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問盯著宿儺憤怒的眼睛,嘿呦一聲。
“還敢瞪我?”
做了個往手心啐唾沫的動作,淩問將襯衫的袖子擼上去。
掄圓了胳膊,對著宿儺的臉左右開弓。
啪啪啪啪——
一掌又一掌,像是接連不斷的半掛撞在自己臉上。
即便是經曆過那麼多場高層次的戰鬥,宿儺也從未像今天這般痛苦。
他想過將身體控製權交給虎杖。
但是他心中清楚,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那麼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迎接自己的就是堪比十八層地獄的酷刑。
而且,淩問的巴掌中,蘊含無數道強悍的咒力流。
無時無刻不在乾擾著自己的咒力流動。
自爆對現在的宿儺來說,完全就是難以企及的事。
他想要自損十根手指的實力,都做不到。
隻能像一塊爛肉,躺在灰撲撲的地上,任由淩問折磨。
原先桀驁不馴的眼神,此刻儘是空虛。
臉上象征著自己至高無上實力的咒文,此刻使他看起來像一個小醜。
還是四肢皆斷的小醜,無法言語的小醜。
他直直地盯著慘白的天花板,靜靜等待虎杖奪回身體掌控權。
多享受一秒自由是一秒。
即便這種自由伴隨著無儘的痛苦。
不過歸根結底,宿儺用的還是虎杖的肉身。
自己的親親學生,淩問肯定不會往死裡打。
所以,他一邊抽巴掌,一邊發動反轉術式。
皮鞭沾碘伏,邊打邊消毒。
等虎杖奪回身體控製權,就找釘琦把宿儺手指掏出來。
淩問在宿舍準備了各種風味的拌飯醬,就等著這一口呢。
“酒吞、茨木,你們倆接著扇。
等他臉上的咒文消退了就停手。”
淩問將腳從宿儺胸口移開。
撿起地上自己給虎杖的淵隕和允兵。
手鏈紅光和紫光一閃,酒吞和茨木盯著地上的宿儺摩拳擦掌。
“這就是詛咒之王?
摯友,控製他的術式!”
茨木點點頭,眼中儘是戰意。
紫色的鬼手壓在宿儺胸口,讓剛剛鬆一口氣的他再次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窒息感。
有著主仆束縛,酒吞和茨木可以在淩問的允許之下使用他的咒力。
這樣也就不用擔心宿儺再次暴起。
“收著點手。”
淩問提醒一聲,便走向喪蒼的領域結界。
手貼在結界之上,仔細感受其中的咒力流動。
隻能說不愧是原初天災。
喪蒼的咒力量和術式相性,甚至與吸收了眾多咒靈的夏油傑不相上下。
怪不得那些咒靈找到它作為外援,就膽敢設局封印自己和五條悟。
當然,潘多拉在其中也功不可沒。
淩問心念一動,允兵中紅光一閃,一個二十歲左右,一頭紅發,西方麵孔的男人出現在他麵前。
在沒有灌注咒力以及發放指令之前,男人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即便一邊酒吞和茨木虐待宿儺的動作如此狂暴,他也沒有移開眼睛半分。
自己抓住了那抹希望,破解了結界。
現在的潘多拉,隻有淩問一個主人。
就算是米國咒術局找上來,也拿淩問沒有辦法。
除非持有人身死,否則潘多拉就一直不能為彆人所用。
涉穀街道上。
一具人形“烤肉”直直從天上掉落下來。
焦黑色的外殼不斷從其上剝離,露出稚嫩的肌膚。
“沒死,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裡的咒力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