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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8.韋伯·維爾維特(1 / 2)

少年決定去見見那名新來的君主。

但他心中悲觀地認定“這位新老師也一定會把我趕走”。

——我可能生病了。我明明一直努力想成為一個像樣的魔術師,為什麼就是不行呢?我會不會又被老師討厭啊……這個老師會在什麼時候討厭我呢?

少年心裡想著難過的事,臉上卻努力做出笑容。他甚至給麵部的肌肉施加魔術,拚命地想讓笑容變得完美無缺。雖然沒有學習過,但他從小就清楚怎麼做才能露出笑臉。

為了變得像一名魔術師,少年使出渾身解數維持著假笑。一次,一次,又一次。為了露出同樣的笑容,他從不間斷地施加固定肌肉的魔術。

就在少年懷疑要一輩子重複做這種事,打算放棄掙紮的時候——那個男人出現了。

&nana)和小源(od),甚至能在毫無知識的狀態下操縱眾多魔術。”

弗拉特剛走進教室,就看到一名年輕的男人。他皺著眉頭,板著臉。個子還挺高,頭發也很長。但最吸引弗拉特注意的是——在他見過的講師裡,這個男人是內在魔力最低的人。

弗拉特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隻見其身後突然探出一個小小的黑影。那是一個和弗拉特年紀差不多的少年,他一邊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聲,一邊用鋒利的目光瞪著弗拉特。

“老師!老師!這家夥有一股非常強烈的亂糟糟的味道!我可以弄壞他嗎?”

“斯芬,老實一點。至少現在他是我正式的客人。”

那個被叫作“老師”的男魔術師重新轉向弗拉特,板著一張既沒有親切笑容也沒有其他表情的臉,開口道:“你那是什麼表情?是在試探我還是看不起我?如果這是你的處世之道,那我勸你趕緊改掉。”

“咦?”

“我的意思是,區區一個小孩不要使用魔術來假笑。”弗拉特很驚訝。他已經完美地遮斷了魔術的氣息,確信他人根本看不出來他的笑容是用魔術做出來的。

——莫非,這個人和我一樣,能看到那個東西嗎?

弗拉特瞬間提起了期待,但很快就發現事實並非如此。

“怎麼了?你有事想問我?”

“……是的。您是怎麼知道的?”

“誰看了都會知道。你在笑的時候,顴小肌、蘋果肌和口角提肌並非按原本的功能進行活動的,這證明伱用魔術強行把表情固定住了。看來你隻重視結果,想對其進行投影(trace),卻忽視了觀察過程。的確是在毫無知識的前提下操縱魔術的幼稚想法。我承認你有才能,但你最好改掉這個習慣。”

男魔術師乾脆地說出了與少年的期待截然不同的答案。可聽到這樣的解釋,少年並沒有覺得失望。

弗拉特覺得,麵前的這位高個子魔術師看到的世界不僅和他的不一樣,和他的父母以及其他魔術師的也不一樣。….

儘管這個時候隻有一點點的預感,但弗拉特還是解除了麵部的魔術,帶著久違的真正笑容對男魔術師低頭鞠躬:“我叫弗拉特!請允許我今後在老師的教室裡學習!”

“我拒絕……雖然很想這麼說,但既然你有貝爾費邦閣下的推薦書,那就沒辦法了。”

男魔術師歎了口氣,盯著弗拉特繼續說道:“行了,馬上要開始上課,你找個角落坐好,先習慣一下這裡的氣氛吧。”

聞言,站在男魔術師身邊的少年——斯芬瞪著眼睛來回看了看男魔術師和弗拉特,大叫道:“咦?這家夥真的要當我師弟嗎?可是他身上這股讓人不舒服的味道,一定會給老師添麻煩的!在被他咬到之前,還是先把他咬死比較好!”

“哇,咬人聽起來好像路·希安(狗)……不過,感覺很帥!”“您看!他說的話莫名其妙的,聞著卻沒在說謊!完全就是爛到骨子裡的味道!太危險了!在教室被他破壞掉之前還是先弄壞他吧!”

看到斯芬像野獸一樣邊嗅邊吼,弗拉特卻覺得很開心。

在他之前待過的教室裡,那些見實魔術師像看什麼詭異物體一樣,隻會遠遠望著。斯芬不一樣,雖然帶著野獸般的敵意,卻直白地表露出態度。這對弗拉特來說很是新鮮。

弗拉特興奮地亮起了眼睛,看著散發出既像狼又像虎或獅子的少年,開始嘀嘀咕咕地念叨起來:“是洛博(兔子)……還是貝特(驢)……不,果然還是路·希安(狗)吧……”

“等一下!你念叨的這些該不會是我的稱呼備選吧?”

眼看斯芬馬上就要跳起來,男魔術師一把按著他的腦袋,歎了一口氣,責備道:“安靜點,你們倆都想被我轟出去嗎?”

就在這時,魔術師學生魚貫進入教室。看來除了弗拉特還有很多新來的學生。有的人亮起眼睛說“那就是君主!”,有的人歪著頭說“那就是君主?”,他們都觀察著男魔術師。

弗拉特聽話地找了個角落孤零零地坐下,那名野獸般的少年則霸占最前排的中央位置。在大家都坐好之後,男魔術師衝著教室裡的眾人報上了姓名:“我是現代魔術科的三級講師韋伯·維爾維特……不過,這個名字在不久之前就不再使用了。”

說完,男人道出了新的姓名。這個名字不僅會刻在時鐘塔的曆史上,也會改變包含弗拉特在內的無數魔術師的命運。

“現在的我借用了二世……君主·埃爾梅羅二世之名。”

············

最初的相遇至今已經過去大約十年,弗拉特的命運的確發生了驚險的劇變——從被世界逼到閉門不出,到參加遠在美國舉辦的聖杯戰爭。

埃爾梅羅二世也不得不整天遭受胃痛的折磨,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我們走吧,狂戰士先生。”….

“嗯,走吧。”

弗拉特現在被變身成警察的班尼特戴上了手銬,來到位於斯諾菲爾德中央大道的警署門前。

再怎麼說弗拉特也沒有笨到原模原樣地過來。他不僅變了裝,調節體內魔力的流動,還運用設結界等措施以防被人發現他是魔術師。

弗拉特拉低帽簷,戴上墨鏡,穿著不適合他的皮夾克,開口說道:“哇——放開我,放開我啦,我是清白的——我沒有殺我老婆!真凶是那個有一隻假手的男人!”

“你不用說話。”

“是……是嗎?”

弗拉特像讀課文一樣呆板地叫著,聽到班尼特這麼說,頓時失落地閉上了嘴,垂頭喪氣地跟在班尼特的身後。

快到入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麵無表情地看向頭頂。

“……怎麼了?”

“這裡有好幾層結界。大概最近被破壞過一次吧?感覺像是慌慌張張重新鋪好的。”

“是嗎……要花幾秒鐘?”

“五秒,弄好之後一時半會應該察覺不到你的身份。”

弗拉特答得很乾脆,隨後慢慢蹲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名警察碰巧從入口走出來,見狀向班尼特問道:“出什麼事了?”

“啊,這家夥大白天就喝得爛醉,四處鬨事,所以被我帶回來了。不過他說他惡心,我就讓他先休息一下。”

“是嗎,辛苦了……可彆讓他吐在那裡,昨天的恐怖襲擊還沒全部查證完。”

“嗯,沒問題。”

在他們對話的時候——弗拉特靜靜地念出咒語。

&neseec)。”

他以蹲著的姿勢將手放在地上,把新的術式輸入進結界。

這意味著他像黑客那樣,對結界展開了大規模的入侵。

弗拉特將魔力浸透到複雜的結界間隙,一邊假冒結界製作者的身份欺騙感知功能,一邊進行“修複作業”。

僅僅四秒就完成了術式,並令其潛入到結界之中。

這個術式類似於自動程序,可以不斷改造結界的意義,以滿足弗拉特的要求。

&neover)。”弗拉特帶著笑容低喃了一聲,緩緩站起身。

“警察先生,謝謝你,我現在舒服多了。”

“是嗎?那就走吧。”

看到弗拉特爽朗的表情,警察雖然奇怪“他看上去不像喝多了啊……”,但或許是有任務在身,最終丟下他們兩個離開了。

於是,弗拉特和班尼特踏入了警署。

可以說在這場聖杯戰爭的參加者之中,弗拉特算是決心最弱的那一個。

即便如此,他還是踏出了這一步。

帶著因薄弱到透明才顯得純粹的決心——

去直麵在這起案件背後蠢動著的人們。

············

水晶之丘地下二十米。

斯諾菲爾德這座城市沒有地鐵。

但是城市中央的地下五十米處有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是建立城市的魔術師與國家機構管理的區域。….

在地麵與空間之間,也就是位於地下二十米的地方也有一個小規模的管理區域,其中的一部分被劃分為術士——亞曆山大·仲馬的“工房”。

“我說,正上方又是賭場又是娛樂城又是高級飯店,我卻不能自由地去玩,這像話嗎?所謂的生不如死也就像我這樣了。我究竟為什麼要以英靈的身份到這裡來啊?”

大仲馬歎了口氣,看向麵前的五個年輕人。

“聽好了,你們要是賺到了錢,一定要好好享受。錢這東西跟食材是一樣的,在你覺得浪費的時候,它就一個接一個地爛掉了。”

大仲馬嘴上抱怨著,但手上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

“剛才我跟兄弟……就是你們的老大也說過了,我過去賺了很多錢,然後建了一座夢一樣的宅子。二樓擺滿了一眾天才的胸像,有雨果那家夥的,還有歌德、荷馬、莎士比亞等人的。當然了,在最顯眼的地方擺的是我的胸像。我花了大價錢找一流雕塑家打造的,厲害吧?”

“嗯……是的,從各種意義上而言……都很厲害。”

聽到身後傳來的吞吞吐吐的應答聲,大仲馬頭也不回,繼續筆走龍蛇地在長卷紙一樣的東西上用法語寫著什麼文章。

“巴爾紮克那家夥看到我的家還說,‘任誰來看都覺得十二分地瘋狂。不過,瘋狂到這種地步,反倒讓人覺得心情舒暢’,真不知道他是在誇我還是罵我……對哦,搞不好……‘那家夥’也來過我家門前,隻是因為受不了又回去了……”

“……那家夥?”

“啊,我說出來了嗎?不是什麼大事,忘了吧。”

大仲馬嘻嘻笑著,用筆沾了沾墨水。說到這裡,他終於把視線投向了身後的人。

“來的就隻有你們五個啊……兄弟也真是夠謹慎的,你們說是吧?”

他聳聳肩問了一句,又重新和紙奮戰起來。這時,聚在這裡的人——也就是“二十八怪物”中的一名青年出聲道:“不好意思,大部分人都去處理工業園區的動亂了……”

道歉的男人大概有二十五歲以上,但是長相比實際年齡要顯得年輕,說他是剛當上警察的畢業生也不為過。

這名青年正是前幾天在與吸血種的戰鬥中失去了右手的警察,目前正打著特殊的石膏和繃帶。

“無所謂啦,你在就行。那兄弟允許你上場戰鬥了嗎?”

“還沒有……”

青年想起他從奧蘭多那裡收到指示——“在證明你不會拖累大家之前,不許上前線”,懊惱地將左手握成拳。

大仲馬一邊“寫作”,一邊又問:“說起來,你戰鬥的原因是什麼?”

“咦……”

“這場戰爭的參加者可都是魔術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人,難得有機會中途退出,為什麼你還非要回到前線不可?這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聞言,失去右手的青年思索片刻,斬釘截鐵地回答道:“術士先生說得沒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人。”

“哦?”

“我……不,我們這些被署長聚集到一起的人,都不認為自己是魔術師。”

“那你們是為了什麼?”

青年對著邊寫邊問的大仲馬答道:“我們是警察。我們的工作就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的情況下,儘力救下更多的人。”

聽到這句帶著纖塵不染的感情說出來的話,大仲馬愉快地笑了起來,又問:“真會說漂亮話。漂亮話能當飯吃嗎?”

“您都可以建起一座豪宅,我想吃飯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哈哈!挺會說的。你是想說,我的小說是‘漂亮話’嗎?”看到大仲馬突然站起身,五名警察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冷汗。大仲馬身為作家,經常會被當成是文質彬彬的人。但其實他有著很強的行動力,據說他臨近晚年的時候還為了撰寫烹飪類書籍而親自去打獵。

渾身散發出的壓迫感足以讓人想到大仲馬的出身。大仲馬的父親曾是拿破侖手下的軍人,大仲馬本人也繼承了一副結實的身材。雖然奧蘭多說過“如果和他打起來,恐怕連我都能打贏他”,但警察們認為,如果赤手空拳地打上一架,誰贏誰輸還真不好說。

大仲馬帶著壓迫感,抓住青年失去右手的手臂——

“你說得沒錯。”他聳聳肩,在青年的右手手腕處嵌入了什麼東西,“我除了漂亮話之外也喜歡彆的東西。但那種會說漂亮話,還能將其貫徹到底的主角,無論是在報紙上還是在戲劇裡都大受歡迎啊。”

不久後,伴隨著清脆的聲音,青年發現右手的手腕處感覺到輕微的壓力與適度的重量。

“這是……”

他的右手臂上安裝了一個大小正合適的假肢。

“這上麵有特殊機關,我回頭再跟你一一解釋。”

“不,可是……我還沒從署長那裡……”

青年無措地盯著假肢。

大仲馬重新執起了筆,開口道:“約翰·溫加德,二十八歲,出生於紐約,ab型血,魔術師家族的次子,沒有繼承魔術刻印。”

“什麼……”聽到姓名和個人情報突然被報出來,青年驚訝地看向大仲馬。

大仲馬則帶著壞笑繼續道:“不好意思,我把你們所有人都調查了一遍。約翰,你的母親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你才立誌成為警察的吧?為了這種悲劇不在彆人身上重演。”

“哪裡……我的想法沒有這麼偉大,我隻是想報仇……”

“啊,你無需肯定我的說法,報仇也沒關係,我都會修飾成漂亮話。”

大仲馬咧嘴一笑,重新用筆沾沾墨水,開始寫新的“故事”。

“我在報紙上連載《基督山伯爵》的時候,從街上的小販到國家的大臣,都很在意複仇者的結局。到時候你也會成為周圍人的焦點,畢竟……你用的是我打造的假肢(傳說)。如果表現得不夠精彩,那怎麼說得過去?….

約翰,你記得跟署長(兄弟)說……‘你才拖累彆人’!”

············

警署署長室。

“奇怪……”

奧蘭多一邊看著今早工業園區的報告,一邊感到不解。

弗蘭切斯卡和她的從者究竟采取了什麼手段,將可能蔓延至大街上的慘案給解決掉了;巴茲迪洛特和哈莉分彆在不同的地方消失,逃離警方的監視網;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也是一樣,依然不清楚她為什麼會與哈莉同行。

可是對現在的奧蘭多而言,這些都不是重點。

二十八怪物的成員原本想設置大規模的驅人結界,加上人手引導避難,讓圍觀群眾順利離開工業園區——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民眾就已經開始了大規模的避難行動。報告上說,工業園區周邊的十多萬民眾一齊湧向城市的中心區和住宅區,看上去宛如某種示威遊行。

而且在這種混亂局麵中,通常都少不了心懷鬼胎的人挑起是非、搞破壞,但這次一起都沒有發生。除了“避難”之外,根本沒人有多餘的動作。

“是弗蘭切斯卡動了什麼手腳嗎……可是……對那個老東西的來說,民眾陷入恐慌才會讓她更高興吧……”

弗蘭切斯卡為了避免街區被廢棄才強行收拾了局麵。但正常來說,她不是收拾局麵的那種人,而是會煽風點火徹底讓局麵失控的人。

避難民眾似乎還在中央區和住宅區閒逛……沒有使用範圍魔術的跡象嗎……那接下來就調查一下人們是不是受到了催眠之類的影響……

奧蘭多正想到這裡,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門外出現了下屬那張熟悉的臉。這名女下屬是奧蘭多的助手,負責秘書的工作。

“署長,有緊急情況要向您彙報。”

“怎麼了?”

“弗拉特·艾斯卡爾德斯到大堂來了。”

“……什麼?”

聽她這麼一說,奧蘭多看向署長室裡那台不同於通常監視係統的特殊監控屏。

隻見透過使魔看到的視野中,的確出現了報告上的少年。不知道為什麼他手上戴著手銬,加上那畏首畏尾、東張西望的樣子,像極可疑人物。奧蘭多看向弗拉特身邊的警察,不禁眯起了眼睛。那並非二十八怪物的成員,而是今天不值班的普通警察。

“我記得他在公園召喚英靈的時候,也有報告說看到疑似英靈的人扮成了警察的模樣。”

“是的,我認為他很有可能帶著英靈進入了警署。但結界並沒有特彆反應,恐怕他完全遮斷了魔力。”

“嗯……另外我還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

“是什麼?”

秘書模樣的女警察麵無表情地問完,就見奧蘭多的身影一晃——

下一刻,日本刀的刀刃抵在她的脖子上。

“你是誰?”

············….

大仲馬的工房。

一名警察開口道:“請問大仲馬先生為什麼能生產寶具?”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和同陣營的“英靈”麵對麵交談,五名警察的臉上都浮現出緊張的神色。

對方可是大文豪大仲馬。

警察隊伍中有人小時候就看過《三個火槍手》的小說。通過電影、電視劇或是人偶劇將他的作品牢記於心的人更是不勝枚舉。

聽到“粉絲”問出這麼基本的問題,大仲馬聳聳肩淡然地答道:“英靈這種東西啊,其實是很靈活的,生前的成就還會和各種傳說組合到一起,被進一步誇大。而我呢,生前也不是什麼魔術師,但我除了寫作之外還有彆的賺錢途徑,並用賺到的錢做了很多事。”

大仲馬像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一般露出笑容,愉快地講起了他的過去:“我有個叫加裡波第的朋友,他提出要統一意大利的時候,我用自己的船隻埃馬號給他提供了不知道多少武器,還發行報紙給他提供後援。相對地,他讓我當了博物館的總負責人,參與挖掘調查過去的遺跡和遺物。哎呀,當時我真是見到了、摸到了很多有意思的玩意兒。”

“過去的……遺物……”

“於是這事就與術士的什麼‘道具作成’、什麼‘陣地建造’、還有我的訴訟風波等逸事合在一起,變成了一門技術。不是魔術,而是篡改寶具的過去……篡改故事,並進行重新設計的‘技術’。搞不好是受到了當時摸過的遺跡或是遺物的影響,畢竟在龐貝古城出土了各種各樣不得了的東西。”

他似乎不怎麼清楚為什麼會掌握這種能力,但隻要具備世界賦予英靈的知識,他就可以完美地將這種能力加以運用。

大仲馬像是懷念過去一樣嘻嘻笑了兩聲,又重新投入到書寫工作中。

“那個時代雖然也有很多麻煩事,但我最後還是迂回地報了父親的仇。”

亞曆山大·仲馬的父親托馬是一位名留青史的猛將。他在那不勒斯被俘時,中了敵方下的砒霜而傷了身體,致使壽命大幅縮減。在托馬將軍的兒子大仲馬的支援下,那不勒斯侵略戰加快了步伐。站在他們這一邊的市民們當著大仲馬的麵,把俘獲其父親的國王雕像的頭砍了下來,借此表示敬意。

雖然沒有直接動手,但在形式上而言,大仲馬還是報了殺父之仇。不過,比起大仲馬對那不勒斯國王的複仇,大仲馬的父親反而讓警察們更感興趣。

“您的父親,就是那位拿破侖麾下的……”

“彆提了,我老爸的確是拿破侖的部下,但他和那位皇帝陛下在方針上有些爭執。我爺爺是某個地方的侯爵大人,我奶奶是一名黑人奴隸,他們生下了我爸。結果我爸因為有黑人血統而被趕了出去,從此在失意中日漸衰弱而亡。可是軍隊連退休金都拒絕支付,所以我和老媽一直過得很貧苦。”….

“那您恨拿破侖嗎?”警察興致勃勃地如此問道。

大仲馬沒有回避,反倒有些驕傲地答道:“這又是有意思的地方了。我在老爸死後,隻見過拿破侖兩次……我以後再找時間給你們講這件事吧。”

大概是覺得說來話長,大仲馬暫時結束了話題。

可說到這裡,他又想起了另一個回憶,便繼續愉快地講了起來:“我爸死的時候,我還是個笨蛋。我端著獵槍跑到二樓去,邊跑還邊喊‘我要把殺掉老爸的神殺了’!很傻吧?因為天堂在上麵,我就想如果從二樓開槍,說不定子彈打得著。小時候的我可真傻啊。”

“不……小孩子都是這樣的。”

“老媽也是一樣,她扇了我一巴掌說‘咱們家已經不需要挑釁神的英雄了!’因為所謂的英雄啊,就是被曆史攪和來攪和去,最終留下家人自己死掉的人。不過,她揍我的原因居然是因為我褻瀆了神靈,很可笑吧?”

大仲馬笑著聳聳肩,警察們卻看了看彼此,不知道是否該跟著笑起來。

“怎麼了?”

“啊,沒什麼……我們不知道該不該笑……”

“什麼啊,難道你們在顧慮我嗎?彆想那麼多,笑吧笑吧。不過大多數人可能會覺得這種事難以啟齒,滔滔不絕地講述過去也的確不太合適。但是,像我這種沒什麼營養的過去要是能給彆人打發點時間,那讓我說多少都行。要是能給我點演講費,我還能說得趣味橫生一些。”

大仲馬哈哈大笑,然後向警察們問道:“沒彆的了嗎?和我這樣的大作家對話的機會可不多,有什麼想問的就趁現在。”

警察們這時才意識到大仲馬可能是喜歡講話的人,便思考起不如適當地引他講一些值得炫耀的事跡,以討他的歡心——

一直來回動著右手,想習慣假肢的警察——約翰帶著認真的神情問道:“我們……會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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