想著,幾米開外的電梯忽然傳來“叮咚”一聲輕響。
賀瑾舟掀眸看過去,就見酒店經理和套房管家從電梯裡出來,然後一左一右站兩邊,兩個人一手擋著電梯門,一手對著電梯裡的人做出請的姿勢。
態度恭敬的要命。
緊接從電梯裡走出來的,是梅亦衡和他的助理。
賀瑾舟半絲也不奇怪。
倒是梅亦衡,從電梯裡出來,抬眸一眼看到他,明顯怔了一下。
賀瑾舟衝他勾了下唇,算是打招呼。
也隻是一下之後,梅亦衡的神色就恢複了正常,跟身後的助理交待了兩句後,就轉身往程知鳶的套房走。
在經過賀瑾舟身邊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賀總守在這裡,想做什麼?”他看向賀瑾舟,嗓音寡淡地問道。
賀瑾舟態度友好,不,不止是友好,簡直可以說是很端正地回答說,“求我前妻原諒我。”
“嗬!”梅亦衡聞言,輕輕笑了一聲,不做任何評論,走了。
他來到程知鳶的套房前,保鏢恭敬的叫他一聲,“梅總。”
梅亦衡點頭,直接去敲程知鳶套房的門,然後說,“鳶鳶,是我。”
裡麵,程知鳶正在聽盛銘彙報鑫瑞的工作,聞聲立刻起身,快步往大門口走。
拉開門看到梅亦衡,她高興之情溢於言表。
“阿衡。”
梅亦衡大概是想故意氣氣賀瑾舟,在程知鳶叫他的時候,他伸開雙臂向前一步,直接將程知鳶抱進懷裡,又在她的發頂迅速的落下一吻,說,“想你了。”
程知鳶原本還奇怪今天的梅亦衡怎麼忽然變得有點兒矯情了,抬眼看到靠在不遠處對麵牆壁上的賀瑾舟,頓時就全明白了。
“嗯,我也是。”她很配合的也緊緊抱了抱梅亦衡,點頭跟他說出同樣的話。
“梅總。”
這時,盛銘走了過來,笑著跟梅亦衡打招呼。
梅亦衡鬆開程知鳶,另外一隻手卻仍舊摟著她的肩膀不鬆,笑著衝盛銘點點頭問,“你們兩個聊多久了?”
盛銘看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半小時不到。”
梅亦衡又點了下頭,然後看向程知鳶問,“餓不餓,要不先吃飯?”
目光寵溺,語氣溫柔。
“好呀,梅叔叔在等我們呢。”程知鳶說。
他們並不打算去彆的地方吃飯,而是訂了餐去梅敬之的套房吃。
“走吧。”梅亦衡說著,摟著程知鳶轉身,去梅敬之的套房,盛銘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