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梅錢並不在乎,反正等會兒也用不上了。
這一刻,梅錢漆黑的雙眸死死的盯著戰車,嘴角滿是鮮血:
“有一句話你說錯了…倒黴的不是我們撞見了你,而是你們撞見了我…”
“厄運之子??祭咒!”
隻聽“轟”的一聲,無儘黴氣如滾滾狼煙般飄揚而出,竟於虛空中勾勒出一頭戴黑色兜帽的厄運之影。
其手中浮現出一根根木椿,朝著梅錢的四肢,軀乾,臟器狂插。
“噗噗噗”地聲音不絕於耳,鮮血飛濺,隻見梅錢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大口的吐著黑血,仰頭向後倒去。
與此同時,戰車的身周,同樣也有一根根粗壯的漆黑木椿浮現,哪怕戰車將自身防禦拉到了極致。
可還是擋不住木椿的捅刺,大量木椿刺穿了戰車的身體,鐵塔一般的漢子也忍不住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恐怖的不祥之氣如附骨之蛆一般於戰車的體內肆意流淌。
其血肉飛速乾癟,流膿,生命之火一弱再弱,好似隨時都會熄滅一般,再也沒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動力崩潰,就好似破麻袋一般被樹冠結界彈飛了出去。
以極其恐怖的速度朝著鐵砧砸來,鐵砧哪裡敢接?
那詭異的木椿都把老大紮成植物人了,自己若是沾染上,怕是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吧?
其本能的掄起大錘,將倒飛而來的戰車錘一邊兒去了…
而倒下的梅錢則是被陶夭夭架住,急的眼淚在眼圈兒,其身上插著的木椿每一根都觸目驚心。
“梅錢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彆急,我這就給你治!”
“春之季??萬物回春!”
然而幾乎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強悍恢複技砸在梅錢身上卻屁用沒有。
此刻的梅錢麵色慘白,似乎隨時都會掛掉一樣。
“彆白費力氣了,戰車不死,我的傷…治不好的…”
所有人都一臉心驚的望著這一幕,這批學員中,不是沒有個人戰裡被梅錢插過的選手。
隻是他們不知道,這祭咒甚至能跟十階威境強者一換一的麼?
真??五五開啊?
危機解除了,王樹開始重新吸收能量,積攢月亮果,樹冠結界也恢複了原狀。
但戰車再怎麼說也是威境強者,哪怕身體被荼毒的油儘燈枯,無法動彈,隻剩一口氣吊著。
其戰力依舊不容小覷!
“噗哇~戰車魔像??起!”
此魔像並非人型,而是一輛高度特化,全身裝甲的巨型火車頭。
頭頂煙囪噴出恐怖的能量洪流,嘹亮的汽笛聲震耳欲聾。
隻見戰車魔像輪下,金色的鐵軌一直延伸至樹冠結界所在。
戰車的眼中滿是執拗!
“沒人可以阻擋我的衝鋒!沒人!”
然而梅錢的頭頂上,一根漆黑的木椿再度浮現,直接對準了自己的眉心,眯眼道:
“就算是死亡也無法阻擋麼?”
戰車的表情驟然僵住。
就聽梅錢眯眼冷道:“你很清楚這一根木椿插下去會是什麼結果,我會死!你同樣也會死!”
“一命換一命,於我來說很值,尤其還是一尊執行官的命!”
戰車瞪眼:“你敢!你舍得死嗎?殺了我,你也一樣要死!”
梅錢一聽,反倒是嗤笑一聲:
“我怎麼不舍得?我可太舍得了,這世界對我很殘忍,我早就不想活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想要守護的東西,即便是舍了性命不要,也要護他們周全!”
“若不殺你,學員們一個都活不了,犧牲我一人,便能換所有人活,這是再簡單不過的算數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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