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4.零件_從龍族開始的求死之路_思兔 

1014.零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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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放棄吧,還是放棄算了。

親愛的,那孩子已經脫離我們的控製了。

他無法讓我們一族的魔術發揚光大,他隻會把一切……把一切都破壞掉!

我們一族延續了將近兩千年,一直以來被時鐘塔嘲諷隻有年代久遠而已。難道你以為這孩子能打破成見嗎?時鐘塔的確有可能對我們改觀,但眼前的事實是,我們正在被他們一點點捏死。可是那個孩子,隻有那個孩子一定會活下來的。

我說啊,為什麼我們會生出那樣的孩子?

他真的是我們的……不,我知道。對不起。

所有檢驗手段我們都做過了。無論從科學的角度還是魔術的角度,都證明了他絕對是我們倆的孩子……我明白!

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也無法相信!

我寧願相信這個年代仍然存在妖精,是它們把我們的孩子調包了。

你也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我們一族在三百年前進行的那項研究,耗儘心血後得出了「不可能」的結果,於是將其進行封存。然而,那孩子在年僅八歲的時候就完成了它!既沒有轉化成語言,也沒有進行複現,隻是光憑感覺擺弄了幾下!嗯??也對,未經複現的研究談不上完成。我明白,我明白的,親愛的。可是,可是……

我很害怕,我怕那個孩子。如果他是一個優秀的魔術師,那我和你自然都會以他為傲。

但事實並非如此。

一開始我也覺得,他隻是一個瑕疵品,不願製造犧牲,擁有對魔術師來說十分多餘的溫柔性格。可是,他甚至連瑕疵品都不是。他與魔術師有著用途上的差異,就像一個以為是望遠鏡筒身的東西,其實是大炮的炮身一樣。他是某種不一樣的東西,是和我們截然不同的東西啊。

所以,親愛的,我是這樣想的:結束那個孩子的性命,會不會是我們身為魔術師被賦予的使命?艾斯卡爾德斯家的魔術走到最後,就是為了結束那個孩子的性命吧?

親愛的。

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他才不是我們的孩子。

他是不知道從哪個世界混進來的,既不是任何人也不是任何生物的某種現象。

我們誤以為他是我們的兒子,並給他取了名字……

那個叫「弗拉特(fat)」的孩子,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那不過是一塊被人畫上莫名其妙的塗鴉的平麵(fat)……對吧?

弗拉特·艾斯卡爾德斯——

當知道他這個人和他的「特異性」時,有兩個男人碰巧說出了相同的感想。

一個是古老的魔術師,被稱為金融界魔王。一個是魔法使,征服了寶石裝點的萬華鏡之空。

他們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方說出了同樣的話。但那不是對少年本人的評價,而是對其祖先的稱讚。

「終於完成了啊。」

「連子孫(未來)都遺忘的,艾斯卡爾德斯家一千八百年的宏願(過去)。」

············

「接下來為大家播送天氣預報。拉斯維加斯西部的低氣壓將——」

電視中傳來平平無奇的信息。

街上的行人隨著未來數日的天氣預報時喜時憂,匆匆趕去上班。

斯諾菲爾德這座城市還沒有出現任何令人恐慌的事件。

實際上當十三位英靈聚集的那一刻,「為期七天」的聖杯戰爭便在此拉開了帷幕。還有魔術師、美國的秘密部隊、聖堂教會的代理人等混雜其中。

聖杯戰爭進入第二天,人們

依舊在朝陽裡享受著世界賜予的平靜。

不過,裂痕已經清晰地出現了。

沙漠地帶發生燃氣爆炸事件。

寵物患上奇怪的病症,接二連三地被送入寵物醫院。

有些人哭喊著「不想離開這裡」,被家人帶去醫院的心理科。

曆史悠久的歌劇院突然坍塌。

疑似有人以解救被拘留的罪犯為目的,向警署發動了恐怖襲擊。

警署附近的酒店也遭到波及。

一股奇怪的暴風從城市北部刮向中部的高樓大廈——水晶之丘。

市裡接連發生各種各樣的怪事。可對於非親曆者來說,這些還都隻是小事,並不足以毀掉他們日複一日的正常生活。人生中積累起來的「常識」,有時會麻痹一個人的感覺。

在恐慌來臨之前,那些常識會變成一層薄薄的膜,覆蓋在日常生活之上,勉勉強強地遮掩著向人們逼近的瘋狂火種。

或許不少人已經注意到了,卻依然想緊緊地抓住這徒有其表的安心感。

沒事。

暫時還不要緊。

暫時還沒有壞。

這座城市還沒毀滅。

普通的生活一定很快就會回來。

毫無根據的想法和「但願如此」的願望不斷堆積,填滿薄膜的內部空間。

在這種氛圍下,那些隻是「隱約」感到不對勁的人不但沒有絲毫的憂慮,反而認為自己很幸福。

他們覺得,自己依然生活在日常的空間裡。

如果存在劃分正常與異常的分界線,自己位於正常的一側。

斯諾菲爾德的人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並非因為他們格外樂觀。

為了虛假的聖杯戰爭,「幕後主使們」花費了八十年建立起這座城市,在每個角落都不著痕跡地設下了暗示魔術。

大到公共設施和道路分布,小到街上的招牌和街邊的樹木等,都被施加了魔術。即使是一般的魔術師,看到的也不過是普通的標記。另外,還有當好幾種要素疊加在一起才會發動暗示,比如在科學上會引發特定心理效果的配色等,都對人們產生著潛移默化的影響。

想準確地測量這些由魔術與非魔術組合而成的暗示,必須得有兩種人:一是具備優秀觀測技術的魔術師;二是像君主·埃爾梅羅二世那樣,具備「從世間萬物中組合線索」技能的人。二者缺一不可。

由此可見,「幕後主使們」能一直隱藏到今天,並不是什麼難事。

無論是途徑城市的魔術師還是對城市的急速發展持懷疑態度的社會學家,就連在這裡定居、過著各自生活的市民,都沒有一個人察覺這一切——

有人在這座名為斯諾菲爾德的城市裡,設下巨大又模糊的暗示,儘可能地不讓人們陷入恐慌。

所以,即使許多動物病倒了,人們的懷疑與擔心也僅限在「有可能會感染人類」的程度。

就這樣,人們依舊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迎來了第二天的朝陽。

他們甚至不知道——

他們本身以至整座城市,都是獻給虛假聖杯戰爭的、宏偉的活祭品。

然而,暗示充其量隻是暗示。

同樣,這層名為「安心感」的薄膜是借助暗示編織而成的,若是一直繃緊,總有一天會破裂。

對幕後主使們來說,那層膜破掉也無所謂。因為他們推測過,當事情發展到撕碎「暗示薄膜」的時候,以普通市民們的力量早已無法抗衡。支持隱匿魔術的部分幕後主使們甚至還想過,比起讓騷動緩慢地擴大,還不如讓其像煙花一般瞬間消失。

簡而言之,幕後主使

們根本不允許人們產生恐慌。琇書網

警署署長奧蘭多·裡維一邊聽著電視播放的新聞,一邊重新審視這個事實。他不悅地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語道:「一個有魔術師樣子的魔術師,和貪官汙吏沒有區彆。」

說完之後,他又開始思考起「那自己呢」。

在貪汙、瀆職行為敗露之前,平民百姓難以分辨一個官員是好官或壞官。

那麼,平民百姓察覺不了的魔術師們,自然更適合被當作一個整體看待。

雖然也有例外,但在普通人眼中,魔術師這種生物總的來說都不是人。

奧蘭多很清楚,自己也不「例外」。他沒有再說什麼,繼續在署長室裡聽著從電視機裡傳出的聲音。

電視上正在播放斯諾菲爾德當地有線電視台的新聞節目。

在下一次挑戰來臨前,既是警署署長也是幕後主使之一的魔術師趁著短暫的閒暇,安靜地聆聽電視新聞。

就好像新聞主播那平靜的聲音不久之後便不複存在,如今應該加倍珍惜一般。

「下一則新聞。斯諾菲爾德南部發生了燃氣爆炸事件,對環境造成——」

············

綾香·沙條(ayakasajo)發現自己正身處一片廣闊的天地之間。

眼前沒有什麼稀奇的東西,隻是一片能夠遠遠地看到森林的平原,而她就在平原上飛馳著。

她似乎騎在一匹馬上,披著鎧甲的雙手正握住韁繩。

「是夢?」

綾香先是發現那隻握著韁繩的手不是自己的,接著又發現身體不受自己控製。

視野也不住地晃動,看來正與另一個人共享同一個視野。

有時會做這樣的夢吧。

綾香想著,卻又覺得夢境特彆真實。

「理查德!喂,理查德!」

聽到有人這樣叫,視線轉向身後。

隻見有十幾個男人穿著鎧甲騎在馬上,其中一個人驅著馬向自己走了過來。

視野中的馬停下腳步,穿鎧甲的年輕人開口道:「理查德,我們按照你的吩咐來了,不過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你真的要找所謂的亞瑟王遺產嗎?」

聞言,被稱為理查德的自己做出了回答。

雖然綾香本身並沒打算開口,可話語還是自然地從嘴裡流淌而出,這種感覺非常奇妙。

「當然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線索。」

「不就是喝多了的吟遊詩人胡說八道嗎?」

「那就對了啊。吟遊詩人清醒的時候,會巧妙地把真相隱藏在歌的最深處。我最不擅長解讀這個了。隻有他們在神誌不清時說出口的東西才好理解。」

歪理。

雖然綾香對從自己口中說出的胡話感到驚訝,不過這個語氣讓她完全明白了。

「啊啊,這個夢……我被稱為理查德……我是成了那個劍士嗎?」

終於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的綾香不由得歎息,這大概就是禦主和從者之間的聯係,她會通過夢逐漸了解從者,而從者似乎也同樣如此。

這讓她不禁感到有些怪異。

因為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扒光了一樣。

然而,眼前的情景依舊在繼續上演,人們沒有理會她的心情,而是平靜地繼續著他們的對話。

「隻知道東西與亞瑟王有關,具體是什麼都不清楚啊?我們幾個是閒人倒還好,你可是王族,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做到這種地步?」

「什麼都好啊。」

「啊?」

「最好是聖劍excaibur。如

果是選定之劍caiburn或是聖槍rhongoyniad也不錯,哪怕是擊退貓妖的盾也行。要是能找到阿瓦隆的入口,讓我看一眼偉大的第一國王本人或者魔術師大人,我也算是沒白來這人世間走一遭。」

名叫理查德的男人天真地如此說道。

站在一旁的年輕人聽了,不禁露出苦笑。

「如果傳說是真的,那聖劍應該隨著湖中仙女(薇薇安)一起沉入湖底了吧?」

「那就找到湖中仙女,和她交個朋友不就行了。聽說那位皮裡亞斯爵士就與湖中的一位仙女訂下了終身,在卡姆蘭之丘一役後還活得好好的啊?」

「一個不被算入圓桌的三流騎士能活下來,肯定是因為他手腳利索地逃跑了。況且,尋找一個連是否真的存在都不清楚的英雄遺產,不是身為王族的你應該親自去做的事。」

「無論是王族還是平民,都向往偉大的傳說啊。」

像小孩子一樣。

怎麼回事?

總覺得比平時的劍士(他)更加幼稚。

雖然周圍的人說他是什麼王族,但他們對待他的態度比起君王更像親密的友人。

綾香對此感到有些奇怪。

不過「理查德」似乎對此毫不放在心上,隻聽見他繼續說道:「如果能找到亞瑟王的寶物,那就意味著那些精彩的傳說全是真的,證明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冒險故事確確實實在我們站立的這片大地上發生過啊!我們繼承了那位騎士王和其他人奔馳過的大地!隻要知道這件事是真的,我就可以接受自己一切的命運!」

「難道不是真的你就接受不了嗎?你還是老樣子,滿嘴都是瘋瘋癲癲的胡話。」友人騎在馬上聳聳肩,對此表示無可奈何後,又問道,「那你想怎麼辦?乾脆我們也去找聖杯?」

「這個……有可能會白跑一趟吧?」

「為什麼?它跟excaibur和rhongoyniad有什麼區彆嗎?」

「克雷蒂安老師之前跟我說過,聖杯並非僅憑欲望就能得到的東西,它自身會呼喚主人。他還說,追求聖杯的圓桌騎士們是因為被名為聖杯的命運渴求著,才會找到聖杯的。所以,我不會主動去尋找聖杯。我相信,隻要我一直追隨騎士的榮耀,總有一天會出現名正言順的理由,驅使我去尋找聖杯。」

理查德一本正經地講著童話故事。

聽到那些獨特的名詞接二連三地蹦出,看似友人的男人意味深長地開口道:「克雷蒂安啊。有傳言說,他是沒落的德魯伊,能看破過去。」

「嗯,據說一部分詩人像他和韋斯一樣,將騎士王與圓桌的故事歌頌得就像親眼見過那般真實,讓人生出一股懷念之情。就算有人告訴我他們是活了上千年的精靈,我也不會驚訝的。」

「算了,這都不重要。反正亞瑟王遺物的線索也不是從克雷蒂安那裡得到的,而是從酒館裡的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醉鬼詩人那裡。真虧你相信這種胡話,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線索都不要緊。我現在還不是國王,那趁自由去學習真正騎士王的足跡,也是很重要的事吧?」

雖然綾香看不到理查德的麵容,但她猜,理查德此時的眼睛應該是閃閃發光的。

那副孩子般的表情仿佛就浮現在眼前。

綾香一邊如此想著,一邊隨著理查德的視線看向平原。

一個奇怪的東西映入眼簾。

「還趁你自由的時候……你現在幾乎跟阿基坦的領主沒兩樣了啊……嗯,怎麼了,理查德?」

「有什麼東西……」

那是平原上的一個點。

但眾人逐漸發現,

那個點的背後揚起滾滾沙塵,隨即明白「它」正在向這邊衝過來。

一開始他們以為是馬之類的生物在荒野上飛奔,可體型大小不對。不久後,當疑似是那個東西發出的轟鳴聲傳入耳時,騎士們終於開始慌了。

「那是什麼東西?大型野豬嗎?」

「馬車?不對,沒有馬……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動物……它有腳嗎?它是怎麼跑起來的?我從來沒聽過哪種動物會發出那樣的嘶吼聲!」

「喂,它過來了!」

「怎麼這麼快!快逃吧,理查德!」

理查德沒有理會握緊韁繩的騎士們,而是平靜地開口道:「有趣??沒準是魔豬(trchtryth)的後代。」

又是一個沒聽過的名詞。綾香卻並沒有太過擔心。

一方麵是因為理查德的聲音很是從容,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她認識那個正向這邊衝過來的東西。

不過,東西與她認識的在外形上有些許差異。隨著它離理查德越來越近,它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在發出了幾聲類似野獸咆哮的轟鳴聲後,它停在理查德前方幾米處。

「這是……什麼東西?」

一個男人到最後依然留在理查德的身邊,大概是打算若情況不妙就擋在二者之間。

此時,男人正詫異地盯著「它」。

「鐵製的??馬車?」

「話說回來,車輪還真厚啊,那個黑色的是什麼?是什麼動物的皮?」

理查德充滿好奇心的話讓綾香突然意識到:啊啊,原來如此。這是理查德生活的那個年代??吧?這樣一來,那理查德他們說的那些怪話也就可以理解了。

綾香很快又想:我果然隻是在做夢。還真是一個怪夢啊,大家說的居然是日語。

因為如果這裡真的是過去的世界,根本不可能發生眼前這樣的事。

出現在理查德等人麵前的「東西」不僅奇形怪狀的,外形還格外誇張,雜亂無章地點綴著蒸汽朋克風格的齒輪與哥特氛圍的鐵刺。

綾香知道它叫什麼。

——汽車。

——不……應該是改造車吧。

看著這輛理應出現在動作片裡的汽車,綾香不禁心想:我現在到底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精神狀態才會做這種夢啊。不過,自從穿越沙漠來到斯諾菲爾德後,我就被什麼騎士什麼國王卷入事件中,所以各種各樣的時代混雜在一起了……

綾香正想著,就見情況發生了變化。

「咣、咣」,汽車內部發出了好幾聲撞門的聲音。周圍的騎士們頓時警惕地拔出劍,將車子四周包圍起來。

片刻後,那扇似乎有問題的車門被人狠狠地一腳踹開——一個男人從車裡探出身來。

接著,那輛「汽車」的車窗接二連三地開啟,從中出現各種各樣「樂器般的東西」,劈裡啪啦地奏起了亂七八糟的音樂。

在這片吵鬨的背景樂之中,一個活潑開朗的聲音響了起來。「嗨嗨!年輕的阿基坦負責人和他愉快的夥伴們!你們好嗎?我很好哦——投降投降,我舉雙手投降,所以能不能先把劍收回去呢?」

男人用輕浮的語氣說著,一邊舉起雙手一邊從車裡走了出來。他的打扮和那輛車相比毫不遜色,甚至怪得更勝一籌。

雖然他穿著一身貴族服飾,但誇張的配色不像王族,倒像是小醜。不僅頭上戴著一頂奇怪的帽子,手裡還握著一根手杖。不知道出於什麼原理,手杖上的裝飾齒輪正伴隨著奇妙的聲音轉動。

綾香看到那個男人,頓時確信了:啊……這果然是夢。

之前出現在她視野中的景色的確像是統

一的世界觀,讓人聯想到騎士們在馬背上戰鬥的那個年代。可是突然出現的這個男人瞬間將世界觀打得粉碎,甚至給人一種毫無條理的感覺。

奇怪的男人繼續對不肯放下劍來的騎士們說道:「哎,你們不知道‘愛與和平這句話嗎?舉起雙手這個動作代表投降啊。但我也不清楚你們這個年代的文化裡有沒有這種說法。要不然我舉個白旗也行。算了,總之,我現在手無寸鐵,也沒有敵意,反倒是對你們感到敬佩。你們毫不懷疑地就接受了我設計的陷阱,還特地跑到這麼偏遠的平原地帶來!」

「你說這是陷阱!」

「啊,糟糕。酒館那個醉酒詩人其實是我安排的——這件事居然被我自己說了出來,不過也沒什麼影響。反正你們都已經到這裡來了,計劃很成功!完美!」

男人的話讓騎士們重新握緊了劍,漸漸縮小包圍圈。

然而,像小醜一樣的男人聳聳肩,用手杖敲了敲自己的肩膀,說道:「哎呀慢著,彆這麼小氣嘛。當年亞曆山大三世見到我這樣充滿未知、奇異又離譜的人,第一反應可是先享受這種經曆。」

「胡說八道!」

「等一下。」

綾香的視野裡出現理查德的手臂,將怒不可遏的騎士攔下。

「你說亞曆山大大帝……什麼?」

「喂,理查德!不要理會這種可疑的??」

理查德繼續用手勢製止了想打斷對話的同伴,接著對這名奇異的男子說道:「雖然你提到的人並非我一直敬愛的騎士王,但那位征服王也是一位偉大的王者。既然你將我與他相提並論,那不管你說的是什麼傻話,我都不得不仔細聽聽。大家說對吧?」

隨後,理查德抱著胳膊,凜然地對奇怪的男人說道:「我們繼續。首先,你究竟是什麼人?」

聞言,神秘男子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迅速爬到那輛改造汽車的車頂——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洪亮地報上名字:「問得好!我的名字叫聖日耳曼!是聖日耳曼!你們可以在‘聖後麵斷一下,也可以親切地連在一起叫我聖日耳曼。沒錯,聖日耳曼!名叫聖日耳曼的享樂主義者,如今出現在未來偉大的國王麵前!這可是一件值得紀念的大事啊!至少對我來說是一件大事!」

「放肆!你明知道理查德是王族還敢用這種態度!」

理查德的同伴嗬斥了一聲,但遠遠沒達到激動的地步。

恐怕是因為他們也清楚,理查德並不是很在意身份上的高低之彆。

——身邊的騎士都沒有用敬語……綾香正想著,就聽見仰望著車上「演講家」的理查德輕聲低喃道:「哦……這副姿態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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