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老公的味道
許姿顯然沒有從剛剛的吻裡緩過來,她不知道是酒精的刺激,還是那番唇齒廝磨的侵略感,讓她胸悶難以喘氣。
但她確定了,強吻自己的是俞忌言。
吧台邊,靳佳雲在晃到目眩神迷的燈光裡,拎著大衣和兩個包包,摸著光,擠開亢奮搖擺的男女,終於困難地走進了女廁。
幾個性感辣妹,不是在窗邊抽煙,就是在補妝,一股胭脂水粉和煙味。
“許姿……”
她把廁所的隔間門挨個敲了一遍,裡頭不是沒人,就是沒人應。她著急給許姿打電話,但發現手機在包裡震動。“這大小姐不會真被人拐走了吧?”走出女廁的靳佳雲,找不到人簡直要瘋了,“許姿,我真服了你。”
這時,她手上那隻oop法棍包裡震了起來,是許姿的包。
她還在氣,罵罵咧咧地拉開拉鏈,掏出手機,定眼一看。
來電顯示是:老狐狸。
這下靳佳雲更急了,心裡在喊“完蛋”,她不知道要怎麼和許姿的大老板老公解釋,先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戰戰兢兢地接通了。
不過在她意料之外的是,俞忌言隻說道:“靳律師,麻煩你把許姿的大衣和包送到地下停車場b2層,辛苦了。”
靳佳雲:……
xcub地下停車場有兩層,靳佳雲下到b2時,她傻了眼,豪車遍地,眼花繚亂,她不算特彆了解車,但也清楚這裡停著的車,動輒大概都是上百萬。
靠牆的奔馳邁巴赫s級轎車,算是停車場裡最低調的一台。
車裡放著與夜店截然不同的交響樂,是世界名曲《sanake》,時而激昂時而悠揚。音量不大,外麵聽不見,也不會吵到後座躺著休息的女人。
副駕駛上掛著一件黑色大衣,是俞忌言的。入秋後,他通常喜歡西服外配一件合身的大衣。
此時,他穿著一身灰黑色的西服站在車旁等人,身形修長挺拔,過於沉穩反而令人忌憚。
靳佳雲隻見過俞忌言兩次,反正,她是挺怕這位居高臨下的大老板。
她緊張地將大衣和包遞給了俞忌言:“對不起啊,我見姿姿最近壓力很大,所以才帶她來……”“沒關係。”
俞忌言接過衣物和包包,客氣一笑:“偶爾喝兩杯的確能緩解壓力,今晚辛苦靳律師照顧姿姿了。”
靳佳雲:……
要麼許姿老說他是一隻千年老狐狸呢,不動聲色,也察覺不出真實情緒。
同他對話,如果不是同一個級彆,是有種被他完全碾壓的窒息感。
她隻有一個想法:趕緊溜。
俞忌言拉開副駕駛車門,先將白色大衣和v包包扔在了皮椅上,然後合上車門,走到了後座,彎腰曲背,身子探了進去,兩隻胳膊左右一撐,手掌抵在皮椅上。
身下的女人還沒醒。
她身上是花香淡調香氛味,不知做了什麼夢,極細的腰身扭了扭,襯衫的麵料是很輕薄的絲綢,隻要稍稍一動,麵料就會打滑,胸前春光露得更多了。
或許是在夢裡感受到了那道過於熾熱的目光,許姿睜開了眼,半醉半醒的樣子,迷離風情。
當眼前的視物漸漸清晰,她看清了眼前的那張正對著自己的臉,是俊氣的,但她本能地抬起手,想扇去一巴掌。
不過,纖細使不上力的手腕,被俞忌言一手抓住。
他輕笑:“怎麼?一年抓不到我的把柄,就想用給我戴綠帽這招,逼我離婚?”
許姿呼吸聲很重,答不上來。
俞忌言身子又往下壓,但隻剛壓了一寸,她就顯得害怕極了,手腳亂掙紮:“彆動我!”
可能是害怕再被強吻,她閉緊雙唇。
車中的環境到底不夠寬敞,孤男寡女封閉在同一個狹窄的空間裡,那聲像小貓亂叫的威脅,帶著催情的作用。
俞忌言雙腿一彎,真皮座椅深深下陷,膝蓋跪在大美人的兩側,筆挺的西服褲繃得很緊,撐出結實有力的大腿線條,是不同於平時斯文下的荷爾蒙。
“滾。”許姿緊張地喊。
既然是千年老狐狸,又怎麼會滾呢。
俞忌言俯在許姿身上,細密溫熱的氣流覆向她的耳根:“既然靠吻都記不住自己老公的味道,那是不是得再來點印象深刻的呢。”
這哪裡是疑問句,是帶著強製意味的肯定句。
這一年裡,許姿見到的俞忌言,雖然令人厭惡,但並沒有攻擊性。
但此時,他深邃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壞,她慌得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