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麻醉劑注入的同時,寧豐表情猙獰的,一把搶過對方的照相機,朝著地麵重重一砸。
“啪!”
照相機碎裂,攝影師發出痛苦的怒吼聲,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下,寄生的絕望之花也在迅速盛開!
此消彼長,小森肩膀處的詛咒開始迅速愈合,氣息更進一步的變強。
“撲通!”
攝影師則是搖搖晃晃,“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化作縷縷消失的黑煙。
“咳咳咳……”寧豐扶著樓梯劇烈的咳嗽了一陣,才回過氣來。
小森安慰道:“哥哥,沒問題了,我們趕緊去五樓吧。”
寧豐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不安,讓俱樂部都特彆提醒的詭異,真的有這麼順利的可以解決嗎?
就在這時,背上的小女孩忽然說道:“大哥哥,我……我有些不舒服。”
寧豐眼神裡透出一絲關心之色:“哪裡不舒服,快告訴大哥哥。”
小女孩的聲音開始虛弱,身體也在不斷變淡:“就是……就是渾身很疼,感覺……很難受……”
小森的眼神透著一絲凝重:“哥哥,她這是要消散的跡象!”
“過於弱小的詭異生物,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怨念開始消失,自身也會失去力量而消亡。”
“她應該是要極限了。”
“但這不是好事!”
“最先徹底消亡的,會是人性。”
“在身體沒有消亡前,她會變的如猛獸一樣,無差彆攻擊任何人!”
寧豐明白了小森的意思。
小女孩很有可能和浴室的孩子是一起的。
那麼,隻要找到舌頭,恢複記憶和執念,這個小女孩應該還有的救。
……
很快,兩人來到了五樓。
不想浪費時間的寧豐,直接發動視財如命的技能。
走廊上,一排黑漆漆的房間裡,隻有其中一處,隱隱散發著金光。
“就是那裡!”
來到門前,寧豐大概打量了一下,比起旁邊的宿舍,這間宿舍的麵積要大上不少。
而且,就連窗戶也是特彆定製的單麵玻璃,從外麵什麼都看不見。
寧豐當即將門推開,幸好是沒有上鎖。
這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房間。
隻是,多了一些沙發、茶幾之類的家具。
寧豐將小女孩放在沙發上,再次發動視財如命。
讓他有些失望的是,孩子們的舌頭不在這裡。
但是……抽屜裡卻閃閃發光。
打開一看,是一個老舊的手機,還有一把鑰匙。
鑰匙的款式也很古老,和舞蹈室的老式門鎖似乎很匹配!
手機雖然破破爛爛,可還通著電,甚至啟動的非常順利。
似乎想到了什麼,寧豐在文件夾裡不斷找尋,最後找到了一段“p3”格式的音頻。
點擊播放之後,先是有著數秒鐘的沉默。
然後,是一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顯得十分的頹廢,但細細聽來,的確是攝影師的音色。
“我……我也不想做這樣的事情的,可是我也沒辦法……”
“校長的兒子,親自帶了長生製藥的領導過來,說是要探查孩子們的情況。”
“可是……可是為什麼要偷偷拍照呢?”
“這些人心理扭曲!”
“我不想這樣做,可是我要保住我的飯碗,我該怎麼辦……”
那種喃喃自語當中的恐懼和猶豫,代表著攝影師當時還是有著基本的良知。
可緊接著,這段錄音便出現了一些停頓。
然後,就是一種不和諧的突兀感。
寧豐忽然一愣,莫非……這音頻是後期剪輯過的?
正當疑惑之時,尚在運轉的音頻突然出現一陣沙啞的喘息聲。
這喘息聲,就像是暴怒的人,從齒縫當中擠出的怨毒一樣:
“該死……沒有一個是好人!”
“所有的孩子,都該死!都該死!”
“他們已經不是人了!”
“照片又怎麼了!”
“就該讓他們在舞蹈室受那些殘酷的折磨!”
“他們就活該永不受苦!”
“哈哈哈哈……但是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我要讓這些孩子,哪怕死了,也要品嘗到比活著更痛苦的折磨!”
“我會不斷死去,不斷複活,我要永遠讓他們在照片中恐懼,哈哈哈哈……”
音頻的最後,是一陣痛苦的慘叫,伴隨嘈雜的撞擊聲。
嘈雜足足持續了一分多鐘,在“撲通”一聲後,一切歸於沉靜。
寧豐關閉了音頻之後,臉色陰沉。
攝影師已經被小森殺了,但是在聽著這樣的錄音之後,他卻越來越不安。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
不斷死去,不斷複活……又是什麼意思?
攝影師……真的死了嗎?
疑惑中,寧豐忽然注意到,房間似乎也有些不對。
“怪事,剛才從外麵看的時候,這個宿舍的麵積應該不小。”
“怎麼進來之後,才這麼點空間?”
“難道……”
寧豐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小森:“小森,麻煩你用絕望藤蔓破開四周牆壁,這個房間……可能存在密室!”
小森點點頭,雙手朝著地上一拍,臂粗的藤蔓不斷在牆壁之中穿梭、洞穿。
隨著一陣牙酸的聲響下,位於沙發旁邊的牆壁,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
“嘩啦啦……”
石頭迅速碎了一地。
映入眼簾的,則是一個泛著紅光的房間。
房間內掛滿了繩索,上麵夾滿了照片。
寧豐順勢查看起這些照片。
絕大部分,就和通過心理畫像看到的一樣,是孩子們被折磨時的慘狀。
這讓寧豐有些不忍。
然而在看到後麵時,寧豐臉色一沉。
因為在照片當中,他見到了一個人,一個不應該在那個時代下出現的人。
正是在陽光貴族學校試煉中,迎擊詭蜂後梁施時,驟然逃遁消失的梁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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