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那照片裡外婆脖子上戴的那塊玉墜呢?彆告訴我,你沒見過?也從來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
徐青野繼續質問。
“玉墜,你外婆戴的那塊玉墜怎麼啦?”
周頌儀一臉茫然問。
徐青野看著她,笑了。
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周頌儀承不承認,又能怎樣?
難道她承認了,他還能殺了她不成?
從小到大,他不過都隻是周頌儀向徐鴻任“爭寵”的工具而已。
她從來都不會在乎他的感受,隻在乎徐鴻任的喜樂而已。
笑著笑著,他紅了眼,眼淚滑下來。
罷了罷了。
就當……他沒有徐鴻任和周頌儀這對父母。
什麼也沒有再問,更加什麼也沒有再說,徐青野黯然轉身,離開。
他又回了醫院。
當他到程知鳶病房的時候,梅敬之和葉秋已經離開了,但賀瑾舟和梅亦衡都在。
徐青野臉色極其難看,沒有跟他們兩個多說什麼,直接道,“麻煩兩位先離開,我想單獨跟我的未婚妻待一會兒。”
賀瑾舟望著他,沒說話,沉吟片刻後,給仍舊昏睡不醒的程知鳶捏了捏被角後,起身慢慢離開了。
無名無分,在徐青野這個程知鳶名正言順的未婚夫麵前,他算什麼?
不走,留下,也隻是自取其辱。
所以,他隻能一聲不吭的離開。
梅亦衡卻沒有走。
他看著徐青野,等賀瑾舟離開後,才輕聲開口,“想必我父親已經把該說的都跟你說過了。”
“那又怎麼樣?”徐青野倏地扭頭看向梅亦衡,低吼出聲。
他雙目猩紅,帶著噴張的怒火,“就算我跟知鳶是表兄妹又怎樣?在馬薩諸塞州,表親結婚是合法的。”
梅亦衡看著他,忽然啞然失笑。
是的,他怎麼忘記了,在美|國,很多州的法律是允許近親結婚的,包括馬薩諸塞州。
徐青野早就是美|國馬薩諸塞州的公民了。
所以,他和程知鳶的表兄妹關係,在馬薩諸塞州的法律裡,並不會阻礙他們在一起。
“知鳶已經有了安安和寧寧一雙兒女,我和她,可以不要孩子。”徐青野又說。
他可把安安和寧寧當成他的親生兒女。
“那你有沒有想過,鳶鳶會不會願意呢?”梅亦衡問。
徐青野閉了閉眼,“這是我和知鳶的事,梅總就不必操心了。”
確實,有些話,梅亦衡確實是不合適跟徐青野說。
所以,他什麼都沒有再多說,點點頭,提步離開了。
人都走了,病房裡隻剩下徐青野一個人。
他坐到床邊,以一個專業醫生的身份,為程知鳶檢查了一下身體,又從主治醫生那兒了解了程知鳶的情況。
劍橋就那麼大,好的醫院,也就那兩家,又有哪個醫生會不認識鼎鼎大名的徐教授。
程知鳶的高燒仍舊沒退,現在正掛著退燒的點滴。
主治醫生對程知鳶為什麼突然高燒,找不出具體的原因,在程知鳶的身體裡,甚至是找不到任何的炎症。
徐青野隻好問林聽,他不在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